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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柔轻吐了口气,暗道总算打完了,她手都要酸死了,还未叹完,脑袋就被重重一击,什么都没看清就摔下了马,流了一脑袋血。
文妙儿!你干什么!
在场几人赵连臣最先看见,怒喊了一声连忙上前查看蓝柔的伤势,其余几人纷纷回头才知是怎么回事,都纷纷下马查看。
文妙儿铁青着脸,要不是这个贱人,方才那杆球早就进了!我文妙儿打马球从来没输给过人!
在场人听了纷纷敢怒不敢言,方才那杆球究竟是什么情况,谁才是真正搅混水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
在赵家办的马球赛出了这样的事,赵连臣当即黑了脸,一把横抱起蓝柔恶声对文妙儿道:我看你才是个贱人,给我滚出赵家!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们,旁人听了赵连臣的话忍不住吃了一惊。
文雪音缓缓眯眸,忍不住道:这个姓赵的倒是不错。
谁不给文妙儿好脸色,那她倒是勉强可以分给那个人几分好颜色,如此一闹,依着文妙儿的性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恐怕不好收场。
文雪音道:夫君,陪我下去走走。
宁徽始终远远瞧着,对这些事不置一词,在他看来这些完全就是小孩子打架,无趣得很,以为文雪音是真的坐累了,才默声陪着人下去。
文妙儿果然发了火,她拉转马头就要驱使着去踢赵连臣,被赵连臣反手夺过还踢了马肚子一脚,文妙儿的小红马受惊厮叫而起,文妙儿惊叫了一声摔下了马。
这下谁都坐不住了,连一向安然的兵部尚书赵永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之前嘴上动动功夫可以不管,可这厢若是摔了丞相府的千金......
赵连臣皱紧眉,率先将蓝柔交给了两个婢女下去处理伤势,再转身冷冷看着文妙儿,文妙儿虽是跌下马,但她早有准备,这一跤只是跌得疼了些,所幸并没有伤及什么,大夫还是先去看过了文妙儿的伤势,再来给蓝柔把脉。
二人都是有惊无险,但显然蓝柔的伤要重得多,尤其是被文妙儿打的那一杆子,但现在脑袋还在剧痛。
好你们赵家,竟敢下手杀我!我回去告诉爹爹,看你们谁有好果子吃!
赵连臣面色铁青,道:伤你的人是我,与赵家无关!你要找麻烦冲我来便是!
你说无关便是无关吗?你们这是存心要我的命!赵连臣你等着入狱,等着吃苦头罢!
文妙儿气得双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看这架势赵家不拿出个说法来是不会罢休了。
兵部尚书赵永沉吟一声,赔着老脸对文妙儿笑道:我儿顽劣,实在对不住文小姐,来日一定上门好好赔罪。
文妙儿理也不理他,只道:让赵连臣赔罪,当众给我磕三个响头。
这般折辱人的赔罪法,赵连臣听了便当场怒起,看架势像是要冲上去掐死文妙儿一般,蓝柔捂着额头吓了一跳,连忙拽住赵连臣:此事因我而起,我给妙儿小姐赔罪!
此事与你无关。赵连臣将她往身后拉了一把,冷声道,想让小爷给你赔罪?下辈子罢,也不知宋清辞怎么看上你这种女人。
双方俱是互不相让的时候,赵永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既不想把事情闹大,又不能让儿子赔罪,今日赵连臣要真磕了这个头,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焦头烂额之际,文妙儿身边的婢女又去女眷席将吃茶说乐的丞相夫人孙氏给请了来,一听说文妙儿受伤,孙知许忙就赶了来,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文妙儿没什么大碍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
赵尚书,这事还请你赵家给个交代,往常妙儿去过那么多次马球赛均平安无恙,怎偏就在你府上出了事?
赵永低声下气跟孙知许将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本以为能宽容一二,谁知孙知许愈发沉了脸,道:妙儿失手打了忠孝侯的孙女却有不对,她又不是故意的,女儿家之前哪有什么仇?可你儿存心害我妙儿,若不分说清楚,今日谁也别想走。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悦耳动听:哟,我竟不知今儿在赵府看的究竟是马球赛还是文会了,怎么一群人站在这儿动也不动,净耍嘴皮子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穿着青色修身马球服的女子玉立,曳曳走来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枝娇柔美艳、清冷脱俗。
身旁站着的正是京中风云人物镇远将军宁徽,十年间战功无数,陛下到现在都不曾定夺究竟要如何赏赐。
孙知许一听这声音便知不妙,赵永登时像是见了救星一般上前让宁徽来评评理。
听完,宁徽沉声道:你们随意,若是不打了,我带夫人回府。
......赵永张了张口哑声,赵连臣则是赤红着耳根,堂堂男儿竟被这种无厘头的事情绊住,还让将军看见了,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倒是文雪音轻声道:行呀,赵公子是该给文妙儿磕三个响头。
文妙儿和孙知许皆是一愣,没想明白文雪音怎么会向着她二人说话,赵永心一沉,正要再开口,就听文妙儿又道:不过一码归一码,文妙儿先动手打人,她也应向蓝柔磕三个响头才对,我在上面看得真真的,是文妙儿故意骑马冲撞赵连臣,亏得赵公子身手好才躲过一劫,但礼节不能少,不如文妙儿给赵连臣磕一个头,赵连臣再给文妙儿磕三个,你们算是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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