“不考虑。”曲九听拒绝：“我没有这个能耐，也没资格拿工资。”
    “怎么会，连Too……”负责人还要再劝。
    “听听！”
    曲九听蹙眉，对这个声音感到不适。
    宁姡惊喜地唤她，跛着脚往她这边来。
    看见宁姡脚上缠着的那堆绷带，曲九听在心底一嗤，不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负责人看着宁姡一瘸一拐而来，走得十分艰难，不由得问：“这位是你朋友？不用……扶一下吗？”
    曲九听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宁姡走近。
    扶她？
    给她一个眼神她都能上天，扶她？下辈子都不可能。
    曲九听的目光太过冷淡，冻得一旁的负责人忍不住战栗。但宁姡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腆着脸就往曲九听身边凑。
    “好巧啊，在这里见到你。”宁姡一脸不可置信。
    曲九听没理她，对负责人说：“回去工作吧，别让无关紧要的人耽误了工作。”
    宁姡：“……”
    曲九听，尼玛的……
    宁姡面不改色心不跳朝负责人甜甜一笑：“你好，我是宁花，我是来贵公司还礼服的。”
    负责人想了想，最近借出去的礼服中好像没有宁花这个人。
    他就是负责和明星对接的，他都不认识的明星，想必咖位也达不到那个点。
    “是衣熹的礼服吗？”
    宁姡点了点头：“是的呢。”
    尾音拖了拖带着点蜜糖的甜糯味道，可她这脚又显得她可怜兮兮。
    负责人忍不住笑了笑：“直接还给衣熹就好。”
    宁姡垂着脑袋：“我知道，可我联系不上衣熹的负责人。”
    这副模样更可怜了。
    曲九听看都懒得看，抬脚就要走。
    “我不小心弄坏了你们家的礼服，我是来谈赔偿的。”宁姡吸了吸鼻子：“你能不能看在听听的面子上，帮我联系一下衣熹的负责人呢？哥哥最好啦。”
    “？”曲九听生生止了步子，一记寒芒就朝宁姡射去。
    “乖，别闹。”宁姡知道曲九听狗嘴吐不出象牙，赶在她说话之前丢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负责人被这对有趣的小姐妹逗乐了：“当然没问题。”
    说着就摸出手机翻了翻：“我直接给你他的私人号码吧，就说是Abbott的朋友，他不会为难你的。”
    宁姡记下了号码，盈盈一笑：“哥哥太棒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见你这个大好人。”
    和负责人道别，宁姡抬眼，看见曲九听已经走出了大厦。
    呼吸到新鲜空气，曲九听才忍下当街暴打宁姡的冲动。正要给折回来接自己的小莱打电话，让她把车从地下开出来，后背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曲九听冷漠：“滚开。”
    宁姡：“早知道你对我这个样子，我就不该帮你。”
    曲九听转身，抱臂睨着她：“再不从我视线消失，你信不信……”
    “我信。”宁姡抢答：“你曲九听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啊，不过我是真的有事要告诉你。”
    “说。”
    “这里人多眼杂，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
    曲九听拨通小莱的电话：“我在大厦门口，稍微快点。”
    小莱听到曲九听语气不对：“听听姐，怎么了吗？”
    “没事。”曲九听抬眸，宁姡歪着脑袋：“遇到了个疯子。”
    宁姡无愧经过千锤百炼，这时候还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挂了电话，曲九听已经不耐烦了，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九听。”宁姡说：“我们合作吧。”
    “呵。”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你。”曲九听在宁姡肩膀上重重地一指：“你的敌人是我，我的敌人是曲起起，你该去找曲起起合作而不是我。”
    “曲起起。”宁姡皱了皱眉，语气不屑：“她有什么意思。”
    说完冲曲九听友好一笑：“和你在一起比较有意思。”
    她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喋喋不休地说起来：“嘤嘤嘤，我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也只认识你一个人了，你忍心抛下我吗？”
    “滚啊。”
    嘟嘟嘟——
    小莱把车开了上来，看曲九听被‘疯子’纠缠，猛地按了三声喇叭。
    曲九听打开车门上车，她关车门的同时，宁姡也坐上来关闭了后座车门。
    曲九听：“……”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小莱紧张地看着曲九听：“听听姐，我们要不要报警。”
    “小妹妹。”宁姡靠着座椅说：“当着坏人的面声称报警，一般都会激怒坏人的。”
    说完，她比了一个抹喉咙的手势。
    小莱吓得一激灵，她想求助曲九听，一眼看过去，副驾哪儿还有人。曲九听已经打开了后排车门，一把拎起宁姡要把人拽下车。
    宁姡跟八爪鱼似得死死抱住曲九听。
    “啊……曲九听，你这个畜生……”宁姡大叫：“我不下去……”
    曲九听哪理宁姡，二话不说就把人从车里踉跄地扯了出来。然后当着她的面，重重地关上车门，随后才打开副驾车门坐上去。
    “开车，不用管她。”曲九听下命令。
    关门前，宁姡带着哭腔的声音飘了进来：“我要告诉阿姨，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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