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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江氏怎么打算,他都不会将那女儿说给那小子,他配不上。
田敏颜心里一荡,已经猜到了,江氏,竟真敢。
“哎,颜丫头。”江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叫。
田敏颜冷冷地看过去,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凛冽的像是寒冰利刃。
江氏瞳孔一缩,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样,让她无法呼吸,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竟有些害怕起来。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江氏扶着门边颤抖着手指着她。
田敏颜的嘴角冷冷地勾起,讥讽地一笑,也不理她,只拉着田怀仁的手道:“爹爹,我们去吃饭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氏见两人视她如无物,大怒,拍着门边大叫:“反了反了!”
用饭时,江氏频频的夹菜给田怀仁,笑容满脸,很是巴结的样子,引起了罗氏的注意。
饭后,老爷子他们都回老宅去了,罗氏迫不及待的拉着田怀仁回到正房‘审讯’。
当田怀仁支支吾吾地说出江氏想将田敏颜说给她的堂侄孙庆哥的时候,罗氏脑袋嗡了一声炸开了。
“什么堂侄孙?”罗氏颤着声问,手抓着他的手臂,瞪大双眼问:“你,你应了?”
“没,没应呢。”田怀仁见她脸色都白了,立即说道:“我说等囡囡及笄后再说的,不会应的。”
罗氏听了松了一口气,随即哇的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恨恨的骂:“她怎么能这样?先是算计我的瑞哥,现在又来算计我的闺女,她咋这么黑心肝,他们都是她的嫡亲孙子孙女啊,还比不上一个堂侄孙?”
罗氏是真心觉得委屈和愤怒,你说你再偏心,再不喜欢他们,也不能这样去算计啊,怎么能将颜丫头说给那样的人家,还这么恶心,一心只算计她闺女的嫁妆。
要是那是个顶好的人家,罗氏也不会这么愤怒,可那堂舅的三子,两口子都是好吃懒做的,家里孩子也多,就说给田敏颜那个庆哥,人是老实憨厚没错,可厚到近乎蠢笨就有问题了。
你说,这样的人,田敏颜嫁过去,还不得被煎了皮拆了骨?这分明是一个大火坑啊,江氏却能狠心将自己的孙女往里推,怎能叫罗氏不恨?
“我家闺女的亲事,她能插个啥手?我告诉你田怀仁,你要敢应,我就和你拼了。”罗氏捏紧了拳头说道:“谁敢推我闺女进火炕,我就和她拼了。”
“你放心吧,没应呢,我咋能应呢。”田怀仁叹声说道:“我这就和娘去说,让他们别来相看,这亲事我是不会应的。”
田敏颜在外面,早就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是这样,江氏,好自私狠辣的心思。
“爹,我和你一道去。”田敏颜一脚跨进去,脸色阴沉地道。
老宅,老爷子喝的脸酣红,躺在炕上犹自回味着刚刚的好酒,江氏在一旁碎碎地说着话,他也没听进去。
老三他们一家也是起来了,从前是说老大当了官,该老大给照看着的,可老三如今,瞧着是前程更好,将来肯定会比老大更好的。
好在,老三是个没忘本的,今日祭祖也应了,将来大房二房有什么也会照看一二,他放心了,这就放心了。
“爹在里头吗?”正房外,突然响起老三的声音,老爷子有些意外,是老三?
“是老三么?在呢。”老爷子坐了起来,有些疑惑,咋这时候过来了,是有啥事?
等进来后,老爷子微微一惊,因为来的不止是老三,还有田敏颜,两人的脸色可都不好看。
老爷子心里咯噔一声,这当口,可不好把老三他们惹得不高兴啊。
“老三,咋过来了?来这边坐。”老爷子热情地拍了拍身边的炕位。
“爹,不用了,我来是给娘一个口信的。”田怀仁摇了摇头,再看向一旁的江氏,淡漠地道:“娘,我和三娘都商量过了,囡囡还小,等及笄了再说亲,表哥那亲事,我和他娘都不同意,也不相看,你给推了吧。”
江氏听了,脸一沉。
“亲事?什么亲事?”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看看田怀仁,又看看江氏。
“阿公,听说阿妈给我说了一门‘好亲’。”田敏颜嫣然一笑,着重咬重了好亲二字,笑眯眯地道:“而且,还是一双赢亲上加亲的‘好亲’呢。是谁来着,啊,说是阿妈的堂弟的孙儿,说我要是嫁过去了,嫁妆无数,那家子打断腿都不愁吃喝了。而那家也答应,将那人给过继给过世的舅公做嗣子继承香火呢。”
田敏颜看着江氏脸色变了又变,笑得更灿烂了,看着黑脸的老爷子说道:“阿公,你说,这是不是一门‘好亲’?”
老爷子听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扭过头看向江氏,那脸黑的,跟锅底没两样了,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颜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十九章 江氏被打
人都说,一个家族要兴旺,选当家主母就要谨慎,要遇着个不靠谱的主母,哪怕你在前边做的风生水起,有这么个拖后腿的主母,也是枉然。
这样的道理不但适用在大户家族,也适用在寒门小户,什么叫娶妻当求贤,就是这个理。
男人在外拼搏,女人就管好家事内院,贤惠持家,这才会让男人无后顾之忧,也才会更有干劲。
可江氏,除了搅得家宅不宁,就只会拖后腿,这样,家族又怎会兴旺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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