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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这要大过年的,你这是咒我。”田怀孝却是不以为然的道:“老子怕他个球,我二郎是在他府里不见的,要是惹老子不爽了,老子就去告他一个谋杀。爹,你就不该给他五百两的,应该是他赔偿咱们才对,这回亏大了。”
田敏颜心下不屑,这人真是没救了,不由讥诮地道:“二伯,还是莫要干这些蠢事的好,二郎是真的被谋杀了,还是有人帮着他逃了,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有心人仔细一查,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贼喊捉贼的计策,用不好,只好引火烧身。”
田怀孝听了脸色微变,眼神闪了几闪,有些不自在的道:“我不知你在说啥,谁帮二郎逃跑了?哎哟,伤口好痛。”
他一边叫,一边用眼角瞥向田敏颜,心道这死丫头,怎么就像看到了现场似的?
“回去,以后见着这何霸王,你给我避着些,家里可再没五百两银子拿出来了。”老爷子皱了皱眉,语带沉重。
田敏颜当下啥也没说,带着白梅就往前走去,老爷子看着她的后背,嘴抿了起来,想起在回横河之前和田敏颜的交谈。
“我可以帮着解决这样的事,只是,仅此一次,而且,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准插手。别说什么过年不过年的,也别说什么嫡亲血脉,所谓一代亲二代表,咱都分家另过了,帮是人情,不帮是道理。阿公,太纵着他们,只会一昧惹祸,而挟恩图报,这情分终会消弭。阿公,在大伯来当官之前我就给你说过,一定要拘着大伯二伯他们,否则不但官当不成,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田敏颜那冷冰冰的话语犹在耳边,让他气闷的同时也感到心惊,想起这来横河以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由不得他不警惕起来。
可饶是如此,他也被田敏颜那冷漠的神色惊住了,因为她说那番话的时候,冰冷无情,根本就不当自己是田家人,而大房二房的人不是她的亲人一样,如果不是看她和老三他们那般亲昵无隔阂的相处模式,他真以为这不是他的那个孙女。
老爷子还真没想错,田敏颜还真没怎么当他们是至亲,她不是圣母,大房二房的人没少算计她和他们三房,她没倒打一耙就已经是仁慈了。这次帮忙,也不过是看在田怀仁苦恼的份上,她其实已经打定输数,再不济,就是把味精方子贡献出来。
在来何府之前,她就已经打听好何霸王的为人,再把事情问的清清楚楚,然后逼着老爷子掏银子,大房是拿银子最多的,相信陈氏她们恨她入骨,可这与她有啥关系?难道还要她给银子不成?
陈氏确实是恨得咬牙,田敏庄更是恨不得吃了田敏颜的血肉,因为这次拿出去的银子首饰,有很多都是从她的嫁妆里吐出来的,这哪能不恨?
“田敏颜这贱丫头,看我不赏她几个大耳刮子,娘,这么点嫁妆,我可怎么嫁呀?不嫁了。”田敏庄狠狠地把自己的嫁衣给踩在地上,发着脾气。
“我的祖宗,这嫁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哪经得起你这么糟蹋?”陈氏忙把那嫁衣捡起来,说道:“你放心吧,这个闷亏咱不会白吃的,很快咱就找回场子。”
“娘?你有法子?”田敏庄一听,眼睛闪闪的看着陈氏。
陈氏神秘一笑,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并没有说话。
田老爷子领着鼻青面肿的田怀孝回到家中,小桃花就挺着个大肚子尖叫着跑了上来,抱着田怀孝好一阵哭,李氏慢她一步,恨得咬牙,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田怀孝被小妾好一阵关怀,心里感动至极,还是小妾好啊。
老爷子见了脸色阴沉,将大家准备都召到正房里说训,田敏颜却道:“老爷子,这事儿既然解决了,我就准备着回清平县了。”
陈氏听了一愣,忙笑着上前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哪有今天来了今天就走的理?大伯母已经给你准备了厢房,玩儿两天再走不迟,快要过年了,横河到了晚头很是热闹的。”
陈氏的热情,让田敏颜很是抗拒,不动声息的抽回手说道:“就是因着要过年了,才要紧着回去,而且,明儿个咱们搬新房子,再晚也要回去。”
三房盖了新房子,大房二房的人都是晓得的,在场的人听了,各种羡慕嫉妒恨都呈现在脸上,相对于三房活得风生水起,他们可就活得窝囊多了,又为着二房这件事花了这么一大笔银钱,这个年怕是要难过了。
“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嘛,前儿我们知县夫人说要见见你这孩子,也不得空,今儿来了,正好跟我去拜访一下。”陈氏有些着急,这丫头要是走了,她可怎么捞回那几百两银子?
田敏颜见她这样的神色,暗暗提高了警惕,也沉下了脸,这些人,一天到晚不算计她会死么?大老远的跑来帮着解决这破事,现在又来算计她,真当她是小绵羊不成?
“不了,我就是一粗野的村姑,上不了台面,要在夫人跟前说错话,可就闹出大笑话了。”田敏颜才不会给她算计的机会,心想,呆会采购完毕,就马上走,披星戴月她都要走。
“田敏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自己是谁啊。”田敏庄见她这么托大,那被黑了嫁妆不平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挑的老高。
“她要走就走,留什么?”江氏喝了一声。
田敏颜是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只看着田老爷子说道:“阿公,我还要去置办些过年的物件,就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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