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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善水那么一宣传,陆府就没有人不知道陆榆阳痴恋陈锦书的事,如今亲眼目睹陆榆阳失态,而陈锦书又非无动于衷,继子和继母……那心情别提多微妙了。
    陆霆不满地轻捏陈锦书的手臂。
    回过神来的陈锦书尴尬红了脸,见他不悦,顾不得还有旁人,小声道:“你又多想了,你难道不清楚,我对他唯有歉意,他是个好孩子,你别欺负他。”
    陆霆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我怎么会欺负他,我还准备给他安排一个好差事。”是时候打发陆榆阳离开,他留在京城没有半点用场,只会平白添谈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进京。
    这个差事就是监视藩王,新帝深深忌惮藩王,陆霆知道新帝并非杞人忧天,藩王确实是新帝的心腹大患。新帝比先皇更信任重用他,陆霆自然希望新帝坐稳江山。
    陆榆阳懵了一瞬,深深看一眼上首的陆霆,这差事吃力不讨好。这老东西,陆榆阳磨了磨后槽牙应下。拒绝,他将什么都捞不着,男人无权,什么都是妄想。
    半个月后,善水一行顺利抵达晋地,海捕文书丝毫未影响她的行程。
    刚抵达邺城,便有晋王府长吏相迎:“这一路辛苦道长了。”言语间神色恭谨,并不因善水是年轻女子且还是逃难而来便存轻慢之意。
    善水笑笑:“多亏贵府侍卫照顾,一路并不辛苦。”
    “这都是他们应当应分的,您可是王爷请来的贵客。”明明是逃难却成了贵客,多会说话啊,反正善水听得挺顺耳。
    长吏接着道:“还请道长随小的前往王府,王爷已经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这么给面子?善水扬眉,看来这位晋王可比新帝识货,就冲这,她也得好好使劲把那个不识货的拉下马。
    晋王其实也挺纳闷为何自己皇帝侄子那般不识货。能令人保持年轻耳聪目明,还手握神奇药方,焉不知她手里是不是还藏着其他本事,这样的神医供起来都不为过,没见先皇对人也客客气气。他那皇帝侄子却硬是要给人家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文武百官越求情他还越来劲,简直不知所谓。
    父皇啊父皇,您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临老临老到底是糊涂了,执意要把皇位传给这么个一个无德无能的黄口小儿。屈居在能人之下,他只能忍,可屈居于这么个货色,他得憋屈死。
    太皇太后险些被气死,昏迷月余,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太皇太后从心腹那里听完新帝干的种种荒唐事后,差一点又晕死过去,连吞两颗之前善水献上的续命药丸,才把这口气撑住了。
    “皇帝呢,让他过来!”
    新帝已经在门口了,喜形于色奔进来:“皇祖母,您醒了!”欢喜的神色在对上太皇太后震怒的双眼后凝固当场,新帝本能的慌乱,讷讷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痛心疾首:“哀家多希望自己没醒,那就不用面对你干的这些荒唐事。”
    “皇祖母!”新帝叫屈,“怎么连您也维护那个妖道,就因为她能让您年轻。”
    太皇太后简直要气死:“你说善水是妖道,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啊,你有证据吗,你拿得出证据吗?”
    新帝顿时词穷,覃正三人没找出证据,黄忠珏还没来得及伪造证据就让善水断了子孙根,之后善水就跑了,新帝哪里还有空去管证据不证据。
    “目前尚未找到确凿证据,可朕觉得皇祖父之死绝对和她的针灸有关,这样诡异——”
    “你闭嘴!”太皇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你觉得,光凭觉得没有一丁半点的证据,你就想处置人,你好生威风!你皇祖父打了二十年的江山,坐了二十年的江山,都不敢这么威风。你这一当上皇帝就开始耍威风,就觉得自己是皇帝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下面的人必须听从,你把满朝文武当什么了。你让他们怎么想?他们会想今日是善水,他日会不会轮到自己,岂能不人人自危,”
    新帝脸色一白,立刻辩解:“朕怎么会,善水是善水,朝臣是朝臣,岂能类比。”
    “你觉得你不会,可朝臣觉得你会。”太皇太后失望的无以复加,“你到底是为何要和善水过不去?她又是哪里惹了你?让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竟是满朝文武都劝不住你。”
    新帝目光闪烁了下,低着头道:“不管皇祖母信不信,孙儿就是觉得皇祖父的死,她难辞其咎,孙儿就想处置她告慰皇祖父在天之灵。”
    太皇太后老泪纵横,说到底这孩子也是一番孝心,只是太不懂朝纲政治。太皇太后更加难过,他已经不是太孙而是皇帝,怎么能不懂也没有资格不懂。
    太皇太后拍着床榻:“没有证据,光你觉得有什么用。真要坚信如此,哪怕你弄点假证据出来堵上百官的嘴也算你还有谋算,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无话可说的新帝脸红红白白。
    “母后息怒,”六神无主的姚太后壮着胆子开口,“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皇帝年轻识浅,往后还需要您教导。”
    太皇太后厌烦地闭上眼:“哀家昏迷着,你又没昏迷,你怎么就不知道劝一劝皇帝,整日里只知道念佛念佛,大祸临头那天,你的佛祖能保佑你们母子吗?”
    姚太后受不住这样的话,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新帝见不得这个:“一切都是孙儿的错,皇祖母尽管骂孙儿,莫要怪罪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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