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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两夫妻来说,是真的搞不明白好端端的任景年为什么要这样做。任夫人很崩溃,对儿子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不愿意结婚不愿意相亲你不会好好说吗?随便找个人,还是个戏子,你就闹结婚?现在好了,搅家精一个,闹成这样天天气得我头疼,你心里舒服了?你是不是我前世的仇人啊,啊?任景年,你到底图什么?婚姻大事是让你开玩笑的吗?现在离婚都不好离,你刚做过营销,就闪婚闪离,任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任夫人骂得尽兴,任景年也只能低头不语。他到底还有底线,没有告诉母亲自己选择闪婚是对和心爱的人结婚无望,所以想着随便找一个能够拿捏得住的人。可是姜酒
他以前倒是乖巧懂事,除了自作多情一点,没有别的问题。但现在的姜酒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拿捏的。他和家人因为这场婚事已经决裂,不在工作之后也没有感情深厚的朋友和同事,社会关系这一块儿属实是一片空白。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酒撒起泼来任景年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他的办法。
不过,除了心中对姜酒的感情和人格更大的怀疑和轻蔑外,任景年始终觉得自己在俯视姜酒。虽然在姜酒的持续追债下任景年给了他那5000万,但是对于人几年而言,并不觉得这5000万能够花用多长时间。更何况他留意过姜酒离家出走的那天买回来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奢侈的消耗品。
想要享受高品质的生活,烧钱就是必须的。姜酒眼皮子那么浅,有了钱之后就想着享受和提高生活质量,买衣服买鞋,5000万够他花多久的?任景年等着他花完钱之后,回头来找自己。
正如母亲所说,任景年也赞同和姜酒闪婚闪离是非常不理智的做法。他必须要考虑自己的公众形象,因为这影响着公司,这场婚姻必须以一种体面的方式结束,虽然它的开始纯粹是心血来潮。
所以无论如何,他还是打算容忍姜酒几年的。而且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恐怕没有什么可能和心上人结婚。因此也不在乎占据着任太太位置的人到底是谁,虽然姜酒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他毕竟曾经是个演员,他对外的演技还是得到了任景年的认可的。
因此好不容易安抚下母亲之后。任景年就准备找个时间和姜酒好好谈谈,让他改一改消极面对尖酸刻薄的态度,好让自己的家庭生活和以前一样和谐舒适。他实在是受不了姜酒和母亲阴阳怪气的针锋相对了。
然而没想到做下来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他说的,而是姜酒先开口:我想出去工作。
任景年下意识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姜酒眉梢眼角微微泄露些许嘲讽:你放心,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回去拍戏。就没打算违背诺言,毕竟我也不喜欢演戏。但是这两天家里的矛盾你也看在眼里了,我不想和你妈继续吵架,也不想在家里围着你忙忙碌碌。我要出去工作。
他的态度表现得很微妙,在冷嘲热讽之多余,又有一种让没见识的任景年觉得非常陌生的风情流露,坦诚,直白,冷淡。但是比起之前看到自己就战战兢兢的姜酒,这个游刃有余,毫不以他的妻子自居的姜酒反而让任景年觉得,似乎别出心裁。
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在家庭生活上耗费如此多的精力调节矛盾,因此姜酒的提议其实符合他的需求。而任景年很显然不会接受姜酒随便找一个工作应付,从而给自己丢脸的可能,所以他还是问了问姜酒的职业规划。
其实他也有些怀疑,姜酒考虑到了如果花完了那5000万应该怎么办的问题。但是以任景年对他的了解来说,想要找到一份可以满足已经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开始奢靡享受的姜酒的工作可不容易。
他记得姜酒只是大学本科毕业,而且学习的专业正是表演,高中的学习成绩好像也并不怎么好。至少任景年和他见面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他看过书。如果不去演戏的话,他还能找到什么高薪工作呢?怪不得姜酒自己甚至都没有什么规划。
于是任景年第一次在关心自己面子的时刻,顺带着也关心了一下姜酒,通知道:如果你想出去工作,只是想逃避家里的责任的话,我可以替你安排相对轻松简单的工作。
姜酒摇了摇头,不加思索的拒绝了他,低着头说:不用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是你的结婚对象。如果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帮我的话,我感激不尽。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我只想好好工作,自食其力,不需要你额外的照顾。这不是一开始就不允许的吗?
任景年的好意被拒绝,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悦,他实在是不习惯在姜酒这里遭到抵触抗拒。但这毕竟只是一件小事,任景年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将久并不了解外面社会的困难之处。于是他只是冷笑一声:随便你。
既然姜酒唯一要求就是和他撇清关系,任景年也就利落的答应了他,同时又不乏对姜酒失败的期待: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不会哭着回来找我。
姜酒:
任景年真的深谙如何彻底破坏自己的美感,尤其是这种显得他过分普通又惊天自信的发言。姜酒摇了摇头,站起身:放心吧,以前是我想差了,我以为好歹结了婚,就应该履行基本的责任和义务,尽可能地处好关系,不过任总你看起来并不需要多余的感情,我懂,生意嘛,还是应该归于生意,从今以后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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