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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画此次来, 也是抱着必能入宫的决心,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方瑾言选秀之日,必然得争的入宫的机会。
其余的秀女也大多会攀附权贵之女,像孤城画这样的也会凑上去奉承几句。
其中一位穿着绿罗裙的秀女笑着对孤城画道:“孤城姐姐才是这帝都里最貌美的女子呢,皇上见了必然倾心。”
另一个穿着秋水色齐襦裙的秀女也连声道:“孤城姐姐本就艳冠群芳, 又身世显赫,到时候必然得封个好位份。”
孤城画面对两位秀女的奉承,也乐得自在,仰着头得意道:“那是自然,倘若不是那个碍事的林予恩, 我早就入宫了。不过也算是老天开眼, 她总算是死了。”
“那个是谁啊!”
孤城画还在洋洋得意之际, 身旁秀女的视线都被远处一个身穿白地淡紫竹叶襦裙的女子所吸引。
面前的女子并没有用浓艳的香粉装饰自己, 而是显得素雅别致,她面色瞧着有些病态, 可眼波间尽是柔情似水。
那个穿着绿罗裙的秀女忽然出声道:“这不是崇宁伯爵府的三小姐吗?她一个庶女穿的如此素净不说, 是怎的入了殿选的。听人说, 崇宁伯爵家的嫡出小姐也是个俏丽的人儿,今日怎的没来?”
孤城画蹙眉打量着这位崇宁伯爵府的三小姐,孤城画是听说过崇宁伯爵府的,崇宁伯爵府的卢大人祖上也算是满门忠烈了, 他膝下只有三个女儿,卢大人的嫡女卢枝素是出了名的才女,早年间曾被方瑾尚看中,方瑾尚要纳她为正妃,却不料卢枝素喜欢永伯侯府的大公子马勃弈,方瑾尚碍于要在朝中树立正人君子的形象只得作罢。
卢大人为了自己的爱女,只想求景帝赐婚,可谁料景帝不但不允,还下旨卢枝素不许再见马勃弈,后马勃弈失踪,卢枝素也渐渐变得浑浑噩噩的,这几年更是病倒了,马勃弈被马勃寺寻回后,卢枝素的病不但没好,还有恶化的趋势。
崇宁伯爵府的二小姐是个瞎子,自打出生便瞧不见,为了此次选秀,除了三小姐卢枝绣之外的确是选不出旁人了。
可卢枝绣这样一个庶女待在此地还显得如此耀眼,实在是让孤城画很不舒服。
孤城画仰着头走到卢枝绣面前,冷眼扫视着她道:“你这一身衣服是新做的吧,瞧得出来今日崇宁伯爵府也是用了心的,若是从前你断然是未曾穿过这样绸缎做的衣裳。”
“孤城姐姐说的是。”卢枝绣也不恼,冲着孤城画淡淡一笑道。
孤城画瞧不上卢枝绣这一副故作娇弱的模样,生怕她在殿选之日,抢了她的风头,便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卢枝绣的脸上。
周围的秀女都被孤城画忽然之间的举动,吓得不轻。
卢枝绣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人家是崇宁伯爵的女儿,孤城画的兄长哪怕是皇上的近臣也不好这样欺辱她。
卢枝绣被莫名打了一巴掌,捂着脸委屈地掉眼泪。
孤城画冷声斥责道:“哭什么哭,你这般模样是要装给谁看?我瞧你们卢家都是一副贱坯子,当年你姐姐卢枝素嫁马勃弈未果,至今不肯另许他人,我瞧你也是这副模样,别以为到了这儿,你就能翻身了。”
孤城画的吼叫声,引来了掌事姑姑莫氏的注意,莫姑姑走至孤城画身侧,冷脸道:“孤城姑娘,此地乃是帝都的皇宫不是你孤城府,还望姑娘自重,免得惹了皇上不快。”
卢枝绣捂着受伤的脸庞,眼泪莹莹地望着莫姑姑,她不但没有告状,反而替孤城画求情道:“莫姑姑……孤城姐姐不是故意的……姑姑莫要怪罪。”
“你!”孤城画瞪着卢枝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这下周遭的秀女都退开去了,似乎都不想再同孤城画有接触。
章华台外林予恩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瞧着里头的一出好戏,又打了个哈欠对着身侧的巧儿道:“这卢枝绣倒是个有趣的。”
巧儿却冷哼一声道:“这卢枝绣惯会装柔弱,听说她的生母也是靠这些得了卢大人的欢心的。”
“真巧不出来,你懂得挺多的。”林予恩笑着冲巧儿道。
巧儿嬉笑回道:“那是自然,今日小姐要入宫了,昨个儿单公公特地将所有参加殿选的秀女都细细同奴婢说了一遍。”
“行了,我们进去吧。里头的戏落幕了,我们的戏,才刚开始。”
林予恩说着便带着浅笑踏入了章华台内。
掌事姑姑莫氏首先看见了林予恩,刚刚还冷着脸训斥孤城画的莫姑姑,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迎上前去道:“是林小姐来了,您先坐。”
其余的秀女都在林予恩的脸上打量着,这位美若天仙的秀女,长得莫名像一个人。
孤城画死死地盯着林予恩的脸,不可置信道:“你没死?”
林予恩端过莫姑姑递过来的茶水,狐疑地看着孤城画道:“这位姑娘,此话何意?”
孤城画怒气腾腾地走到林予恩的面前,怒道:“林予恩!”
孤城画提醒了众人,众秀女这才想起来,这忽然进门的女子长得同那倾国倾城的妖妃一模一样。
巧儿不等林予恩开口,率先说道:“孤城小姐怕是认错人了,我家姑娘乃是吏部尚书独女林霜夷。”
“林霜夷?”孤城画的脸拧成了一团,她仔细地打量着林予恩,瞧不出她哪里像林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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