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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要告诉四哥,也要先多找些证据,免得被说成疑心生暗鬼。”
温宪决定,“这次本宫随皇玛嬷来木兰围场,身边多是皇玛嬷的人,不可被她们察觉端倪。
皇玛嬷不喜麻烦,她喜欢息事宁人。今夜,唯有你与本宫先去探探虚实。”
温宪继续说:“如果隆科多与李怜儿的帐篷附近守卫寥寥无几,说明是被有意支开,是能进一步证明两人有问题。得到实证,再去找四哥也是更有说服力与把握了。”
山茶点头应是,努力压制心里的慌乱,希望能够顺顺利利确定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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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日暮四合,草原上燃起篝火。
众人围坐成一个个圈,大快朵颐,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今夜,康熙拉上太子与几位重要的蒙古王公坐在一起。还让其他儿子放松些,随意坐在别处就行。
不谈正事,就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观赏歌舞表演。谁家主子来了兴致,去表演一段也行。
武拂衣换上暗色衣服,胤禛也低调坐在一侧,试图和尘同光。
不过,两人都没有阻拦茉雅琪与同龄孩子们去另一处热热闹闹地跳篝火舞玩耍。
宴会大约进行了一个时辰。
两人表面上认真欣赏演出,猛地觉得大腿一痛。
迅速垂眸。
武拂衣就见是胤禛掐了她一把,而胤禛也瞧见作怪的人是武拂衣。
这不是巧了,刚刚好互掐了。
立刻相对而视,紧接着皆是以眼神侧了侧头,示意北面有点问题。原本坐在那里的温宪公主,不知什么时候离席了。
武拂衣凑到胤禛耳边低语,“看时间不像是去如厕,离开近半个时辰了。现在要不要去温宪的帐篷瞧一瞧?她离开这么久,该不是突然生病了吧?”
第八十九章
天黑之后, 四下无人。
比起篝火宴会的热闹草地,一处帐篷附近瞧不见人影,而从外面不见一星半点烛火。
恰如今夜部分帐篷只留一灯如豆, 或是索性灭了烛火,那是都去参加星空下的宴会。
然而,如果贴着帐篷仔细听,愕然惊闻里面一男一女的翻云覆雨运动声。
帐篷内,酒气弥散。
两只空酒坛倒在地上,床毯上正是不着寸...缕的隆科多与李怜儿。
一个是康熙任命负责安全的统领,另一个是蒙古王公的妾室, 要不是在木兰围场遇见, 两人有交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仅仅十天,却似天雷勾动地火,全然不顾责任与身份勾搭到了一起。
昨天就定了计策,趁着旁人去篝火宴会,两人偷偷私会于此。
李怜儿天黑不久就到了,还特意捎来了两坛酒。一边喝, 一边谈起了大胆的计划。
她讨厌极了额图浑郡王, 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 就快两只脚踏入棺材,完全比不上年富力强的隆科多。
不如就在避暑结束后搞一场假死的金蝉脱壳。隆科多找人接应,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去京城, 然后纳入府中为妾。
不仅仅是在木兰围场偷情, 而是彻底夺去一位蒙古王公的妾室。
这种想法很荒唐,但戳中了隆科多的兴奋点。他嘴上说要仔细考虑,实则急不可耐。
比起岳父家的小妾李四儿,额图浑郡王的妾室李怜儿是更胜一筹。
相貌相似, 想法更大胆,年纪更轻,而更让人觉得刺激。
这就是老天爷的赠礼。
隆科多在短短十天内不断加深了这一个想法。
在京城被束缚住了手脚。因为职位还不够高,还要再等一等,不能明着逼迫岳父把李四儿送给他。
四年了,与李四儿不能有有任何明面上的往来,只能偷偷摸摸偶尔去寺院私会。
偷情的感觉固然不错,但是总叫人憋着一股气。
等、等、等,究竟还要等待多久,他才能随性所欲地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越瞧家里的赫舍里氏就越讨厌。
康熙给他指的这个福晋就像一条干瘪的死白鱼,而赫舍里家白瞎了满洲大姓,完全在仕途上帮不到他。
皇上给安排的亲事就挑不出什么优点,从头到脚就是一个词——不合心意。
隆科多明白八旗勋贵的婚姻多是如此,秀女选秀被皇上安排给各家指婚。
但他极度厌恶被遏制的感觉,官职升迁要听命康熙,娶哪一家的女儿还要服从安排。
凭什么!
无法对康熙有所微词,但是能把所有不满倾泻于赫舍里氏身上。
这个夏季,万万没想到木兰围场上遇到了李怜儿,简直与李四儿像是双胞胎姐妹。
但八岁的年龄差放在那里,两人说话的口音也有很大差异,压根不是同乡同族。
如此巧遇,隆科多觉得应了那句“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李怜儿也是对他一见倾心,哪怕被额图浑那个老不死冷待,她也不改张扬的性子。
两人气味相投,一拍即合,都是胆大包天就敢滚到床毯上去。
完事之后,隆科多在黑暗中压低声音说,“怜儿,爷同意你的假死计划了。就等八月各路人马从木兰围场撤退,给你安排金蝉脱壳,把你接回京城。”
李怜儿娇嗔着夸赞,“奴家就知道,您这般办大事的人,英勇神武绝不会胆小退缩。到时候,奴家改名换姓,就是彻彻底底属于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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