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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贵妃瞧他一个小孩,立在花雨中,跟一幅画一样,不由得笑了:真好。
惠嫔赞同的点头,她看了一眼胤礽,掩饰性的又看向胤禛,笑着问:这么大了,可曾添些米糊、蛋羹?
本来一直看着哥哥的胤禛听到熟悉的字眼,迅速回头:啊!~在哪?
一旁正在捡花的胤礽听到,哒哒哒的跑过来,捏捏胤禛的小脸,把花放到他手里,奶声奶气的说:给弟弟玩。
惠嫔注视着捡花瓣的太子,想的却是,胤褆三岁时可有太子一样可爱。缺失的岁月,往后成了终生抱憾。
而等着米糊、蛋羹的胤禛,见众人都不看他了,又急的蹬了蹬腿,小手不停抓握,急的跟什么一样。
佟贵妃一回头,就见他抓着花,吭吭哧哧又往嘴里填,偏偏花瓣细软,他有些捏不住,急的眼圈都红了。
胤礽听见声音,就抓着一把杏花过来,笑眯眯的转移他注意力,将手中一把杏花瓣全部都撒在胤禛跟前。
花雨洒落。
缓缓飘落的样子特别浪漫。
胤禛伸着小手想摸一摸,佟贵妃却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捏捏太子小脸,哼笑:也不知随了谁,这般会哄人开心。
哪个女人能拒绝这。
她不能。
佟贵妃看向身边的惠嫔,见她眉眼柔和的勾唇笑,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拍拍惠嫔的手,低声道:胤褆回宫,你该高兴起来才是。别整日里郁郁寡欢,本宫瞧了心疼。
惠嫔轻轻嗯了一声,选择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嫔妾知道,劳贵妃娘娘惦念了。
胤褆送出宫,跟挖了她的心一样,再者她年岁大了,并不怎么得宠幸,那宫里整日跟冰井一样。
她天天坐那,什么试试都不做,就是想着胤褆回来了,以后怎么办。
太子占了嫡,保清占了长。
如果保清身份再高些,会不会也留在宫中,留在万岁爷眼皮子底下好生养着。
她在寂寞深夜中,数着佛米,人却钻牛角尖出不来。总是想着,把太子压下去就好了。
可经过短暂的接触,她的心,快速的被那个小甜桃侵蚀瓦解。
瞧你热的鼻尖冒汗,喝点水吧?惠嫔道。
胤礽乖乖的过来,闭着眼睛伸着小脸等惠嫔给他擦拭。
谢谢惠娘娘,你真好。他笑眯眯道。
说完就要走,却被一只肉肉的小手抓住了,显然是胤禛。
怎么了弟弟?他战术性离远一点才问。
被抱着头生啃的感觉太可怕了,他不想再经历。
佟贵妃显然也知道怎么回事,就笑着跟惠嫔描述当时混乱的情况。
立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惠嫔感叹。
佟贵妃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就见胤礽蹲在那,小手拢了一把花瓣,跑到她面前要送给她。
佟娘娘,都给你了。胤礽离开小鱼后,依旧是个奶唧唧的保成。
佟贵妃笑的合不拢嘴,把花瓣接过来,用锦帕罢了,叫奴才拿回去收好,笑眯眯打趣道:你给胤褆送的都是星光桃花瓶,怎的给佟娘娘就是一捧杏花。
倒没有说杏花不好的意思,就人都是贪心的,难免想要更多。
惠嫔也看过来。
那个瓶子真的很戳人,太好看了。
宫里谁不羡慕胤褆,说是太子爷第一个送礼物的人,连万岁爷都没有呢。
胤礽鼓着肉乎乎的小脸蛋,一脸纯稚的开口:皇阿玛是你男人,让他送。
佟贵妃:?
惠嫔:?
什么虎狼之词,他也敢随便往外说。
而刚刚忙完来寻崽的康熙,远远就听见风里送来这么一句话。
他满脸微笑的走上前来,笑着问:说什么呢。
一行人先行礼后,佟贵妃试图挽尊:聊着玩呢。
康熙看着惠嫔,就见对方一脸淡漠的点点头。
只有见了皇阿玛格外高兴的桃墩墩,乐呵呵的开口:佟贵妃想要礼物,保成就建议,说你是她男人呀。
他说的一脸天真自然。
惠嫔想描补,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看开了,反而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康熙。
佟贵妃羞红着脸,嗔道:小孩子不可以这样讲。
而康熙却淡然的紧,毕竟先前胤礽已经说过他要找妃嫔造人,这男人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皇阿玛送你。胤礽又抓了一把杏花过来,敷衍的塞进康熙手里,哒哒哒的跑远了。
康熙看着他欢快忙活的身影,唇角勾了勾,他转身看向胤禛,小崽子不认识自己皇阿玛,见这男人来,并不怎么感兴趣。
视线都是随着胤礽走。
说来也是稀奇,这上到七岁哥哥,下到没牙齿的弟弟,都挺喜欢保成的。
他的桃墩墩,大家都喜欢。
三人坐在那闲闲的聊着天,康熙见惠嫔气色不错,也满意:前些年你钻牛角尖,朕瞧了痛心,时常叫人劝你,如今醒过神来就好。
当初把保清送宫外去,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宫里的孩子,一个又一个都站不住。
刚生下来就没了,养的能跑能跳没了,三五岁没了,他的心疼的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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