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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没有出声,但那眼里却说明了一切,田敏颜顿时满头黑线。
“娘,哪有你想的那样,你放心吧,女儿有分寸呢,也绝不会为人妾的。”田敏颜抚了抚额,说道:“王爷是什么身份,我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去肖想他。而且,王爷虽然没有大婚,可谁知道屋里有没有一大堆侍妾,我可没有和人共用一个男人的兴趣。”
罗氏见她说的露骨,啧了一声,嗔道:“说什么呢,这种腌臜话也是你能说的。”顿了一顿又道:“你既然晓得轻重那就好了,以后可要注意言行,我瞧着你对王爷就没有半分恭敬,就像刚才,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去抱一个男人的手,要让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没的说你轻浮。”
田敏颜这才知道罗氏的担忧是为啥,原来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啊。
罗氏这么一说,她也反应过来了,这好在是在自己家里,要在外面这样,可真要让人落人诟病说自己轻浮放/荡了,看来自己日后要多注意了。
田敏颜走出家门,恰好看见朱大叔的儿子朱大郎扶着大肚子的嫂子从家门走过,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他们就相携着有说有笑的走了,田敏颜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将来要嫁什么人,她真没仔细去想过,只知道一定会嫁作正头娘子,也绝不做妾,就是穷点也没关系,最重要是自己看得上眼。
至于会不会如罗氏担忧的那样配王爷?她失笑。虽说灰姑娘的故事也有,现代,还有平民配王子的呢,可她却没做过这样的灰姑娘梦。
罗氏说的对,宁嫁小户妻,不为大户妾,将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为人妾的,她将来嫁的人,只能有她一个,要有侍妾,抱歉,她没兴趣。
齐十七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只坐在马车上,摸着手臂,淡淡的笑。
福全一直注意着他,见他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心里是沉了又沉,狠狠地骂了田敏颜几百声。
“爷,今年三月宫里就大选秀女,您看是不是让皇上给指个婚?我们贤王府也是时候该添个门当户对的女主人了,爷也该早日开枝散叶,让府里多些新主子了。”福全特意在门当户对咬重了字音。
齐十七眼睛一眯,沉声道;“福全,你怎么越来越多话了?什么女主人,爷自有分寸。”
“王爷,您今年都二十一了,太子殿下的儿子都快要娶媳妇了,爷您还是孤家寡人,娘娘晓得了,就是在天上也不得安心啊王爷!这要让老奴将来怎么交代哟。”福全又用起了哀兵之策。
齐十七抿着嘴,一言不发,福全心里揣揣,可为了王爷,为了子嗣,他就是被王爷打死也要说。
“王爷,您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要你说一声,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排着队任王爷您挑选,王爷你何苦。。。”
“福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齐十七冷声一喝,道:“什么叫天下间的女子尽归爷挑选,你想让本王陷入被猜忌被弹劾的境地吗?”
福全一听,打了个激灵,在马车上就跪下,低着头惶恐地道:“王爷,是福全错了。”
“福全,虽说天高皇帝远,爷虽然不至于因此怕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要是落在有心人耳中,你说说,会如何?”齐十七沉着脸道:“皇兄再纵容疼我,也不容许旁人觊觎他的位置。”
“奴才惶恐。”福全的额头都贴在了马车的地毯上,瑟瑟发抖。
“罢了,你起吧。”
福全又告了一声罪,这才跪坐在一旁,低着头。
齐十七见他如此,道:“福全,爷知道你想什么,但这些事,爷有分寸。”
“但是,那丫头。。。”福全脱口而出,见他冷冷的脸,又低下头,说道:“这田姑娘身份低下,配不上王爷。”
“福全,谁说我就要定下那丫头了,她才十二岁。”齐十七拔高了声音。
福全撇了撇嘴,心里腹诽,就是这样才可怕,十二岁就能勾引人了,这要再长几年,还不将魂魄都勾了去?
“这话莫再说了,省的坏了姑娘的名声,成婚不成婚,和谁成婚,爷自有分寸。还有,福全,莫要将你觉得好的就加诸在爷身上,什么样的女子适合爷,爷自己心里清楚。”话到最后,已经隐隐带了些警告了。
福全混身一震,说道:“是。”
虽这样,他在心里仍想,到底离及笄还有几年,他就不信了,这几年,就没一个女子入得了王爷的青眼?想到这,福全又复活了,从今开始,他要将爷的终身大事定为首选重要事。
第五章 坏消息
春雨贵如油,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远处的山头笼罩着一层雾气,虚幻如蓬莱之境。
开春,处处都开始农忙,田敏颜家地多,更是早早的就准备起来,有了去年稻田养鱼这一项,今年,清平县的水田有条件的基本都捣弄上了,杨梅村更不在话下。
所以,杨梅村的一整片水田,都在掏鱼洞,而田敏颜那几家有了经验,自家的弄得快又好的同时,也不忘指点别人。
水田的事有周桂领着人去捣弄,田敏颜就将重心都放在了棉花种植的上面,要赶在清明节时播种完毕。
为此,田家的人手大大不够,齐十七就连同身契一起送了近十个长工过来,供田家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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