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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奇异感发试卷,发着发着,瞥到试卷里夹了一张报纸,可能是老韩不小心夹进去的。
李斯安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跑回座位,抓住报纸指给齐婴看。
齐婴,你看。
齐婴顺着他所指的位置看去。
在这张黑白报纸的正面,印着一个落网图,数百个盗墓农民手背在脑袋后面蹲在地上,一些年事已高、头发花白的考古人员激动地往里走。
正标题《被盗 413 件文物已全部追回,抓获犯罪嫌疑人100余位》
经过国家文物鉴定机构鉴定,这失散的四百多件文物中,包含国家一级文物75件、二级文物228件、三级文物110件。
文物至今保护良好,鲜有破碎磕伤。
李斯安将报纸洋洋洒洒大展开,指着上面黑压压的一片服罪人,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劲:我都想亲你一口了,干得漂亮,齐婴,可真有你的。
齐婴的目光随着李斯安的话,落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上,垂在椅子边的手指无意识轻轻抽动了下。
李斯安高兴道:我之前还以为这游戏烂到家了,没想到还有赠品,齐婴,你以前总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呢。
齐婴将手里的笔套进笔壳里,侧过身来和李斯安聊天,上半身也下意识往前倾了点。
齐婴:关心的。
李斯安叭叭叭一根手指在半空乱划,兴奋地说:我跟你说,那盗洞真是我爬过最有意思的洞了,王启这只老狐狸,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都去哪了,但结局还是好的。
因为同桌的距离问题,齐婴视线恰好对着李斯安,近能看清他脸上细腻的绒毛,白得近乎透明,对方的呼吸淡淡地呼出,轻拂脸颊,齐婴不动声色往后挪了点身体,不让两人挨得太近。
李斯安:有趣极了,那个游戏一开始给出了三条线,我只解出来两条线,还有一条隐线不知道怎么做,我记得山顶好像有个庙,和皇陵有关,光在游戏里搜集的线索还不够,我之前和王启推理是在北方,说到这,我还带出了泥土和陵墓里的古文字复刻,等有空,拿去给老师看看能否辨认出朝代。
嗯。
李斯安苦思冥想:虽然出了游戏,但我还是想知道谜底是什么,我总感觉我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齐婴和李斯安聊了好一会儿,等到李斯安说爽了,李斯安就自顾自趴了回去,从桌底下拿出个午睡枕,脑袋埋了进去。
身侧,李斯安手臂的衣服被轻轻扯了扯。
午睡枕里,抬起一颗脑袋来,李斯安问:怎么了?齐婴。
齐婴欲言又止,但看李斯安一副懒懒散散挨着枕头的模样,眼皮便垂了下去,声音没什么情绪:没事。
李斯安纳闷:嗯??他怎么忽然生气了。
李斯安:齐婴。
齐婴说:你睡吧,老师来了我叫你。
如体委所说,下午果然体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操场,到了就排队,测的不多,身高体重。
三班男生高的有不少,几个人站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这星期打联机来不来。
来呗,国服那套防沉迷弄得我人都快没了,打别的呗。
数学作业写完了没,借我参考一下。
晚上吃什么。
李斯安靠在边上听他们说,没忍住,兴致冲冲地勾手指:过来,我给你们说个好玩的,就这,我碰到过更好玩的游戏。
李斯安正要说,后颈衣服被一双手拎住了,李斯安侧眸,果不其然是那个人:别扒拉我,齐婴,我不说了行吧,不说出去。
旁人好奇来戳他:什么好玩的啊。
介于刚刚和齐婴的约定,李斯安只好不把游戏说出来:秘密。
排了好久才轮到李斯安,测试的老师打量一眼他的脸,把量身高的往上拉。
比去年还要高一公分,一八bull;九!
他们身后传来一片低低的倒吸凉气声。
李斯安飞快冒上去偷看齐婴的身高。
体育老师测量了下:一米八八,齐婴。
体测后的几节课,李斯安是肉眼可见的快乐,旁边的齐婴还是和原来一个样。
今哲克忍不住说:安安,你笑都快咧到脑后跟了。
李斯安去抿嘴角,但根本忍不住不笑,干脆也不掩饰了:今晚海底捞,把人都叫齐,你安哥请,齐婴,也得来哦。
这场晚饭的名字应该叫庆祝李斯安今年长得比齐婴高出一厘米,但意外的是,齐婴居然半点不见生气,反而说:好啊。
放学最好一节课铃响,原本学生各自收拾书包回家,忽然说要集会。
怎么又是集会啊。李斯安纳闷道,上午不是已经集会过了吗?
别提了,来吧。
李斯安跟着人群走。
这次是在小会堂里,学生窸窸窣窣走进来,坐满了小会堂。
底下是一颗颗头颅,都朝着台上看。
气氛肃穆而凝重。
教导主任和一个女老师说了几句话,转过头按话筒:这次集合,有件事情得和同学们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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