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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她出了什么事。
宁徽心尖一紧,立即下马,问:怎么了?
将军,夫人胃口不好,想吃酸梅,但说只吃将军买的。
听了这话,潘明义目中染上一股笑意,心道,让将军给她做跑腿,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谁知宁徽当即道:知道了,你回去跟她说我买了梅子就回去。
潘明义还未展开的笑意就这么顿住了。
待那小厮走了,潘明义才忍不住道:将军真是宠着她。
宁徽复又上了马,道:她自小多受人陷害,不敢吃别人送给她的东西,信我也是好的。
潘明义皱了皱眉,他原道之前宁徽只是装装样子,看样子倒像是真动了情一般。
将军,之前秋棠送信的事您去查了吗?可有结果?
与她无关。宁徽当即驳了回去,不必再提,以后也不必再探她以前的事了。
您就不怕她骗您?万一她真是相府派来盯着您的怎么办?
明义。宁徽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告知你夫人的身份,不是让你操心这些。
潘明义张了张口,又闭了嘴,他确实不好挑拨将军夫妻二人的关系,但是文家针对宁徽一事板上钉钉,文雪音是文家的女儿,即便如今断了明面上的关系,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道真的能撇得干干净净不成?
将军究竟是另有打算,还是被美色迷惑了?
等宁徽买了京城最好味的酸梅子,天上已下起雨,他将酸梅子揣入怀中,就听身边的潘明义抱怨:明知要下雨,还支使您这么一趟。
反正骑了马,快些回去便是。宁徽催促着马匹,对潘明义道,你也回去罢。
待宁徽回将军府时,文雪音已换了身衣服,温柔娴雅地坐在桌子旁插花,她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便道:这些花都是园子里的,长得不好,受排挤一般被逼到角落,我拾掇起来重新插好,便漂漂亮亮了。
她说完自然而然地抬眸,看见宁徽肩上的湿意顿失了笑意,自责道:外面竟然在下雨,我却让夫君绕了远路去买梅子。
宁徽窥见她眼中的自责,道:很快就回来了,没事,为何胃口不好?
文雪音却不回答,软软地抱住宁徽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真不好。
不会。宁徽拿出怀里装着的梅子递给她,尝尝。
文雪音如获至宝似的接过,道:我这就让人烧水,夫君泡个澡,去一去身上的寒气。
宁徽常年征战在外,打交道的人不是铁骨铮铮的战友,便是暗藏杀机的敌人,他极不适应这样温软又无害的怀抱,被文雪音抱得耳尖烫了烫,低声道:我自己来便可。
话音刚落,门外秋棠便道:夫人,水已经烧好了。
刚刚好。文雪音眨了眨眼,夫君快去。
红纱帐幔,暗香浮动,宁徽只身走入,不知何时将军府的浴池做了这般旖旎的装点,这般女儿家的心思,多半是雪音的主意。
他缓缓解着衣服,全然不知身后暗处,有一双乌俏的眸子正盯着他。
第30章
由于常年征战的缘故, 宁徽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疤痕,他素来身形颀长,褪下衣衫后瞧着却是孔武有力, 腰身劲瘦,浴室内烛光昏暗,那些昏暗的光打在他身上折出漂亮的光泽来。
隔着十数步, 文雪音伸手,在视线中将指尖与宁徽的脊背重合, 好似在抚摸他一般。
她看见宁徽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比他浅麦色的肌肤还要更深一些, 腰上也有,长长短短地纵横起来, 有些近乎要淡得看不见了,有些还清晰狰狞着,应该是长年累月得来的。
见宁徽漫进了热水中,文雪音心尖微动,拿下自己身上的柔软披帛上前, 悄无声息地来到宁徽身后。
宁徽耳力过人,他自然听见身后轻到近乎没有的脚步声, 本以为是下人进来送换洗的衣物,他便正要开口让其放下出去便可, 谁知还未开口,他颈间就被一双白皙的玉臂环住了。
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脸颊, 轻声道:我想伺候夫君沐洗。
宁徽气息微乱,声音低沉:雪音......
可只唤了名字, 娇贵人便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唇。
我不能亲近夫君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 夫君讨厌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是文家的人, 夫君恨我......
没有的事......宁徽刚开口否认,谁知他刚说了几个字,那柔软纤细的手指便溜进他的唇缝,指尖抵在他的舌尖。
摸一摸,我才知道夫君有没有说谎。她轻轻点着宁徽的舌,看着他被迫因此分开唇瓣不得闭合的模样,心尖升起一股难言的欢喜,然后她起了些恶劣的心思,用指尖缓缓把玩缠绕着宁徽的舌头,一边徐徐说话,夫君好像真的没有骗我。
宁徽不知她这是什么测试真假的法子,刚想抬手将她作乱的手指拿出去,谁知文雪音已然自己拿了出去,将手中的披帛团成一团,浸了热水之后缓缓擦拭在宁徽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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