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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愣愣地靠在门口,心里突然一阵揪心的痛。
她自长大以来,从未这样将一个人推开,因为以前也从未有人离她的心这么近过,就算真有人想要强取豪夺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可这个女人,她长得好看,身上味道很香,连夏天出汗都是让人舒服的味道,是她接触过的人里边,最想亲近的一个。
然而自己却把她给赶走了。
于是又回到一个人孤零零的状态。
曹娥一个下午都在胡思乱想着,直到谢元谷下学回家的时候才记得把饭煮了,等着虞婆一起过来吃晚饭。
晚上睡觉,黑暗中曹娥独自一人睡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迟迟无法入眠,她后悔自己今天早上说出那样的话,她好担心兰兮真的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她闭上眼睛,想起去年那个夏日,兰兮在房中给她按乔,修长有力的手游弋在肩背之间,一会轻一会儿重,半睡半醒之间的曹娥觉得仿佛有人就在她身边,指腹在抚摸着自己额头上,肩膀和手背上的一寸寸肌肤,让她身子轻飘飘地仿佛就在天上。
曹娥陶醉在这样温柔之中。
……
而突然间肩胛骨和脊椎骨间上的一个按压,曹娥脑中像是白光闪过,身子猛地一缩,那日同样的感觉在撞击着她的心脏,她感觉到自己身子仿佛渗出了汗水。
砰——砰——砰,心脏在跳动。
不够!
还不够!!
她觉得此时自己整个身子就像是多年没有饮过甘泉的干涸土地,口感舌燥地渴的不行,难道,方才睡觉之前没有喝水?
空虚的感觉阵阵袭来,臂弯好空。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好想能和她一起耳鬓厮磨,她一向娇气得很,连稻子都不曾下去割过,她身上的肌肤一定很光滑细嫩吧,不知手抚上去是怎么样感觉。
脑子里各种画面闪过,一时间眼睛迷离着。
她是谁!要和谁一起耳鬓厮磨!
曹娥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兰兮娇笑着的眉眼就这样强势地闯进心中。
讨厌她,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才不会这般生出这样羞耻的想法,曹娥心里咒骂着兰兮,可绕到了舌尖嘴唇蠕动着的含着兰兮这两个字却变得格外地粘腻。
越想越觉得难耐,她抬起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腰间,那日,那人就是搂着这里,圈着,紧紧地,嘴里说着胡话,她说什么了,她居然说她是一只小黑狗,她的嘴巴为何能说出这般令人害臊的话来,她好不要脸。
曹娥闭上眼睛,想学着那日兰兮环住自己腰身的样子,可双手一捞,只有自己,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兰兮兰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往时脸皮那么厚,为何偏偏今日自己说了几句,就直接走人了,为何不像以前那样,没脸没皮地继续贴上来。
曹娥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嬉皮笑脸地迎上来,似乎早就把今日自己将她赶出门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忍不住心中欢喜,伸手就要去抱她,可谁知兰兮却冲她暧昧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需要我的双手,嘘,你别说话——”
兰兮左手拉住她的手,将她自己的右手放到曹娥的手中道:“你拉着我的手,它会带着你去到你希望的任何一个地方……”
曹娥几乎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口,她带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到那日她曾到过的地方,手心碰着手心,再一步一步往下。
……
迷迷糊糊之间,鸡叫声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娘,您是不是生病了,您不舒服我去找人叫大夫。”
谢元谷自从搬到新房后就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了,平日里他起来的时候母亲早就给他煎好饼子让他带着去上学,可今日自己起来梳洗完毕母亲却还没起床。
想着母亲日日辛劳,他小小年纪也心疼得很,生怕她生病这才拍了拍她的门。
曹娥被敲门声吵醒,从大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缓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却发现腿间一片濡湿感,昨夜的梦涌入脑中,整张脸一瞬之间腾地变红。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却发现喉咙哑哑地,只得清了清嗓子道:“谷儿,娘昨晚睡得晚了一些,你去店里吃早饭,回头午饭给你送过去。”
谢元谷听到母亲没事,这才放下心道:“娘我晓得了,那我走了哦。”
儿子走后,曹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这才起来换衣裳。
昨日虞婆说要陪她去找大夫复诊,这才调休今日不用去店里上工,不然睡到这个点怕是要误了时间。
新房子也把后山的溪水给接了进来,平日洗衣服不用去到河边,在家里就能洗。
曹娥洗到早上换下来的亵裤,湿滑的手感让她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抿着嘴眼神飘忽不定地迅速冲水。
一早上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度过,只是在出门去虞婆家的时候,看到门边的一颗小树,那是兰兮平日来拴马的地方,昨日自己将那伤人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是从这儿解的马绳,头也不会的走了。
曹娥顿时觉得一盆冷水从脑袋上浇了下来,让她浑身凉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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