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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晚嫌弃地晃着它:你真没用。
面团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喵?
它的能力是抓鼠不是抓鬼啊!
娃娃没有了,被坏人偷走了。齐天晚盯着猫道,如果你能找到,可以让它陪你一个小时。
面团无语地看着这个人类,才一个小时,它把娃娃藏起来人类找不到,它可是可以天天夜里都能玩呢,何况娃娃不想见他,娃娃想藏起来。
捉迷藏游戏还没有结束。
让一只猫来理解人类和娃娃的复杂想法有点难,它喜欢娃娃,现在娃娃要藏起来它就帮忙,人类是寻找那一方,它才不要帮他。
于是黑猫转过头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齐天晚将它的脑袋又板了过来,退让地道:半天,半天行不行。
面团仰着头,看天看地,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吸引了它。
齐天晚疑惑地道:娃娃不会是你藏起来的吧?
要说这猫会开门他信,会开柜子就有点难了,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下被戳中的面团从他手上挣脱回到了猫窝里,背对着齐天晚拨弄着自己的玩具,瞧着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只有那双耳朵还在高高竖起,左右晃动着。
揉了揉脑袋,齐天晚放弃让猫来寻找娃娃这种蠢事了,很明显这只猫完全不会配合他。
因为比较注重隐私,怕有人破解家里的摄像头,他就只给走廊装了监控,屋内是没有的,不然现在他一下就能查清楚事情始末了。
他看了门口监控,这边是独户电梯,昨晚到今早门口没有一个人经过,只有早上来了个送快递的人,对方也没有进屋。
事情真的很诡异。
一个大早晨什么都没做就顾着找娃娃了,找的齐天晚出了一身汗,他捏着黄符坐回了沙发上,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回来是不是并没有把娃娃拿出来,还是还在包里,不放心地又去包里摸了摸,没有。
那是昨天没有带回来?并不,虽然昨天事多,他确定自己是带回来了。
齐天晚想不通,除了灵异情况娃娃怎么就没有了。
手里的这符在家里这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这些东西就是骗人的。
齐天晚觉得自己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其实有了这只娃娃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比往常还要好一些,生活里不再只有工作和工作,他又有点找回年少时做着喜欢的事情时的兴奋感。
跟和新雨想的不一样,齐天晚是真的挺在意这只娃娃的。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到又有人来敲门,这次还是个快递,是前两天定的柜子到了,工作日人不在家,就约了周末上门。
会想起换柜子也是因为娃娃总是掉下来,现在想想柜子就算不稳也是有重量的,娃娃又放在中间,再晃也只是倒在桌面,不可能从一侧边缘掉下里,如果真晃到那个地步,估计是地震的级别了。
因为娃娃的事,齐天晚都没有吃早饭也无心处理工作,心情说不出的糟糕和烦躁。
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现在倒是也有个解决办法,如果娃娃还在屋里,很简单,把整个屋子都誊空一定能找出来。
唯一纠结的就是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娃娃这么大动干戈。
齐天晚在公司里一直以来都是很有规划的在做事,一步一步来,像现在这样有各种怪异奇妙又冲动的想法冒出来又想立即去执行真的很不像他。
但也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性格。
到底还是把不合理的想法给遏制住了,齐天晚决定暂时放下娃娃的事,如果真有鬼婴存在,它可能会把娃娃再拿出来吓唬自己,自己只要按兵不动地等着就好。
现在齐天晚这个无神论者很期待有鬼出现吓自己了。
他努力集中精神让自己去工作,面团在他周围转悠也没分走他一个眼神。
和新雨在盒子里躺了一天,毕竟不是真的娃娃,这么躺着一动不动还挺累人的,主要是很无聊,这里黑乎乎的又很安静,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平时在桌子上努力挪动时虽然很累,可向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感觉真的很有干劲也很有趣,到达目的地的喜悦足以抵消所有辛苦。
和新雨躺到下午就有点躺不住了,在盒子里翻了个身,又努力许久将脑袋从布料下探出来朝外看了看,这间屋子是朝北的,正好放置布料的架子朝着窗子,那窗子不算很大,窗帘没有拉完,可以看到一些夕阳映照进来的余晖。
光又被玻璃反射,一点点打到和新雨露出来的脑袋上。
终于有一点不一样的事情可以做了,和新雨瞧着窗外的景色,看着天空黑下去,极远处城市仿佛星空般的灯火浅浅地映照而来。
这么安静的又无所事事地又看了整夜,时间又过去一天了。
第六天了,明天就是她的头七,如果明天出不来,她就永远都投不了胎了。
和新雨的已经慢慢开始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了,如果真的无法投胎了,她就永远留在这个玩偶身体里,她可能会想办法毁掉自己,时间久了她怕自己会绝望,也可能时间久了她太过虚弱就自行消散了吧。
夜太静谧了,和新雨沉淀下来的心连带着对齐天晚的抱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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