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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得意,挑衅。
“就是谢狗子不知哪听说能吃,就摘去卖钱了,得了三两银子呐。”来旺婶子酸酸地道:“这不是走了狗屎运是什么。”
三两!
田敏瑞叫了一声,两手都攥了起来。气道:“该死的,我去找他。”
“哥,你干嘛去,回来。”田敏颜连忙拉着他,见来旺婶子他们都看过来,又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哥,你疯了!”
“三两银子,囡囡,要不是,要不是他。。。”田敏瑞恨得牙痒痒的,气得眼都红了。
田敏颜也气,三两银子,是她绞尽脑汁精心配色画一副图才得来的成果,原本这些桑果本来是他们的,现在被人抢先一步,这等于是从他们碗里抢食了,又怎能不气?
但田敏颜气归气,却也知道这事没法说,凭什么就你能摘得别人不能摘啊,谢狗子是有名叫的,无赖,凭你说破嘴,他完全可以不认,只说一句穷疯了,想着要么死,要么富贵,自己尝了觉得还行,就卖了,你压根没法拿他怎么样。
好歹好说将爆发小宇宙的田敏瑞劝了下来,田敏颜又道:“哥,这次咱吃了一记亏,咱自认倒霉,可就不等于就没好处,你可懂得一个道理了?”
“啥。”
“先下手为强。”田敏颜微微地笑道:“这告诉我们,看中啥了,别管它如何,先下手为强。如果我们能多长点心思,把那些桑果树都圈在我们名下,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吗?”
田敏瑞咬着牙,重重地点头:“我都知道了。”
第一百零二章 糟心
两兄妹正说着话,谢狗子很快回转了,身后的几个男的都扛着树,田敏颜定睛一看,不由沉下了脸。
“这个混蛋。”田敏瑞也看到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想不到谢狗子竟然将那些桑果树给挖了回来,还满脸傲气地在他们身边经过,田敏颜沉着脸定定地看着那些人。
“哥,何必和这种人生气。”田敏颜冷笑一声道:“几棵树赚的几个小钱,由他去,以后咱得了桑树苗再种上一果园便是。”
没过几天,田敏颜到村里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见那些婶子说谢无赖不知发了啥疯,愣是把他娘的菜园子的菜给拔了,哗啦啦的种上那些黑虫树,可不知是啥原因,那些树移了位就蔫了,现在都干枯死了,气得谢无赖他娘拿着苕帚追着他好一顿好打。
田敏颜将这消息说给田敏瑞听,两人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大通,这才把憋了几天的气给解了。
日子已经进入五月,将养了一个月,罗氏终于可以下床干些轻活了,只是胎儿才刚过三个月,田怀仁和田敏颜等人也不敢让她太过操劳,只让她干些家务事儿。
“哎哟,我们三奶奶可终于能下地见人了,这可是大好了?”李氏见罗氏在院子里扫着地,不由大声地问。
“托二嫂的福,已经大好了。”罗氏温和地笑着回了,手上不停,将一些杂物堆放在一起。
“三婶也真是的,这怀了娃也该早早的说,也不至于那么一遭了,不过我看这娃娃邪乎着呐,你看半仙道长说的。。。哎哟,我就说,咋这么多年没事,今年却说和大哥相冲了呢?”李氏夸张地拍着大腿,又眯着那双小眼睛靠近罗氏悄声问:“她三神,莫不是去哪冲撞了些什么脏东西吧?”
李氏就是有把人给惹恼的本事,说的话就是让人恨不得刮她几个耳刮子,任罗氏脾气再好,听到人说自己怀的孩子邪乎,哪能不生气?
当下,她把手中苕帚往地上一扔,沉着脸喝道:“二嫂,你这话是啥意思呢?”
田敏颜在西厢早就听见了,也气得冲了出来,冷笑道:“二伯母不是有先见之明啊,何不掐指算算?”
“不过,二伯母应该先算算二伯什么时候差人来接二伯母吧,俺听说,横河那边的姑娘老漂亮了,一个个貌美如花,肤如凝脂,说句话也能把人给勾了去的。”田敏颜神秘兮兮地道:“二伯母,莫不是俺二伯醉倒在温柔乡里了吧?”
“你。。。你。。。”李氏脸色一变,指着田敏颜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田怀孝跟着大房先去了横河,李氏就日日掰着手指头等着盼着,天天啥事都不敢就蹿到村头去张望官道有没马车来,早就急得嘴角起泡了。
现在田敏颜这么一说,还不戳中她的心事,那死鬼就啥好,就是好色好酒,该不会真的被那些个骚蹄子勾去了吧?
田敏颜冷眼看着她脸色几变,哼了一声,转身对罗氏说道:“娘,你进去歇会吧,别累着了,这我来扫。”
罗氏也不想和李氏处在一起,嗯了一声就扭身回屋。
“她三婶,颜丫头这闺女也太牙尖嘴利了,你瞧瞧她说的什么话?这是哪个窑子里学的,温柔乡也是她这黄花闺女说的出口的?”李氏恨恨地瞪了田敏颜一眼,咬牙冲着罗氏的背影说道。
“二家嫂。”院子门忽地传来一声怒喝,田敏颜看去,却是田老爷子挑着筲箕站在那,满脸怒容地瞪着李氏。
见到老爷子,李氏瑟缩了下,弱弱地叫:“爹。”
“满嘴的粪泥,你这是闲的慌了,去拿担子来挑粪去田里。”田老爷子不悦地道。
“爹,我腰疼,老毛病犯了。”李氏连忙呲着牙扶着腰喊疼。
现在这些田,可都是三房家的事了,她是傻了才会去替三房干活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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