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9页

      “哪有。”李氏哼了一声道:“我瞧着她是个心头高的,怕是看不上呢。所以让你快快的收拾了,去东厢里让人见上一见。”
    “娘,那你快帮我打散头发重新梳了。”田敏青跳了起来,看了看她娘给拿出来的大红裙,翻了个白眼,重新去翻柜子,把一条鹅黄色的裙给拿出来换上,这还是田敏庄不要了的。
    两母女收拾好,就亟亟的扑去东厢,靠近门口,也不知谁个说了个玩笑,里面传出来一阵笑声。
    李氏咳了一声,掀起帘子就走了进去,笑眯眯地大声道:“喲,瞧这热闹的,说啥子戏呢?”
    她的眼落在陈方氏身上,心里叹了一声,地主就是不同,瞧人家那装扮,头上戴着的赤金步摇,晃得人眼都花了,怕是有二两重吧?
    众人一见来人是田家的二媳妇李氏,原本热络的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只淡淡的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也不怪众人不待见李氏,只因李氏贪吃碎嘴邋遢是杨梅村里出了名的,更别说前儿个她在苏寡妇门前闹的那一出了,着实让人挂在嘴上津津乐道好几天呢。
    可李氏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笑吟吟的上前,挤开了坐在陈方氏身旁的一个年轻媳妇,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太太,许久不见,这会子瞧你脸色又好些了,瞧着像是年轻了十来岁呢。”李氏笑着恭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恭维说话谁个不喜,那陈方氏虽不明白李氏突然的谄媚,但听了这赞美的好话,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啥子呀,就是前头得了好些燕窝子喝了,若不是家里那冤家哄着吃,我闻到那腥味儿都老想吐呢。”陈方氏呵呵地笑,一脸的自得。
    “你那口子对你着实不错。”众人纷纷赞叹,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陈方氏听了笑得更灿烂了,正要说话,李氏就插口道:“哎哟,陈太太好福气,咱甭说吃燕窝子,都还没见过呢,少不得腆着脸去陈太太家蹭上一蹭。”
    陈方氏一愣,嘴角抽了抽,看到众人偷笑,僵硬着脸说道:“哪有你说的矜贵,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眼见李氏又要开口,她忙对陈氏说道:“说起来,这还是我刚刚说起的那娘家嫂嫂给送的呢,她家少爷,因着挑灯夜读,得夜夜熬上一碗子。”
    陈氏正欲说话,李氏又道:“敏青,愣在哪作柱子呢,还不给你陈太太倒碗茶水。”
    “哎。”田敏青装出一副羞涩样,拧过一旁炕桌上的茶壶,忸怩着身子向陈太太走去。
    待走近了,眼角余光扫到她那金闪闪的步摇,还有手指上的宝石戒指,眼皮子一直在跳。
    富贵太太,原来就是这般架势。
    陈方氏冷眼瞧着那抹了粗糙胭脂的田敏青,尚未想的出啥子来,身旁的李氏又开口了:“说起来俺这闺女,可真是这十里八乡的一把巧手,绣的花就跟真的一样,没几个媳妇子不夸的。”
    “娘。。。”田敏青娇嗔一声,走到她身后,偷眼瞄着陈方氏。
    “瞧瞧,说两句还羞上了。”李氏哈哈地一笑,露出两个发黄的大板牙,又凑近陈方氏说道:“老一辈的都说,俺们青丫头腰细屁股大,那面相一看就是个生儿子的富贵相,谁得着了,都只有生儿子的份,这可是肖像我呢。”
    众人一听,面色古怪,哪有人当着未嫁的女儿这么夸自己闺女的,陈氏听了更是脸色发沉,一脸的尴尬。
    陈方氏被李氏那满口大蒜的口气给熏得欲呕,听了这话只拿着帕子摁了摁鼻子不动声息呵呵地笑。
    李氏见她不作声,只好又道:“我听说陈太太有个娘家侄子,正好和我们青丫头年纪相当呢!”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大房不稀罕的女婿,二房争呢!
    第七十五章 茅房里的是非
    田家的二媳妇李氏的性子,乡里十八村的,提起了没哪个不摇头的,也不是说李氏坏得天怒人怨,而是她的行事作风,着实让人无法恭维。
    所谓臭瓮出臭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田家二儿也是个不靠谱的,人好色懒散又无赖,这两口子合着一起,就连生出来的孩子,也没几个好的。
    若真说老实的,怕只有二房家的二儿田敏贵了,那大儿子,跟他老子一样,尽学不好的,小小年纪就好色得很,之前不就是因为调戏人家师长女儿,所以从学堂里被赶出来了么?而她两个女儿么?
    陈方氏拿着帕子摁着嘴角,余光扫了一眼不住往自己身上乱瞄的田敏青,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个的身份,还妄想匹配她那侄儿?
    “我们青丫头啊,就是个孝顺的,前回子得了块饼子,硬是舍不得吃,揣在兜里拿回来给我和她老子,哎哟,真个疼到人心里去了。”李氏仍在絮絮不断地夸着自己的女儿,压根没注意到在座的媳妇子的神色。
    陈氏看她没完没了,又看到几个妇人在吃吃地偷笑,不由把脸一沉,冷道:“她二婶,我看娘在厨房忙活,也腾不出手来,眼看晌午了,你帮忙摆饭罢。”
    “嗨,大嫂,不是有颜丫头静丫头她们吗?三婶也出来帮忙了咧。”李氏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口里,末了还舔了舔手指上的屑,看得人恶心不已。
    “她二婶!”陈氏将茶碗重重的搁在炕桌上,语气微微提高,带着隐隐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