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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司栖佟持梳的手顿滞好几下,她心知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侍寝的命运!
她盯着梳妆镜前的自己,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慕得哪家儿郎,嫁得又是哪家儿郎?而到她及笄后的二年,父死亲故,她也从一国公主流亡到此。
一年之间,命运转折,如此坎坷,她饱受生死离别的痛苦。
而今晚.....
司栖佟放下梳子那刻,她的指尖卷起一缕黑丝,咬在性感如珠的唇边,唇线微开,白齿一露,便撕下一缕发丝。随即她一剪刀,捡下里层的发丝,两手捆在一起瞬间化作一根黑绳。
父皇曾经说过,结发为鸾凤,白首不离兮。
司栖佟结成发绳,一步步走向床榻,她伸手挑起纱帐,膝处弯曲,进了谢兰芝的床。
谢兰芝终于堂堂正正地窥到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不得不说,司栖佟她有一双含情多放的丹凤眸,挺立的鼻梁,五官柔媚又不失几分威凛,殷红的唇瓣宛如石榴般饱满,甜美多汁,看得她喉咙忍不住偷偷咽了下。
咕...。
而后她又羞愧起来,自己这样和曹贼何异?
红烛朦胧的昏光下,谢兰芝看着她轻轻跨坐在自己身上,纤细的柔夷,扶着她的脸庞,宛如抚摸着宝物那般。再加上司栖佟本来就有一双桃花多情的丹凤眸,她深情地望着她,甜蜜如爱人般,让她如梦如幻。
谢兰芝有些痴呆看着司栖佟道:“你...。”
司栖佟俯身那一刻,殷红的唇瓣悬在她额间上方,十分暧昧,可她的双眼已经逐渐暗沉几分,也是在这刻,谢兰芝忽然清醒过来,她翻个身将她卷进了床里头。
她大口大口喘气,感觉鼻子也跟着发热,她又匆匆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顺便拉一床盖在司栖佟身上。
谢兰芝躲在被窝里声音有些抖:“傻瓜,你在想什么?你认真的模样让我都觉得害怕。”
女帝一副认真侍寝的模样真的将她迷得晕头转向。可反应过来,她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误会解开。
谢兰芝只好打断司栖佟,可刚钻进被子时,她脑子又转得特别快,万一女帝觉得自己没有侍寝,不算她的人,就还是老防备着她跟她产生距离感怎么办?
不行,她得拉进两人的关系。
谢兰芝又团着被子滚到床里头挨着司栖佟,她忽然一滚,本来就让司栖佟刚才怀疑自己被她拱下来,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现在她又挨过来。让刚准备好主动的司栖佟,又因为谢兰芝的主动紧张起来。
司栖佟仍旧记得谢兰芝的力气多大。
“妾身...。”
谢兰芝从被子里抽出双手,她将背着她的司栖佟拉到怀里,像抱娃娃一样圈着她。
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莫非,公主以为侍寝就是交易。”
司栖佟道:“妾身,是您的妾。”
谢兰芝无奈道:“那才是令我好笑,自称妾身便要成为妾吗?栖佟的追求未免少得可怜。”
“元帅,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司栖佟以为她生气,她细声解释道。
谢兰芝继续道:“不是这个意思?白天刚当着我面斩下黄莽一臂的人,是谁,丝毫不贪生怕死想自刎的人又是谁?如此有魄力的人,怎么会在我床上轻易臣服我?”
越说,谢兰芝的声音便越有力:“我谢兰芝有厉害到,让你心服口服对我献身?没有吧!”话到此处,谢兰芝拥抱她的双手忽然一紧,将司栖佟勒住,但也不是勒的喘不过气。而是两具身躯几乎要融在一起。
司栖佟颤抖地感受着这股异样的温暖,她想挣脱,但完全使不上劲。还有身后的人,她为什么会总是跟自己说这些与她无关选择的自由?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栖佟,你听好了!”
谢兰芝开始在她耳边不断发表煽动性的话:“正夫人与妾之间的地位又有多大的差距,正夫人如果受宠到一定程度,可指挥本帅的兵马,正夫人可以拥有开启本帅金库的权力,只有正夫人才能睡在我的枕边。”
“也只有正夫人,可以做到以上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抱负与自由。”
谢兰芝试着策动司栖佟的野心,拉回她的求生欲,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白天她赴死的模样,更不想看见她一只凤凰沦落到山鸡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
乱世之下,她想要让她逆袭!
而不是继续等着被作者不怀好意拉拢人气的剧情所虐!
她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晚安,栖佟。”谢兰芝一个翻身,顺便将司栖佟的被角掖好,然后她吹熄灯笼里的烛光,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司栖佟在身边,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话,她耳边都是枕边那人一句又一句的激励。
她,将黑绳轻轻攥紧在手里。
最后,她也学着她,小到几乎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晚...安。”
谢兰芝嘴角轻轻一翘:“对了,你的字叫苻凤,以后私底下我就叫你小凤凰!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字,兰芝,小兰都行,总之不要再想太多,祝你好梦。”
“凤...凰。”司栖佟在心里默念后,她卸下防备也跟着谢兰芝走进梦乡。
这一夜,她梦见了一只身披红焰的凤凰,在天空自由翱翔,还一直在朝她呼啸鸣叫。
似乎在诉说着一种渴望。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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