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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下唇,你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江烙一愣,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痛苦犹如翻滚的海浪重重击打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脸色惨白,僵硬地站在那里,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齐然不耐烦地走了。
赶到的助理连忙疏散人员又封了口,以免齐然的绯闻传到网上。
齐然在他的陪同下坐上车,隐约瞧见追上来的江烙被保镖拦住,心里却没有一点波动,他淡淡地说,今天通知他解除协议。
好的。助理习以为常地应了声,也没有半点情绪。
因为老板一时兴起包养的情人实在太多,各种绝色都有,他见惯了,处理多了,也没功夫同情他们。
况且他觉得,能爬上老板床的人哪怕倾家荡产也是赚了。
助理按下思绪,把合作案的资料和接下来的行程在平板上打开,恭敬地递给了齐然。
这次的跨国合作案对象是国外一个历史悠久又格外神秘的财阀集团。
橄榄枝是对方递过来的,相关利润着实不低。
齐然也难免需要上点心。
他连着忙了几天,才发现到了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贺远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公司加班,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所幸给老爷子的贺礼他早先就准备好了。
齐然到公寓换了身正式些的衣服,贺远章的车便到了楼下。
这样的日子,他自然没有自己开车,和齐然一起坐在后座,升起了隔板。
最近没有睡好吗?贺远章一眼就看到了他有些发红的眼角,在忙合作案?
齐然捏了捏眉心,昨晚没怎么睡好。
别太累了,贺远章温声说着,靠近了些,伸手替他揉按太阳穴,适中的力道让齐然的眉心舒展开。
他闭上眼,靠在贺远章的肩膀上,仿佛闻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很淡,几近于无,却温润。
齐然往他的胸前靠了靠。
贺远章的动作顿了一下,调整了姿势让他更舒适地靠在自己怀里,语调温柔,要睡一会吗?
齐然没应,却抬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贺远章停下动作,怎么了?
齐然的唇不小心蹭过他的手腕内侧,温热的触感伴随着轻浅的气息拂过,让贺远章的神色有了些变化。
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齐然找到了香气来源,就放开了他的手。
但两个人着实靠得很近。
所以贺远章的变化齐然也感觉到了。
他睁开眼,泛红的眼尾微勾,似笑非笑,贺叔叔,你在想什么?
贺远章垂眼看他,目光有几分无奈,就非要说出来让我难堪?
怪我吗?齐然眨眨眼,笑容里藏着点恶劣,可我什么也没做,明明是贺叔叔自己的问题。
贺远章凝眸看他。
齐然不闪不躲,含笑与他对视。
片刻,到底还是贺远章先败下阵来。
他无奈道,骄骄,我们得去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我知道啊。齐然格外无辜。
贺远章叹了口气,所以别玩我了,回家随便你怎么样,好吗?
齐然挑了下眉,附耳过去说了一句什么。
贺远章头疼地看着他,还是应了。
*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霍家老宅。
霍老爷子戎马半生,即便退下来也是一座泰山,何况霍家子孙得力,八十大寿的场面自然不会小。
贺远章是霍老爷子的外孙,他父母早逝,从小便由老爷子抚养,关系亲近,当年齐然的事老爷子便出了很大的力。
两人成了忘年交,如今贺远章在老爷子心中地位可远不如齐然,这会儿他们一到,管家便兴冲冲地迎上来,说老爷子刚还在念叨他们呢。
齐然笑了笑,拿着礼物便进了厅堂。
老爷子对华夏大地爱得深沉,齐然准备的正是当年战乱被劫掠,流落在海外的一套国宝。
他只取了其中一件送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就满面红光,哈哈大笑,小然啊,还是你最懂我。
齐然也笑,不止这一件呢,剩下的我都交给管家了,您想私自珍藏还是捐博物馆都可以。
老爷子闻言更高兴了,拍板道,捐!还是你豁达,这样,他略一沉吟,就以咱俩的名义捐,老李,你一会就去联系人。
管家笑着应了下来。
老爷子高兴过后,又看见齐然身边的外孙,只觉得他真是块木头,这么久了也没把人带回自己家,想想就让人生气。
他用了个法子支开齐然,恨铁不成钢地骂,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贺远章没说话,面上笑容和煦。
霍老爷子看他这副温润的样子就火大,明明是他养大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像他,笑屁啊笑!该上的时候就得上,你就说今年过年能不能带小然回家吧。
贺远章轻轻摇了摇头,外公,我不想难为他,只要他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霍老爷子看了他一会,无语地一摆手,也是拿他没办法,滚吧滚吧,看见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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