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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不死的?好好说清楚,满嘴的浑话,成什么样?”听到王元儿的话,王婆子眼皮一跳,连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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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秋后算账
“阿奶,这都是二婶娘家里的侄子说的,那青头小子,不过十一岁,不是听大人的口舌,自己能学得出来?”王元儿冷哼,将王清儿听来的话一一说了。
王婆子气得身子发抖,越过她的肩膀看一眼她背着的襁褓,若不是自己嫡亲的孙子,还是长子唯一的男丁,兴许她都会觉得那孩子命硬克父母。
可天煞孤星这种话,别人能说得,她王家人就不能说。
“阿奶,我娘怎么去的,阿奶您想来比我更清楚,娘说过,让我不要为这事和二婶争,这都是她命该如此,可我不争,我们就要被欺负死了。”王元儿擦一把眼泪,轻拍着身后的襁褓,道:“小宝来,本该是足月生的,若不是二婶,他如何会早产,又怎会担了这么个名声?”
她哭,王春儿几个小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王婆子额角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看一眼王老汉,王老汉放下了账本,拿过一旁的烟袋子抽起了水烟。
王婆子冷了脸:“那你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阿奶,我们只想跟二婶讨个公道。”王元儿脸色平静:“宝来生来才几天,难道叫他背着这个名声过一辈子吗?阿奶有其他金孙,舍得宝来,我们就这么一个弟弟,可舍不得。”
这话可是明着说王婆子偏心了,也是有些锥心了。
“元丫头,怎么跟你阿奶说话的?”王老汉一直没开口,听到这里终是发了话。
王元儿抿着唇不做声。
“去,将你二婶叫来。”王婆子将手上的衣衫针线扔在一边。
张氏在房里睡得正香呢,这几天家里办丧事,她如今又是王家唯一的媳妇,可把她累得跟条狗似的。
好梦正酣,却被人从被窝里挖了起来,一看,是王清儿那疯丫头,她恼道:“你这丫头是作啥呢?”
“阿奶叫你!”王清儿一双大眼瞪得浑圆,一脸的嫌弃。
听到是王婆子叫,张氏怔了一下,却是不敢不去,梁氏那事,她还在心里高高端着呢!
穿戴整齐,来到正屋,迎面就被一个物件扔中脸面,她哎哟一声,看清了那物,却是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
“跪下。”王婆子呵斥。
张氏不明所以,抬眼看到王元儿一副想吃了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要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她又不是故意去推梁氏的,是她自己站不稳才会摔,而且,是她先来找事,要不是她上前拽住自己,自己也不会甩开手啊!
这么想着,张氏的心里渐渐也释怀起来。
“娘,孩子们都在呢?”张氏讪讪的说了一句,却就是不跪,真跪了,这当长辈的脸面还不丢到长乐江去了?
“这会知道要脸面了?我问你,你和你娘家人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浑话,是不是你把话传过去,说宝来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王婆子冷冷的盯着她。
张氏把眼一瞪,大叫道:“真是天大的冤枉,娘,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呀?这屎盆子可不能往我头上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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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威胁二婶
张氏是真冤枉,这些天她累个半死,哪有什么心思和人说闲话,家长里短啊,而且,梁氏或多或少都是因了她才早产,这种事她恨不得遮掩起来呢,哪会拿出来放大街的说?
这道理张氏自个儿明白,其实王元儿心里也明白,她那般说,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也好让张氏知道,她们没了爹娘,却也不是软柿子。
“二婶,这种话,可是从你娘家嫡亲的侄儿传出来的,可不是咱瞎编白造的。”王元儿冷笑,将王清儿往前一推,道:“清儿还为这事,和那贵小子干了一架。”
“小孩子说的话,哪里当得真?”张氏跳了起来,谁不知道小孩子的争执都当不得真,王元儿拿这事说话,这不是闹笑话吗?
“当不当得真,这是另说。天煞孤星,二婶,若不是因为你,我弟弟会冠上这名头?我娘会这么早死么?”王元儿向前逼近一步:“我一直没问二婶,到底我娘哪里碍着你了,你要那么害她?”
张氏被她噬人的目光吓得连退两步,故作镇定的道:“你,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害她?”
“春儿可是看得很清楚,若不是你甩开她,我娘又怎么会摔倒在地,你这还不是害她?你这分明是在谋杀。”王元儿声音尖锐,双眼都红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拽住我,不让我进屋,我才甩了手,我哪知道她会摔,才那么轻轻一下。”张氏都快哭了,什么谋杀,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啊!
她哪里想到梁氏这么不经用,站不稳摔了,又哪里知道她会因此早产难产,她要是知道,杀了她,她也不敢啊!
“好个不知道。”王元儿笑了起来,笑声忽然一敛:“你一个不知道,就让我娘送了命。二婶,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得安稳吗?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王婆子皱起眉,看向王元儿,她那因为守灵和丧礼而显得消瘦的脸颊都凹了下去,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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