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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笼罩了整个室内,声势磅礴,凶恶非常。姜酒虽然是出于一时冲动,可被雨淋湿的却是两个人。
雨后他愣愣地裹着床单,满脸潮红,眼神躲躲闪闪,最终用力把枕头按在自己脸上: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这样的,对不起
嵇沄握住他的手腕,但没有用力,更不曾强迫他面对满室凌乱和石楠花的味道,只是柔声安抚:别怕,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今天发生的就只是秘密。
他们甚至都没有雨伞就!
姜酒越发羞耻,后悔,愧疚,感觉自己应该承担起百分之八十的责任,他简直快要崩溃,发出被车压过去的小狗才会有的濒临死亡的叫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
他很显然不准备负责,但嵇沄坚持打断了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要挟你,伤害你,我只是喜欢你。
姜酒慢慢放下了枕头,及肩的发丝凌乱狂野,到处乱翘,满脸疯狂暴雨之后的羞愧,根本不敢看他,眼睛通红:我都结婚了,我不是想天啊,我太冲动了,我只是受不了了,我恨我老公他我只是想报复他,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这不公平!
他小声抽泣起来。
嵇沄把他搂进怀里,两人靠在一起,姜酒又开始微微发抖。他的意识似乎恢复清醒,报复欲和一时冲动也消失了,可他方才受尽了雨水拍打的身体却似乎仍然很冷,反应激烈。
姜酒想要挣扎,却被嵇沄按住,他只好在对方怀里哭了一阵,又试图挣脱:这样不对,不能这样下去了,你你走吧,我也要走了,我不能
他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哪怕出于报复心理和丈夫的心上人意识激愤地下雨了,但也不会延续这样的错误。不管是无法面对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嵇沄,还是不能背叛深爱的丈夫,姜酒都是很有底线的。
但嵇沄没有。
嵇沄顺手捞起床单盖在他裸露的被雨打湿的肩膀上,目光在他锁骨和嘴唇上一掠而过,开门见山地要求:我喜欢你。
姜酒乏力,抱歉地看着他:我不会和我老公离婚的,我爱他。
他好痛苦,也好委屈,又好无辜,由此自然是更美了。
嵇沄温柔,坚定,平和,说出小三宣言的样子像是在捍卫姜酒的自由和人权:我可以不要名分。
姜酒欲言又止,嵇沄立刻追加:我也不会要求你爱我,像是爱他那样。我确实很嫉妒他,他拥有这么好的你,却不肯珍惜,你爱他,但你也无法拒绝我的诱惑,不是吗?承认吧,你天生爱刺激,他也无法满足你。他明明一直在伤害你,我好嫉妒他。
说着,他搂着姜酒的肩膀,扶着那条床单,又吻了过来。
姜酒微微颤抖。嵇沄放在他肩头的手慢慢往下滑,姜酒又感觉到了下雨的前兆,但这次不是他主导的太阳雨,而是嵇沄做法的狂风暴雨,他有点害怕。
嵇沄仍然不遗余力地诱惑他不打伞雨中漫步,像是伊甸园的那条蛇,姜酒很肯定,蛇是有毒的:别怕,我不是为了破坏你的婚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和他在一起,我会安安分分的,不会给你惹麻烦,但是不要拒绝,好好感受,你很快乐,不是吗?
他是个非常好的演说家,深入人心,通情达理。
姜酒绝望地流出眼泪,知道自己已经被诱惑,他忍不住呜咽起来,哀哀地哭起不在这里的丈夫:老公,老公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原谅我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爱你,啊啊啊
嵇沄沉默着看着他,把他拖入更深的深渊。
次日清晨,姜酒不再后悔,他从酣甜的梦中醒来,发现嵇沄像是男主人一般,慢条斯理站在床边,穿上昨夜揉皱的衬衫,又从地上捡起领带往脖子上绕。
姜酒赤着脚下床,当着他的面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嵇沄的黑色丝绸睡袍,胡乱裹在自己身上,转过身看着他:冰箱里有什么?
嵇沄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只有鸡蛋和牛奶。
那我就煎个蛋再叫点外卖吧,你吃了去上班。姜酒转身走到冰箱边,垂坠感极强的柔滑丝绸将他纤细的腰身,挺翘的臀线全部勾勒出来。往不粘锅里打入两个鸡蛋后,姜酒被嵇沄从背后抱住。
觊觎他已久的衣冠禽兽老男人亲昵地蹭他的后颈和发丝,又亲了亲他的耳垂:早安。
姜酒眼神复杂了一瞬,转过身,一根手指戳在男人胸口,让他后退了一步,凝视着对方的脸:你有多喜欢我?
嵇沄毫不犹豫:昨晚你应该感受到了。
姜酒的目光忽然飘忽,片刻后吸了一口气,继续板着脸: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我我不会爱你的。
嵇沄笑了起来,抵着他的手指迫近,亲了亲他的嘴唇,又过于亲热地啃了一口:我不在乎,我不是你愚蠢的老公,宝贝,我必须得到你,只要你需要我的身体,愿意被我饲养,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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