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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执意如此,那老臣,老臣!”说着,他突然站起来,推开 李令,李令被他吓了跳。
这死老头子想干什么!?
梁成指着殿中央的主梁,痛心疾首道:“若您执意要玩性大起,罔顾老臣与诸学子的请愿,那老臣自当愧对天下,既然愧对天下,倒不如直接撞死在此处!”
“以谓我天下学子之虔心。”
话落,他还真的往前装去,有位武将急忙去拉人,梁成还是挤着身要撞过去。
看的李令觉得眼熟,这老头怎么学他?
他还不忘抽空提醒:“梁大夫,注意仪态!”
梁成被他不阻反劝自己注意形象的话气到。
其他人都一副你才不敢真撞的表情。
连殿下的元帅都站起往人群探头看热闹,所有人都没开口阻止,这让梁成上不去也下不来,没有台阶。
他顿时闭上眼睛,就着官帽,猛地撞向主梁。
嘭——一声,粗壮的主梁无动于衷,梁成脑袋瓜子一晕倒在地上。满头的木屑,官帽上还站着一块碎木。
众臣事后扶起梁成,见他没碰出血,倒是把主梁的木头给撞碎了。
甚至还有人惊呼:“梁大夫这是练过铁头功?”
“还真的磕出洞子,梁大人没事吧?不会已经死了?”
铁头功的梁大夫听见嘲讽,直接晕过去。
有个武将拍拍主梁,主梁顿时裂开一条树状的缝隙,吓得武将惊慌解释:“不,不是我干的!”
有种掩耳盗铃的味道。
吴秋这才让人带梁成去医治,顺道查看去主梁,发现主梁后边有两个疑似拳印的凹洞,旁边就是梁大人撞击的地方,刚好在洞的边缘,将本来就破碎的木材给撞下。
他动手去摘了一块碎木,心想,里面的主柱该不会直接断了?要断了,金銮殿可就要塌了。
下面紧张兮兮围着主梁,还有人靠近殿门,一副随时逃出生天的表情。
谢广也忍不住用拳头砸了砸,觉得梆硬。
“应该没问题。”
“这梁大人的铁头也太厉害了。”
吴秋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瞧瞧瞄向殿上谢兰芝。
谢兰芝刚好将双手藏于袖口,拱了拱身子,司栖佟还以为她穿少了。
“冷?”
“嗯...是有点。”
由于经过谢广的检验,主梁并无问题,大家又安心站列。
岂料,二人宽抱的主梁好似闹着玩一样,红皮表木又出裂缝,这次裂缝如盘龙一般蔓延到五米高的柱子上。
吓得谢广忍不住解释道:“我,我真没用力!”
“一定是梁大夫的头太硬了!”
众臣静默纷纷远离他。
还是吴秋站出来说:“金銮殿经历多番变故,日积月累,再加上长年失修,未曾保养所以才有此裂痕。”
“为保险起见,元帅,我等可迁到建章宫办公,着人来修便可。”
谢兰芝点点头道:“吴大人所言极是。”
她拉着司栖佟从后殿的捷径离开,其他臣子纷纷出门口。谁也没想到百年金銮殿也会有失修的时候,果然是风水不好。
吴秋做过木工,知道主梁里面没问题,就是外面太吓人,他一个人站在凹洞拆了一块木下来,后头的亲军明显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秋不猜也知道,能有这手头功夫的整个南方就一人。
他又拆了块碎木下来,将软烂的碎木清扫挖除到二寸,摸到里面的硬木,他敲了下沉闷的咚咚,实心的,围着柱身四处敲,确认哪儿的隐患。终于在梁成撞的部位,敲了一下,咚铛,明显两声不同。
吴秋心下一惊,难怪梁大夫撞上去声响那么大,还没撞出血,敢情主梁有内物。
“快,往这个位置给我挖!”
亲军傻眼了:“吴大人万一塌了怎么办?”
“不用怕,我看这金銮殿的柱子有名堂。”吴秋道:“我做过木工,早先也和元帅一起做过窝炮,我还能不清楚。”
亲军唯有用斧头挖,挖着也怪,总觉得斧头擦着石头一样,里面硬邦邦似铁。
等挖去柱子的表皮。
吴秋拿来一杯水浇上去。里面有灰色泥水带块流出,浇过的表木,逐渐露出一层金色的物体。
吴秋用手扣,扣不动,但手感却很像金子。
是金子...。吴秋顿时眼睛一亮:“元帅!”
“快去禀报元帅!”
亲军瞧也是金子,他满头雾水,主梁怎能用金子这么软的东西做材质?
亲军去建章宫禀告。
谢兰芝听见说有金子,她眨眨眼十分疑惑:“吴秋确认过?”
“是,吴大人说就是金子。”
司栖佟想了想,她将怀里藏的玉印钥匙拿了出来。
“兰芝,我们去看看。”
谢兰芝将玉印钥匙拿来,她直接去了金銮殿,对着金銮殿门的锁孔一插,咔一声果然开了。
她诧异万分;“岳父留下的是金銮殿的钥匙。”
司栖佟后头赶到,她见殿门斜插着玉印,猜到,父皇将她的嫁妆放在金銮殿。
吴秋此时正带着亲军四处剥主梁的皮,发现主梁的外皮是特地被沾上去的,而一旦剥了二寸,柱身镶着的全是一层厚厚的金体。
而金銮殿有三根二人宽的主梁,外面还有几百根子梁,如果全部用金子镶一遍,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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