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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老太和他亲香几下,却是满心苦涩。
自打家里的地和银子都没有以后,家里就显得捉襟见肘起来,米饭都用甘薯混着煮,肉是舍不得吃,久久才下点零星肉末。有一回邓福旺要求了,她倒是加了些,结果被老邓头好一通骂,骂他只吃干饭不干活,硬是把他抓去地里干活,不然就甭想吃饭。
这不,在地里干了几天,人是又黑又瘦,她便是现在想给儿子多下点肉,也只得偷偷摸摸的开小灶,要是从前,至于这样么?
邓老太郁闷的同时又心酸,心里又暗地里将那些个窑子里的妓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要不是她们,邓家至于连肉都吃不上?
再说邓凤珍嚷着要绝食减肥,邓老太以为她只是说着玩儿,可她竟就真的不吃了,哪怕肚子饿的发软蹄,看着饭菜流着哈喇子也不吃,把邓老太气得不行。
而老邓头得知邓凤珍的想法后,更是气得直冒火,先是把邓老太给骂了一通,然后逼着她找媒婆上门。
邓老太在邓凤珍‘绝食’两天后,终于忍不住找来媒婆,可一说她自己的要求,人家就摇头走了,要不就剩下的歪瓜裂枣,邓凤珍听着了,跳出来闹了一翻,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下直接把两三个媒婆给气走了。
有道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媒婆,邓家本来之前出了那岔事就已经名声远扬,家道中落,如今邓凤珍又出言不逊,经了媒婆那张嘴一传,她的名声就越发难听了。
“十里屯子邓家那胖闺女?哎哟,听说为了个男人眼巴巴的想要贴了大床赶上去呢!”
“那胖闺女,甭提了,胖的像只猪似的,一身肥肉,嘴还大,仔细吃穷郎!”
“邓家那闺女,心头极高,就那尊容还妄想配大家大户呢,呸!也不看看自个长什么模样!”
“哪个邓家?哦,就是养妓子被骗了的那家?儿子长那货色,闺女也好不到哪去吧!”
这一传十,十传百,把个邓凤珍的传言传得愈发难听不堪,消息传到邓家,这可把邓老太急坏了,也气得不轻。
老邓头直接就想将邓凤珍给撵出家门去,直道丢了颜面。
邓老太急轰轰的再找媒婆,放低了条件,可惜没有媒婆上门了,一句你家那闺女,一般人家可消受不起,把她噎得半天吃不下饭!再不然,就是嫁去穷苦人家做填房,或是个老光棍,邓老太气得病倒在床。
而邓凤珍,却是巴不得呢,如此她就不怕自己被嫁出去了,可以把自己留给司徒芳了。
强忍着几天只吃水和吃了几把青菜后,邓凤珍察觉自己终于瘦了,趔趄着脚步青白着脸跑去司徒芳那边诉衷肠,结果他那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利嘴直接就刺得她给晕倒过去。
晕过去再醒来的邓凤珍,想起司徒芳的辱骂讽刺,那是肝肠寸断,化悲愤为食欲,短短两天,把几天减肥的肉吃了回去,反而更增了一圈,比从前更肥了。
秦如薇得知后,不由直笑,邓凤珍这就应了那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春天来了,小陌君表示春困很严重有没有,你们呢?R1154(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货可居
邓家的人和事被人津津乐道好些天,秦如薇一边当乐子听时,一边也忙活着自己的事儿,在夏收接近尾声时,庄楚然回来了,顺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珍颜坊被查封了!
听说珍颜坊贡奉给知府家的一批脂粉出了问题,而那些脂粉有一部分还被送去京里安武侯家,两家的女眷用了,均起了疹子,虽不严重,可安武侯是个妻管严,当下大怒,降罪于知府,知府大人直接下令让人彻查。
结果,那些脂粉都被查出用了大量的胡粉,用多了会致人毁容的。
而恰在这时,有人用了珍颜坊的花水也出现皮肤溃烂的事,知府大人震怒,更是下令封掉珍颜坊。
“那如夫人可是一个劲的喊冤,可人证物证在,也容不得她抵赖,倒是求到了主簿那,又求到了县夫人跟前,却是求而不得了。”庄楚然笑看着秦如薇道。
“娘子,娘子,珍颜坊被查办了,铺子都被贴上封条了。”赵铁柱从外跑了进来,满脸兴奋地对秦如薇道。
“知道了,咋咋呼呼的有没有规矩,没见有客人在?”秦如薇强忍着笑意,瞪他一眼。
赵铁柱这才看见坐在堂中央的庄楚然,立时站直了身子,恭敬地拱手打揖请安:“小的无状,给秀才爷请安了。”
庄楚然笑着摆摆手,道:“自去忙你的吧,我和你家主子说话儿。”
“是。”
等赵铁柱下去,庄楚然才又问:“珍颜坊这一祸来得倒是有些莫名,也不知得罪。。。”他突然看向秦如薇,道:“莫不是你的手笔?”
秦如薇一笑,道:“怕耽扰了你读书,也就没去信和你说。”说罢,将珍颜坊如何使腌臜手段设计她的魅妆,而她又怎么以牙还牙的经过给娓娓道来。
“那那些致人皮肤溃烂的花水?”庄楚然皱起眉。
“不是我们下的手。”秦如薇摇摇头,道:“我虽狠,却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不会用毁他人脸容的狠招,故而那些个脂粉,只是加了改良过的胡粉水,用了会起疹子,但只要停用就不会有事。”
庄楚然点点头,道:“你做的很是,虽知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之,不能牵系了无辜的百姓。”顿了一顿又道:“那珍颜坊怕是自己的量没把握好,所以才招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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