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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国,那是石国府自己的内政,她何必干涉。
谢广将书信发送南域,南域备好药材和一千石粮食送到并城,石羊得到药材压制了时疫,之后二天,石国府果然调整好状态开始反击入侵邻国,直接将邻国给灭了。而得到的国土因为离石国府远,更靠近南域,有些地方也偏僻,管理成本太高,石国府又无心投入。
石羊又不甘心将占据的土地还给这些小国,让他们复国,于是就交给了南域。
南域再来信,谢广傻眼了。
他举着信冲进帐篷,对着上座看折子的谢兰芝,喊道:“元帅,有件喜事来了。”
谢兰芝接过信,她很快搁下,想到信内的两个邻国国土有野村,她将野村纳入,顺便让人找那个樵夫的遗骸,给小凤凰的恩人一个厚葬。
“国土我们可以要,但不能完全要。”谢兰芝让谢广拿出地图,专门在可以种植的地方划一划,余下的石羊肯定不会归还给邻国宗族。
于是,她特地南北一划,留了南边的土地跟河流,剩下的北边全部搁置。
石羊见肥一点的土地,谢兰芝都要了,唯独北边,石国府对北边距离又远,再派兵比在南边的成本还大。
于是他选择归还,并且让邻国赔偿损失,拿钱来赎归还权。
这场石国府战争,最大的赢家反倒变成谢兰芝。
石国府战争传到建章宫。
司栖佟已经给章飞乐升为慎刑司副使。
章句回慎刑司后,一半权力都给弟弟分走,他不甘心下只有禀报谢帅。
私信传到谢氏大本营。
谢兰芝本就打算明天回京,马上收到章句的私信。
她还以为天京出事了,结果是章句将章飞乐任副使一事写的极其详细。
她挑眉道:“我不在一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
“可不是呢!”谢广道:“您不在天京都有人敢对谢氏动手动脚。”
谢兰芝瞥了他眼,这货从刚刚一直就在身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她不在天京又换了副使,慎刑司的事不大不小,仗得可都是实权,如今被分走一般,还是别人。
莫非是...小凤凰。
谢兰芝眼眸微微一眯,心中有几分思量。
“也是时候回京看看了。”
顺便听听小凤凰准备好什么措词跟她解释,她所有的行动。
司栖佟这会儿正在备茶,每日闲暇她都习惯泡一壶橘子茶搁在桌上,还备好糕点放在榻上,让某人回来可以随时享用。
如今那人去军营有段时间,她这个习惯还是改不掉。似乎只要泡茶,心里那股思念就能减轻些。
章飞乐飞速入宫。一副情况紧急的模样。他阴翳的双眼少有慌乱之意。
“殿下!”
司栖佟正坐在茶桌边,她抬眸淡淡一瞥,见他神色慌张,像是给她捅下什么大篓子一样。
比如,他忍不住取而代之将章句杀了。
但在她的约束下,他并不敢那样做。
“殿下!”章飞乐再喊一声。
司栖佟终于有一点反应:“嗯,本宫在听着。”
章飞乐将章句的所作所为都禀告一遍,他显然非常惧怕谢兰芝。而惧怕也是情有可原,章句是她亲手提拔的慎刑司主吏,慎刑司作为一个实权的地方,一直为章句把控。如今他分走一半,难保不是分走谢元帅手头的权力。
司栖佟放下茶壶,回他:“带着人好好把守慎刑司,其他不必过问,记住,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
章飞乐得到一粒定心丸,他匆匆又离开宫。
后头赶来泡茶的小秀门都没进,人就跑了。
“殿下,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副使大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本宫培养他,看中的就是他那股狠劲,现在知道怕,对他也有历练的好处。”司栖佟让她去准备些精肉,煲点汤,说不定那人回来就想要吃饭。
小秀不懂那些,反正没人不怕谢元帅的。就算是副使大人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头顶上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章句亲自接待谢兰芝。
一匹黑马,一道冷酷飒然的玄甲黑袍影。她策马奔腾,马蹄溅起尘土,爆满腱子肉的马腿一跃,宛如从天而降的飞马瞬间冲进天京城门。
单匹马就走出风风火火,千军万马的气势。也就一人能做到。天京百姓有幸见过几次,这次也不例外,一个个躲在街边空出条路给马跑。
章句和谢军们跪在地上迎接,还以为元帅回来身后也会有一堆人跟随,没想到一个人都没带。
谢兰芝策马到天子门,她跳下马一步步走进宫。
章句赶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谢兰芝眼眸垂角一瞥,余光着的是章句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收回视线,既不问也不言,先是绕路从慎刑司方向走去。
章句顿时惊喜交加,元帅这是要为他做主!
同时司栖佟听说谢兰芝已经入宫,却改了道。
她即刻起身,随手披上暖黄暗金流纹的大氅,即刻坐上步辇朝慎刑司走去。
章句在偷喜。
章飞乐听说大哥和谢元帅正往慎刑司来。他急得嗓子冒烟:“有没有通报到主子那儿?”
手下道:“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
完了完了,他听说元帅可不是什么守格的主,对章句的重视也仅仅是在黄贼被抓后才赏识的,大可不必重视到为章句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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