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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队员去探了贵族的情况,知晓了两个比较重要的点。一是他们当中很多其实不支持现在这个王子的也被邀请来了,二是利亚大教堂有个不好的传闻。
传闻是指教皇生活糜烂?
罗左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见那些小伙子谈论起来的时候是紧张害怕的。但先前你进屋子的那会咳,他们还挺兴奋。
许扬嘴角微勾,冷笑了声才接着问:那些站队不一的贵族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年老的国王其实还有一个孩子,但怯弱了些。是以即使同出一母,国王还是选择了更像他的幼子,也就是西奥多。然后,我刚圈出的这几个年轻人对应的家族在西奥多上位后不久就没落了,基本是同一时间。
那他们今天还敢来。许扬挑眉道。
这次的加冕礼不一样,还代表了老国王辉煌时代的结束,虽然可能在最后的几天里不会圆满了。
说完,罗左用笔尖在那些名字上戳了戳,鲜艳的红印留在上面分外醒目。许扬垂下眼帘盯了片刻会意过来,才继续低声道:教皇年纪对不上,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教皇有可能本不应该存在。
至少他是偏差的一部分,我们得着重了解他的生平。
但许扬呼出一口气,将目光往旁边无语地一瞥,咱们的教皇冕下好像挺忙。
罗左也看向那边有说有笑挨在一起的两人,现在确实难办,西奥多那边我们也得探听一些情况。忽然,他话头一转,不过小扬啊,教皇好像一直在看你。要不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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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在大厅中央重新安置了宽桌,准备了精致的美食和陈年红酒招待贵客。
西奥多去找言琛的时候,见对方心情还算不错地冲他粲然一笑,越发大胆了些。教皇冕下,有阵子没见了。打过招呼后,他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搂对方的腰,却收到了一个转瞬变化的冷厉眼色。
他的心惊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退开一步,但嘴里还嘟囔道:明明我是王你是臣。
言琛随即往角落看了看,正巧见许扬转开脸,嘴角下垂挂满了不高兴。因这意外收获,他又变回了原来从容的表情,拿过两杯红酒,斜倚着桌。
他递了其中一杯给西奥多,说:殿下晚安,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短短的问候平淡而客气,西奥多狠盯了角落几眼,才直言道:本王子是来提醒你的,今晚就得开始实施计划。
言琛神情稍顿,镇定地环顾守在三步外的侍从,又转回头抛去波澜不惊的目光,王子殿下不妨再明说一些,什么计划,我怎么不清楚。
王室邀请所有贵族来这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了。
猜到什么?言琛弯曲手指搁在下颌上,状若思考地道,让我猜猜别的,殿下今日要跟我说的计划并没有告知国王陛下。
西奥多将酒杯放下,拿来刀叉将铁盘中的烤鱼从头部开始割成两半,那又如何,只要目的中有为了你,父王就不会太计较。言及此处,他抬眸凝望着身旁人,很慢地继续说道:你知道,本王子也是喜欢你的,所以现在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们可以改动计划。
听罢,言琛稍眯起眼,注视着对方面上暂时回归的纯真,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机会,而且殿下,恕我不得不提醒一句,这个计划若真实施起来,您都未必能脱身,还可能害了很多无辜的民众。
现在会害人,拖久了也会害人,你只管做就是,善后我都准备好了。西奥多在间歇切下一块鱼肉塞进嘴里,至于本王子,要真跟教皇冕下死一块,此生也算满足了。
言琛看着对方说完咧开嘴角露出笑容,默声叹了叹。随后,他正要无奈地开口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了犹豫走来的许扬,原本暗淡的眸光染上了促狭的意味。
从王子的突然来访到眼下,大厅内的贵族几乎没有挪开投向中央的视线,小声议论也几乎没有停过,但这会许扬的意外移动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意,许扬微微滑动了一下喉结,将步子走得更加淡定。
许先生,请停下。
许扬偏眼瞅清拦自己的人,依旧不慌不忙,又是你,邳执事长。他挑起眉尖,将手中的酒杯歪向对方,又笑着塞到对方手中,才趁人不备,一个迈步从人身旁擦肩而过。
整个大厅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他迎着交错的灯光径直走向言琛,先向西奥多行礼,再对视上言琛淡金的双眼,冕下,从午后开始,我等您太久了,现在实在有些空虚寂寞。强逼自己说完最后四字后,许扬背脊绷直。
言琛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但还是依着自己的想法回应道:抱歉,亲爱的,是我的疏忽。
许扬整个人都发麻了,过了好几秒,才坚持说完自己排练好的邀约话术,冕下看起来还有事,我就等会再打扰了,但我的酒不幸被拿去了。
我的给你。言琛很快明白这话的深意,轻摇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然而他并不打算简单地递过去,而是忽然抬手,一口饮尽红酒。在许扬还是满脸茫然的状态下,他钳住了对方的下巴,用拇指盖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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