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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婴的声音越变得很奇怪,带着很重的鼻音:安安。
李斯安朦胧地点点头,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还想倾上身去抱齐婴。
被子都快被蹬掉了。
李斯安察觉到抚在背后的手渐渐不是轻柔地抚摸,而逐渐狎昵,在细滑的皮肉上滚烫地攀过,力度无意识地压出淡粉色的印子,后背肌肤滚烫一片。
李斯安呼吸也乱得厉害,他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睁开。
却发觉齐婴的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在观察一样。
李斯安眼皮睁了又眯,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他看到自己的五根手指,讶然了下:咦,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没有衣服,腿上也没有。
最让他绝望的是,他现在密不透风地趴在齐婴身上,什么长硬的东西顶在他的肚皮上。
李斯安像被烫着似的,在瞬间意识过来,整张脸彻底红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变回来了。
齐婴也一动不敢动,两人都沉默。
这种社会性死亡的场景,让气氛一时尴尬到无以复加。
李斯安眼里的水汽随着晨起正常的反应涌起,因为过于尴尬,连耳尖都染上薄红色,他吸了吸鼻尖,像是在踌躇要说的话,或是想等时间来平复意外。
但是意外一直没消。
李斯安的肚子仿佛硌了块烙铁,他从一开始被吓得说不出话,到后来咬着下唇,喉头发紧,眼眶一圈亮晶晶的,像盈着水光。
齐婴以为他要哭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也在想对策,怎样礼貌而不尴尬地离开。
李斯安忽然抬起头来,睫毛颤了几次,又不敢抬起来。
齐婴说:我,我去一下。
李斯安视线上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要我帮忙吗?
齐婴的呼吸停顿了几秒。
李斯安深吸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手朝齐婴伸去,齐婴去抓他手腕想让他停住,结果另一只手绕后径直抓住了齐婴,齐婴闷哼了声,同时抓住了李斯安的手腕,呼吸发乱:你。
李斯安的手指有点颤抖,他睫毛也抖得厉害,还在心里不住安慰自己,没事的,不就是一件助人为乐的小事吗?
李斯安被烫得说不出话来,也可能是他手指相比较而言太小的缘故,但他太好心了,忍着要哭的冲动,只垂着眼睫手慢慢动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麻了,鼻尖指尖都仿佛是下流的腥气,尤其是手指像被蹭破了层皮,阵阵发酸,齐婴和他挨得近,加上身材高大,就仿佛将他笼罩在怀里,粗重的喘气声顺着他敏感的听觉神经挤进来。
他还试图跟对方聊天:这个很正常的,喏,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说着说着,李斯安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
齐婴根本没有回话。
齐婴的喉结不住地滚动,像是强咽着口水,目光跟狼崽子似的,一瞬不眨紧盯着李斯安的眼睛看。
李斯安不想看到齐婴的眼睛,尤其是他在帮齐婴做这种事的时候,这让他有种被侵犯的错觉,毕竟他只是一个看不得同伴受苦的好心人而已。
他的视线因为羞耻很低地落在齐婴下巴上,仿佛被对方的精力弄生气了,眼角也泛出红来,心底忍不住吐槽:这是人吗?
他手一直在动没有停下,很卖力地干活,忽然那光洁的下巴倾了下来,出人意外的,李斯安的嘴角一重,齐婴的唇贴了下来,在他嘴角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与那同时,李斯安的手掌下弹了几下,发烫地顶着他细嫩的掌心,李斯安察觉到不对,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忽然间,手指就落下了一片粘稠的液体。
李斯安还没反应过来,从掌心下滑的雪白液体让他呆了几秒。
随即他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来:你。
因为他不确定齐婴是不是在使坏,忽然在要射的时候碰他嘴角,这令他浮起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齐婴没有给他那么多思考的空间,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将头放了下来。
李斯安被抱了个满怀,齐婴的手臂挨着他后背,致使他整张脸埋进齐婴胸膛里,鼻尖全是少年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致使他的上半身完全和齐婴相贴,压得很紧,密不可分,有衣物窸窣的摩擦声。
李斯安受不了这种亲密姿势,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孔红得一塌糊涂,闭着眼睛:你干嘛,不用行此大礼,我就是顺手帮忙而已,你要真想感谢,就。
李斯安抬眸。
齐婴的目光垂直专注地落下,眼里干净清亮,是纯粹的黑色,不含一丝杂质,看得李斯安大脑宕机忘了要说什么,紧接着,齐婴放下头来,凸起的喉结就从上轻轻压上了李斯安的锁骨。
空气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李斯安试图去淡化这种尴尬,声音也放轻了,小声地说:齐婴。
齐婴的喉结轻压在他单薄的锁骨上,轻轻磨了下。
李斯安的瞳孔蓦然紧缩了几秒,他垂下的手指尖冒着腥气,滴下来。
他瞬间呼吸大乱,意识到他可能想错了,齐婴这哪里是感谢,明明是还没下头还饿着,李斯安忍着鼻尖忽然充斥的慌乱,闭了下眼睛,终于忍不住轻轻去推齐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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