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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屋,她们都没醒。
陈阿姨只能出去了。
她在一楼大厅给徐君灵打电话,说徐君灵说的对,就不应该让她们晚上睡一起聊天,连早饭都不需要吃了。
江迟是十一点醒过来的,秦思韶还没醒过,趴在她半边肩膀上睡得很熟。
江迟把手抽了出来,她揉了揉有点酸麻的肩膀,边打哈欠把手机摸了过来。
一看到上面的时间,江迟的昏睡虫就全部跑光了。
秦思韶和她说,她要坐早上七点的车回老家,也就是说她需要六点起床洗漱,之后去汽车站买票。
所以秦思韶今天还回去吗?
估计坐车到市区天就黑了,再坐一个小时的车到镇上太不安全了。
江迟抬手就在自己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所以她们晚上不睡觉,一直说话干什么呢?
为什么她们就有那么多话说呢?
好后悔。
秦思韶醒来就看到江迟在打自己的脑袋,一头黑亮从长发像是上等的绸缎般散落在她身上,秦思韶揉了揉眼睛:“几点了?你醒的好早,天亮了吗?”
卧室里的光线特别昏暗,她看不清外面的艳阳高照。
江迟好笑道:“快十二点了,要吃午饭了。”
秦思韶愣了几秒,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完了,完了,今天无法回家了,可明天回去,她下午到家里基本一天就在车上过去了,只有后天才是属于爷爷奶奶的时间,她大后天早上就得坐车来学校。
秦思韶穿好拖鞋后,她跑到阳台处,掀开一角窗帘,炙热的阳光倾泻进了屋。
秦思韶抬手遮眼睛。
她有点丧气,把窗帘放下了。
江迟开了卧室里的灯,她看秦思韶:“怎么办?”
秦思韶想了想:“你先去洗漱,我打个电话回家。”
江迟去了浴室,刷牙洗脸后,她找了一根发绳把头发绑了个丸子,出来后,秦思韶还在打电话,江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去了阳台上看鲜花。
秦思韶挂了电话了。
她看江迟:“这次不回去了,奶奶说坐车辛苦,让我暑假回去。”
应该是六月底放暑假,还有二十来天的样子。
秦思韶打算一放假就回家陪爷爷奶奶,一定要在那里呆到假期最后两天才回南城,至于江迟?
她可以和江迟视频聊天。
但爷爷奶奶不一样,他们不会用智能手机,想见他们,除非邻居有空。
一直麻烦别人,总是不太好。
江迟欢呼出声:“那咱们可以玩四天。”
接下来,秦思韶去了浴室刷牙,她满嘴白色泡沫时,江迟站在门口朝她伸出四个手指头:“可以玩四天哦,我们去鬼屋玩,再去游乐场,还要去爬山,还要去古镇购物……”
秦思韶刷牙时,江迟已是把这四天安排好了,玩什么吃什么,都不带重复的。
结果吃午饭时,被徐君灵告知,哪里都不准去,呆在家里把老师布置的试卷写完。
写完后,她再送几套试卷过来。
四天假期一晃而过。
江迟和秦思韶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写了四天的试卷,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白天就两个小时的时间休息,自由支配。
因为六号起的太晚了,从晚上开始,江迟也失去了和秦思韶睡一张的资格。
陈阿姨给秦思韶在一楼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一再强调让她们晚上早点睡觉,别聊天了。
秦思韶没有意见。
江迟抗议了两次,无效,只能作罢。
到八号,她就和秦思韶早睡早起,每天六点不到就起来锻炼身体,先是在小区里跑两圈,之后在花园里扭扭跳跳。
高考结束得很快,九号,一中的住校生就陆陆续续来到了学校。
高三一直在老校区,离新校区走路需要二十分钟。
高二的学生成为了高三生,江迟和秦思韶也成为了高二的学生。
九号下午,江迟和秦思韶收拾好书包,坐地铁去学校,路上偶遇很多放飞自我的高三生,这无疑让还在苦读高中的学生羡慕,大家都觉得高考后就解放了,到了大学会轻松起来。
还没到一中校门口,就看到马路上全是人和小车,被堵得水泄不通。
高二的学生今天搬宿舍和教室去老校区,学校还特意租了几辆公交车帮大家搬家,有些学生家长也开车过来给孩子搬东西,以至于车辆和行人太多,即使有交警维持秩序,还是堵在路上。
因此,走路搬东西更快。
新的高一新生还没到来。
这批刚进入高二的学生就特别嚣张,要知道接下来的二十天,学校里只有这一个年级了。
一群人站在马路上喝水喝饮料吃西瓜,看着新高三生来来往往搬行李,免不了幸灾乐祸,大笑几声。
被高三生追着骂:“小兔崽子别得意,明年的今天你们也是这样的,谁也逃不过,到时我们就来校门口看你们的笑话,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江迟和秦思韶坐在小超市外面的遮阳伞下,一人捧着一杯冰淇淋在挖,旁边还有刚刚买好的冰镇西瓜,吃一口冰淇淋就看一眼在搬东西的学长学姐们。
烈日炎炎下,学长学姐们都出了一身汗,各个被晒得脸蛋红扑扑的,大部分的校服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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