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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定戴上嘴套的都是好狼吧,不,好人吧。
菜品摆上了一桌,胡忠在远处招呼他们道:开饭了,你们过去吧。
王启上去和胡忠客套几句,李斯安闲得慌,在旁边有一下每一下地玩着衣服,掏了自己的口袋还不够,就去骚扰齐一的口袋,手伸进去摸,被齐一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李斯安无辜地看着他。
齐一说:你干嘛?
消毒液借我一下?李斯安说。
没有消毒液。齐一谨慎地说,并松开了李斯安的手腕让李斯安检查。
果然没有消毒液,李斯安勾出了一套便携式折叠牙刷套装,便携装洗手液,还有吃饭的家伙,两双筷子,每个都跟凶杀案似的分装在密封袋子里,再依次装进不同种类的袋子里。
小小的口袋,你辛苦了!
两双筷子,这题李斯安会解,一双是公筷,无论什么场合,最后的结果都是齐强迫大伙儿用上公筷,另一双是他自用的。好在他没有随身自带洗洁精的习惯。
在一个大家都不甚在意的地方,齐一这种行为不能说是格格不入,只能说丧心病狂。
三只韭菜热热闹闹上了桌。
胡忠喜气洋洋地报着餐名:下一盘,价值八百元的白玉翡翠切丝。
一盘小葱拌豆腐端了上来。
胡七坐在附近一处不高的山冈上,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腿,旁边蹲了只大黄狗,一小一大从高处俯瞰底下众人。
远远就能瞧见歪着脑袋盯住「绿翡翠」看的李斯安,他脸上的钢丝摘不下来,衬得鼻梁很高,只有右眉上那颗血痣,雾涔涔一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藏在那颗痣下,连同黑色瞳孔也显得虚假。
胡七怔怔道:他好像条狗哦。
旁边的大黄陡然朝着李斯安方向大声吠了声。
胡七连忙去摸大黄的狗脑袋安抚:说他像狗,没有骂你的意思。
小孩。
一道清淡的声音从胡七身后传来,矿场是往哪边走?
胡七回过神,随手指了个方向:你往那西北走,转弯,再往南五百米,看到一个标志牌,再直走,一直走就到了。
对方说了句谢谢。
胡七安抚下大黄,这才有空转头去看。分明只看到一个背影,却让胡七的眼睛霎时瞪大了。
那一角珠串,从精绣凤鸟牡丹的绸缎红戏服上泠泠垂落,金丝勾线,叫人看不真切,但那过高的个子、体型和短发无一不提醒着胡七这绝对不是个姐姐。
还是个男的。
这一身,这年头,戏服?穿戏服的男人?
本来以为戴钢丝嘴套的李斯安和穿民国大褂的王启已经够奇怪了。
好家伙,是他阅历太少,见识太浅。
没给胡七任何反应的时间,这怪人便走了,胡七分明看见,那双浸泡过血水血气狰狞的手指,垂在衣角,一根根红得分明,修长,还有血珠滴落。
这是刚杀过人的姿态。
胡七眺望着胡家村里一小点,半晌,没反应过来。
胡七低下头,很郑重地问大狗说:大黄,人类都是神经病吗?
大黄摇着尾巴叫了一声以示回应,顶上的阳光洒落,将大黄的金毛晒得熠熠生辉,如同胡七被黑色压不住的一层金色瞳孔,泛出妖邪独有的色泽来。
第26章
李斯安用筷子尖勾起一根翡翠绿的葱丝,在齐一面前晃了晃:一盘白玉翡翠价值八百,一共有八根翡翠,猜猜这根翡翠价值多少钱?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过,把李斯安筷尖上的葱叶给吹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筷子就空了。
齐一:现在是零了。
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12315。李斯安强压着火气,转头去叫胡忠,忠叔,你们这里的地都生金子吗?八百一盘小葱拌豆腐?什么黄金土那么金贵?
胡忠摸摸后脑勺,很憨厚地笑:是呢,很金贵的土。
这笑容迷惑,李斯安一脸虚幻望着一桌天价菜品:是??
王启及时拉了拉李斯安的袖子,制止他和对方出现正面冲突:算了,强龙打不过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钱我们已经付过了,散财免灾。
李斯安:付了多少?
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说是图个吉利,一路发。王启说,再加上你的葡萄们,一万块凑了个整。
你们全帮我垫上了?
王启说:准确的说,是齐一。
旁边乐于助人又做好事不留名的齐某人默默咬着青菜。
李斯安怒了,手一拍桌子,正欲站起来硬刚,胡忠身后几十个彪形大汉无声地站在胡忠身后,似的包围了过来,几十张冷脸面无表情地望着李斯安,他的手在半空一顿,啪叽滑到了膝盖上。
胡忠:还有什么需要吗?
李斯安:没,没了。
胡忠温声道:客人请安心用餐。
这一桌天价菜的打击还不够,饭后,胡忠主动提出带他们去景点参观,这里除了满山坟墓和地底下的皇陵,哪有什么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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