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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姑姑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样那般黑白分明,那么漂亮,那么明媚,像是能洞悉人心。
夏岚昊自然察觉到庄楚然带着审视的目光,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微笑道:“听庄大人说他自小生活的地方是个风景秀丽之地,本王这是来游玩的,不必多礼,起吧。”
“谢王爷殿下。”秦如薇又规矩地行礼谢了,才抬起头,看向夏岚昊。
他年纪不过二十二左右,穿着紫色织金锦袍,领及腰均绣着繁复的澡纹,腰间扎着一条绣着祥云的织金腰带,头戴着紫金冠,冠上镶着拇指头大小的南珠,端的是贵气逼人。
秦如薇在心里微喘了一口气,这可不是在看电视剧,而是实实在在的王爷呀,如无意外,还是未来的皇帝,她是真见着大佬了。
再看夏岚昊的容貌,凤眸狭长,鼻子高挺,双眉斜飞入鬓,五官当真如美玉雕塑一般俊逸非常,脸上挂着闲适的浅笑,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举手投足优雅高贵,那尊贵逼人的气质不容人忽视。
这是真正的龙子凤孙,龙潜风采,秦如薇暗赞一句。
当触及夏岚昊的双眸时,察觉到里头所散发出来的温和亲近时,秦如薇却是一愣,心里头有些怪异。
可她却没有多想,因为家门口已经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了,瞧着夏岚昊这等风姿和尊贵气势,那抽气声是此起彼伏,指指点点的,若不是有那十来个如黑面神一般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怕是要冲过来了。
秦如薇突然觉得夏岚昊像国宝,引来众人的围观。
不,他就是国宝,今上的唯一嫡子,亲封的仁王爷,当之无愧的国之瑰宝。
“王爷远道而来,请进屋内吃茶歇息。”秦如薇收敛心思,恭敬地请道。
夏岚昊并没漏掉刚才秦如薇眼中闪过的狡黠,不知她是因何而露出这样的眼神,但心里却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好。”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带着些不明的意味。
他这话一落,木艾已带着人先进了屋,后边又跟着侍卫,搬出许多东西跟进去。
“这边请。”秦如薇只觉得夏岚昊的目光藏着许多东西,似是看她,又似是透过她看另一人。
不但秦如薇觉得怪异,就连庄楚然也觉得很是奇怪,夏岚昊看着秦如薇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亲厚了,这亲厚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和奇怪,毕竟两人素不相识。
来到招待客人的堂屋,秦如薇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不过顷刻间的事,这屋子就大变样。
地上铺着雪白的地毯,上位的太师椅上铺着繁复金织的软绵坐垫,屋子里熏着淡淡的龙延香,一个粉蓝梅瓶上插了一支碗口大的琼花,而茶几上,摆着精致的点心,更奇异的是,放了一杯散发着热气的香茶,而那白玉茶杯,秦如薇肯定,这不是她家的东西。
从门外到堂屋,也不用一刻钟的时间吧,可这茶都彻好了,用的还不是她家的东西,哦,热水应该是她家的,啊,那琼花也是她家的,就在院子里栽着的。
庄楚然很自然的请仁王在首位坐下,他则是站在下首,直到仁王让他坐才坐下。
就在他想要说司徒芳的事时,夏岚昊却迫不及待地看着秦如薇问了一句。
“秦姑娘今年年岁如何?家中还有何人?”
秦如薇和庄楚然听到这问话均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均向对方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来?
不着紧自己的腿,而是先问起秦如薇的情况来,这是什么状况?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异想天开
夏岚昊身份尊贵,自幼便学习帝王之术,这第一门课,便是为帝君者,理当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一回,他失态了。
秦如薇和庄楚然脸上的惊骇让他迅速知道自己唐突失态了,很快便转开话题道:“听庄大人说秦姑娘还会作胰子,有个胰子作坊,本王很好奇,是何人教导?”
他暗对自己道,莫急,莫要骇了她,是不是**定会查清楚的。
“回王爷的话。”秦如薇起身福了一福:“并没旁人教导,只是民女闲时对着其它作坊的胰子琢磨出来。”
夏岚昊也并不是要知道她这门手艺,听得是她自己琢磨出来,倒是起了几分兴趣,细细地问了起来。
秦如薇看了庄楚然一眼,见他微微颌首,便将自己的想法给简便的说了出来。
夏岚昊见她吐字清晰,表述简便易懂,不禁暗自点头,听及她的描述,又觉她想法超前,聪慧有加,不免又将她和记忆中那聪慧睿敏的女子重叠。
秦如薇始终面带浅笑,神情不卑不亢,倒是让站立在旁伺候的木艾和小春子惊讶不已。
莫说寻常人家,便是大臣们的妻女见了殿下大都诚惶诚恐的不敢造次,更别说山野出身的农家人了,可偏偏,这农家女子就是谈吐自如,仿佛跟前的是一个和她身份相当的朋友一般。
夏岚昊又陷入了沉思,秦如薇的眉轻皱一下,却又不敢多言。
“听说海岸口通关以通行文书出入是你所想出的意见?”夏岚昊忽然问。
秦如薇脸色微变,自古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参政,她却不知,是不是连老百姓也不准随便议政,尤其她还是女子,尤其还是近期最热的与异域通商的政事,突然提起这个,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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