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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了喊了句「晦气」,谁大半夜的在路中间摆火盆的,我就没管它,这故事他不知讲了多少遍,每当想起都还是心惊肉跳,殷豪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没想到后来连续好几天,我的脚总是感觉坠坠的,也伸不直,甚至到后面都走不了路。
殷豪杰看了眼周衍,说道:去医院看也没有毛病,医生拿了几片药膏让我贴,可是一直都没有效果,腿更痛了,每天晚上还出现一些手指形状的淤青。我想拍照片给医生看,但是那些照片里,我的腿又是正常的。我感觉我好像遇到脏东西了,然后有人告诉我,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
殷豪杰似乎回忆起那段难忘的经历,牙齿也略微打颤,他定了定心神,声音略微发抖:那人说我腿上挂个三个,三个小孩,你知道吧,就那种东西。
据说那条路上之前有校车出事故,死了好多小孩,每当忌日,孩子家长就会在路中间摆火盆,烧点东西给那些小孩,我就是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火盆,那些小孩,赖着我不走。然后我问他怎么办,他说,他说
黄淳玲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更加裹紧了围巾,用眼神示意殷豪杰继续说。
殷豪杰的手心出了汗,滑滑的,几乎握不住方向盘,说道:反正那个方法,我就照做了。
黄诗淳似乎还不满意他平淡的结局,终于逮着一个亲身经历这些灵异事件的当事人,她不死心的追问道:到底什么方法?
殷豪杰觉得背后渗出了一层层冷汗,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上却说:那人不让我说。
这个故事邪乎得像电影片段。
周衍还是宣传自己的唯物主义思想,说道:你坚持贴药膏,说不定能好得快一些。
殷豪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白了一眼周衍,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黄淳玲撇撇嘴唇,说道:你这个一点都不刺激,我来讲一个!
周衍闭上眼,他很想捂住耳朵。
黄淳玲从后视镜里见到素来镇定的周衍露出十足的怯意,不由得兴奋地搓了搓手,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某天,我住户楼上的女邻居跳楼自杀了,有个老道士找到我,说我近日有血光之灾,因为那女邻居死前最后看见的面容就是我,在头七之日会来寻我。
道士说,接下来一连七日晚上只需藏在床底下,那女鬼来寻,找不到人便会投胎转世了。
听从了道士的话,我前面六天一直躲在床底下,相安无事,可是在第七天,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我躲在床底下,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跟拍篮球的声音很像,我起初还以为是楼上的住户半夜在打篮球。
仔细一想,楼上的住户早就跳楼而亡,那到底是谁?
那篮球声越来越近,我趴在床底下,转头看去,床缝之间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女鬼的嘴唇还裂到耳朵根,对我说了句,找到你了。
原来那女鬼是跳楼而死,所以是头朝下来寻那人的。
那咚咚咚的声音,就是头磕在地上的声音。
周衍独自在后排,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手指搅成一团,他现在恨不得有一双没有听过这个故事的耳朵。
黄淳玲很满意自己讲述的效果,对着殷豪杰说道:你看看,这个才叫鬼故事。
殷豪杰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个可是亲身经历。
此时车辆已经开入了蜿蜒的山间盘路,村子的位于群峰环绕之中,他们要翻数座山才能进入。
不知何时,山峰间缓缓起了迷雾,车辆行驶的速度也变慢了。
这些雾并不像寻常山间凝聚的水汽,而像是灰霾般罩住前方的道路,雾蒙蒙中映出几道鬼魅的树影,一闪而过。
这些山路修得很不平整,车辆颠簸之下,周衍身边的工具箱咣当作响,让他听得心揪成一团。
车辆经过一个转弯时,殷豪杰猛地踩住了刹车。
周衍的鼻尖差点撞在椅背上,他刚要询问发生何事时,手机逐渐发烫
【欢迎玩家周衍回到无限进化】
熟悉且讨厌的电子音在脑内响起,他睁开眼,自己坐在一辆破旧的公交车内,年久失修的车辆摇摇晃晃,连脚底的铁板都在上下晃动,前方的深蓝色座椅靠背都起了许多绒粒。
我们这是在哪里!不是在车上吗?
殷豪杰从他前方的座位上站起身,满脸震惊。
黄淳玲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吓得立马尖叫起来,她抓住殷豪杰问道:这是哪里?不是你开的车吗?
殷豪杰脸色铁青,他任由黄淳玲掐着,也不躲闪,眼神恍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开着就来这里了!
可算反应过来了,你们这样,到副本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话的人语调滑腻,好像有一条无皮肉蛇滑过他们的心头,无端让人生厌。等到;
公交车分为左右两排,周衍三人坐在左侧靠窗的位置,而过道对楠枫面坐着两个人。
出声之人身穿黑色短袖,脸上有一道伤疤横过鼻梁,眼神阴鸷,鼓囊囊的肌肉撑得他衣服牢牢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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