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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晋使者说自己在胡匈国遭遇权贵排挤,卷子也被权贵之子冒名顶替。他这个卷子的真正主人反而被打成诬告流放去漠北。
    让不少匈兵有了共鸣。因为他们也是这样留在母国虽然自豪,但没有点上升通道。
    通道都被权贵占领了。
    当西晋使者说自己是通过晋末一年的科举考上殿试的。当时使者还接触过谢兰芝那道古怪的题。只是没能答好,于三甲无缘。
    匈兵们越听越入迷。简直把西晋使者自己逆袭的路,当做是励志的故事。
    最后西晋使者离开前,跟匈兵们如果他们以后没有出路,可以来天京找他。
    说完,西晋使者放下一百两给他们,就离开了。
    巴拿罗开始还没注意,他将一百两全都揣在自己兜里。西晋使者拿来的干粮与银炭,他都先用了。
    这种贵族先用的惯例,让巴拿罗习以为常,甚至当做本该如此。
    他当时光顾着烤买来的鸡,完全没看见不少匈兵看他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对劲。
    虽说当晚无事发生,但第二晚,数百匈兵被华阴人携带私怨报复打伤的事,惊动西晋使者。
    西晋使者出面跟官府游说放匈兵一马。官府也惧怕吓到使者,匆匆放人,还赔了一千斤番薯给匈兵草草了事。
    西晋使者就带来京衞军的军医将几百人验伤,私下还掏腰包。被杨卫得知,杨卫直接免了药费。还送了匈兵三车药草。
    匈兵们受到重视自然越发敬重西晋使者,还拉着三车药草回去。
    结果巴拿罗看见他们浑身是伤,问都不问先拿下粮草,再看看他们脸上都是伤也不是什么大伤。应该死不了。
    他就动起三车药草的念头。毕竟尝过华阴的生活,谁都想舒服点。
    何况三车药草本该充公。
    于是他当天拿三车药草去变卖,获得一百两,直接去华阴国当地的酒楼花了个精光。
    这件事在胡匈国本该很正常的事,匈兵们也逆来顺受惯了,认为贵族就是如此。
    当巴拿罗与西晋使者有着强烈的对比,甚至当地京衞军也额外赠送他们药草,让大夫给他们诊治时,匈兵们终于压抑不住情绪。
    心里滋生一种对不公平抵触的心理!
    这个心理最后是在有个匈兵看见巴拿罗拿着受伤士兵的钱和药草去挥霍时,彻底崩溃了。
    这名匈兵将所有事告诉其他人。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成群上万。享受过尊重体面,公平的对待,没有人再愿意回到以前那种受压迫逆来顺受还时不时要为贵族的利益而死的日子。
    终于匈兵们在各自的小卫带领下,直接去找了西晋使者。
    西晋使者听说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最后他报下自己的性命:“我叫仁贵。”
    仁贵最后游说匈兵们跟自己回去,等待新天京的安排,并且他愿意领导他们。
    匈兵们谁也不信,但偏偏对仁贵的说辞十分相信。
    于是,仁贵带着匈兵们去找巴拿罗,巴拿罗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只是被西晋使者通知希望他可以给手下一个选择的机会。
    巴拿罗听说西晋使者想招揽自己的手下,他不屑笑了。偏偏西晋使者还十分虔诚地希望他能够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选择。
    只要愿意跟他走的,他愿意照顾对方。
    巴拿罗看在他现在是使者的份上,还给了钱让他挥霍过。他态度极其不耐烦地给了所有人一个选择。
    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巴拿罗十分自信没人会天真跟西晋使者走。
    他的士兵他能不了解?他甚至还想当没人选择西晋使者时,他还可以借机羞辱仁贵。
    然而当巴拿罗自信地叉着腰,他告诉所有人:“既然使者都这么说,你们就选吧。”
    “大家给使者点面子。毕竟我们胡匈人从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我们胡匈人,从来都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就在巴拿罗自信满满地等着所有人都站在这边,自己可以嘲笑西晋使者找回点面子。出点气,发泄一些他在鲁国做苦工的怨恨。
    几乎八成的匈兵都走到西晋使者这边。如同蚂蚁群般密密麻麻涌向仁贵。就像他身边就是蚂蚁巢一样,大家都愿意回去。
    巴拿罗顿时脸色比吃屎还难看,他气脸色发青,大骂道:“混账,都给劳资过来!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是想叛国吗!”
    对面的匈兵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仁贵却站出来道:“我也是胡匈人,我知道在曾经的母国,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们这些贵族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就习惯白拿,岂能理解那些没饭吃的人。”
    话落不少匈兵突然联想到巴拿罗将他们的药草和银子都拿去自己花了。连个鸡腿都没给他们留。顿时匈兵们都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仁贵道:“如果你真的将大家当成兄弟,就不要阻止大家去找自己的后路。”
    “我出使过,你们的母国现在遭遇农民起义,早就寸粒无收,现在大家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你放所有人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巴拿罗直接强行命令他们过来。
    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他甚至气过头拔起竹棍要打西晋使者仁贵,然后被京衞军一枪抵在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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