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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待遇。
至于如何滴血,不可能是学电视里咬破指头挤两滴,也不会拿刀划一下来挤。早知会有用血环节,海塞姆准备了一次性针筒、试管和酒精棉。
庄申讷讷地说:“我,我不会。”
阿拉丁才要自告奋勇,就听海塞姆说:“我来。”
苏里唐发出一声怪笑。
海塞姆眼皮也没朝他抬一下。
白慈横了苏里唐一眼后对海塞姆说:“你轻点啊。”
别的人不说话,整齐划一注视海塞姆和白慈。纵是此刻两人衣着不光鲜,精神略疲惫,放在一起看,仍是赏心悦目,金童玉女已经超龄,勉强可以算史密斯夫妇。
可是这对曾经的恋人连眼神交流也没有一个,海塞姆拿针筒,白慈眼神飘来飘去,不住看握住她上臂的庄申。
阿拉丁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打转,微妙和谐又充满张力的一刻,差点笑破肚皮。又见白芷醒了,也往那边看去,阿拉丁走到她的跟前问:“小小芷,我们俩是不是想得一样?”
白芷打个哈欠,揉揉眼睛:“阿拉丁叔叔你说什么呀?”装得一脸好无辜。
阿拉丁捏她的脸:“小芷,你学坏了。”
白慈的手臂细腻白净,血管很好找,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她嘶了一声。
海塞姆笑了笑。
白慈听到他的笑声,笑声里的嘲弄一点不加掩饰。她转过头,瞪海塞姆:“笑什么?”
深红色的血液被抽进针管里,不过几秒的功夫。
海塞姆说:“你的血管不细,挺好找的,跟你这人一样。”
“什么意思?”
庄申嗤一下也笑,她懂了。
白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你们欺负我!”
海塞姆说:“这叫英雄缩略同。噢,有个更确切的词,心有灵犀。”说完,朝庄申眨眨眼,很是俏皮。
这种公然挖墙脚的挑衅行为,谁能忍受?
反正白慈忍不了。眼见血抽了,也装进试管里了,她刚要发作,庄申忙阻止她。半抱半按箍住她,帮她按住抽血口的酒精棉。“你别闹。”
“哼。”白慈的眼神里写满:臭小猴子,你等着瞧,等着瞧。
庄申装作不理解,假模假样地替她吹吹,“疼吗?”
“哼!”
两人打的眉眼官司糙汉子们看不懂。苏里唐只觉得有点怪。换在以前,海塞姆冲别人抛媚眼,白慈会发火,发火的对象不好说,但一定会骂人。现在虽然哼哼唧唧,但是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死的活的都怪。
金和血在手,之后的情况无人知晓,海塞姆做了个小小的动员,鼓舞一下士气。
所有人收拾好装备,围绕在庄申和海塞姆周围。里面是小圈,外面是大圈。海塞姆和苏里唐的手下,一个个手拉手,连负重机器人都一起参与这拉手游戏。
如果仔细看,糙汉子们各个表情怪异,像是有毛毛虫在身上爬,随时随地会有人受不了扭来扭曲那种怪异。
作为标准安西玛尼教徒,出于某种同性禁忌,男性成年之后,很少会与同性有肢体接触。即便是年少幼时,小男孩之间打闹嬉戏,勾肩搭背常有,牵手却是少见。
血滴上金饰之后,会发生什么,是出现一扇门、漩涡、还是别的什么没人知道,所以庄申让他们牵好同伴,万一有状况发生,也好一个拖一个。
外圈手拉手,内圈也得手拉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海塞姆一边是白芷,一边是苏里唐。
苏里唐抗议:“我不拉男人手。”
白慈说:“没女人的手给你拉。”
苏里唐继续抗议:“我不管,我要……”
白慈打断他:“你不管就别去。万一留在这里,别说我们不带你。”
一共四个女的,一个雌老虎,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女孩,一个幼女负责滴血。苏里唐指着庄申,“我可以抱住她啊。”
“做你的大头梦。”白慈想打她,居然敢动脑筋抱庄申,敢动手她就敢打死这个色贱人。
“好了,拉好。”海塞姆一锤定音,抓住苏里唐的手腕,示意阿拉丁握住苏里唐另一边。
诶,抓手腕比牵手感觉好多了。外圈人有样学样,各个发挥鹰抓功,一人一个腕。
庄申心虚之余,暗暗发笑,小小的恶作剧大大缓解了她的心理压力。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她拧开试管盖子,习惯性地看向白芷和白慈做最后确认。
白芷的小手整个被海塞姆的大手包住。难为海塞姆一边一个用的力气还得拿捏好不同。
白慈似笑非笑地看她,眼神瞟过海塞姆和苏里唐,最后勾勾嘴唇,眨眨眼:坏蛋。
庄申也朝她眨眼睛:么么。
鲜血滴在金饰上,所有人凝神屏气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变化。
一秒。
五秒。
三十秒。
一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周遭毫无变化。
等待的人下意识发出不安着急的细碎声音。
“嘿。”首先出声的仍是那讨厌的苏里唐,“行不行啊。是东西不对,还是人不对。该不会是生了孩子血就没用了吧。换个处女好嘛。”
庄申揣着金饰走到他跟前,“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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