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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后,沈家内部的豪华奢侈程度更上一层楼,沈酒的卧室就更是如此。他回房后当着嵇沄的面进更衣室换了丝绸睡衣,出来后做晚常规保养,把自己弄得香气四溢,风情万种,软糯可口,同时和嵇沄说话。
嵇沄本就心猿意马,正在预估临时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而沈酒挑选的话题也不是什么高难问题,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沈酒涂护手霜的时候,嵇沄已经走到他身后,镜子里映出他缓缓俯身,把沈酒从背后罩在怀里的神情。
他垂着眼,平静,从容,似乎志在必得,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单纯,以至于沈酒无意间抬眸,第一时间竟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嵇沄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腰,俯身压在他背上,重力清晰,热度分明,然后握住他两只手臂,缓缓往下暧昧地抚摸,最后虎口一张,锁住了他的手腕,这一刻图穷匕见: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想要毁灭安德烈,想要皇室不复存在,想要战争结束,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但是你饲养我这样的恶魔,还要把我放出去,驱使自如,你想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沈酒惊慌失措,却不愿意相信他鲜明的暗示,一个劲瑟瑟发抖。这时候那薄如蝉翼价值昂贵,天然材质的丝绸睡衣根本无用,无论是嵇沄的存在感还是他的抚摸,都像是突破诸多防卫,直接进入灵魂。很可笑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敢看镜子里暧昧的场景,扭过头回避,还要装懵懂无知:我、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你就是我们自家人,想要什么,不过分的话,说就是了。
嵇沄看着他在镜子里惊慌失措的神情,水光潋滟好像要哭出来,微微发红的眼睛,靠近了他白皙光洁的后颈和蓬松柔软的发丝,握着他手腕的两只手一合,单手就把沈酒的手腕给锁在一起,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搂在沈酒腰际,这下沈酒连自欺欺人,强迫自己相信场面并不奇怪也做不到了。
他很满意地感受着沈酒微微的颤抖:对你,我一直都很想过分的。这么多年来,你若即若离,手段百出地引诱我,对我犯罪,却总是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为肖想你,贪恋你而觉得罪恶。但幸好,我总是拥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一切,只是要求你付出代价,你会觉得我过分吗?
很显然,他这次真的要撕碎所有家人朋友般的温情,来强迫沈酒为了复仇,为了权势,为了能够继续利用他而真正付出些什么。沈酒颤抖地更厉害,虽然自己觉得是在据理力争,可其实语气已经变成了颤抖的哀求:不,你不能小沄,不可以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你冷静一点啊!!!
嵇沄忽然用力把他推到在梳妆台上,按着他的腰迫使他趴下,脸贴着镜子,是一种屈从,被迫,无助的姿态。
蝉翼般轻软的丝绸水一般流淌下来。
梳妆台承受两个人的重力承受了半夜,沈酒原先失望又悲愤,后来就纯粹变成了委屈,又哭又闹,无力地抓挠,又被扔到了床上。他自己的床,如今反而成了旁人掠夺他欺负他占有他的战场。他觉得很羞耻,又很愤恨,断断续续地哭骂:是你!一直都是你,你骗我,你居然那样骗我!嵇沄,你滚,滚出去,我不要!嗯嗯走开!不许碰我!
他嘴上闹得厉害,身体却绵软无力,甚至食髓知味地将嵇沄抱紧不放。
其实算算时间,自从离开v-32,他就没有再见过情人了,不过偶尔交换照片,网络聊天。现在可好,嵇沄一动手沈酒就认出来他,乍然得知情人一直就在身边,不知道是怎么无耻地算计了他,骗得他做出那种事,甚至还曾经动过心,身体怎么可能仍旧坚决抵抗?
将记忆中虽然年轻却热烈又强壮的情人与一直照顾,十分喜爱的半个家人,甚至还有现在这个霸道蛮横,向他讨要报酬的年轻男人都结合在一起,沈酒简直要被刺激地昏过去,虽然又哭又闹,心里总觉得不甘心,但却
让他怎么拒绝呢?
一夜过去,嵇沄还赖在他的房间里不走,沈酒裹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语不发,低头发呆。
嵇沄搂着他,亲吻他的面颊,抚摸他的发丝和肩膀,心满意足,贪婪而舒展地哄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哦,这么多年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好不容易你想要得到我的某样东西,是你给我机会,是你把我释放的。
沈酒猛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早就对我下手,说什么都怪我!你无耻,你变态,你下流!
他的声音还很沙哑绵软,带着挥之不去的欲色,嵇沄被他骂得一点不生气,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摸,又笑得轻松愉快:再骂,今天也不放你出去。
沈酒面色突变,用力抽出手,不情不愿地低下头,扭过脸去躲避他更多的亲昵举止。他如此抗拒,就像只到了新家不愿意展颜的猫,但他品种名贵,品相完美,又是嵇沄盼望多年,所以嵇沄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追着他亲的过程难免一个退让逃避一个追逐,又把他压在床头。
沈酒就微微颤抖起来,垂着眼帘低声道:你是非要和我搞成这样不可了?
嵇沄见他似乎终于动摇,要松口了,就把玩着他的手,在他身旁侧躺下来,口吻轻松:我爱你,酒酒,我不可能放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早晚都是我老婆,别想了,只有我才能达成你的愿望,你最终会屈服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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