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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钱太医在,看过后怀疑五阿哥是关煞。
夜啼是关煞的一种,《关煞百中经》里曾说,孩子夜啼在春午时,夏酉时,秋子时,冬卯时会出现。
如果是属鼠、马、兔、鸡的孩子,出生在未时;属虎、猴、蛇、猪的孩子,出生在寅时或未时;属龙、狗、牛、羊,出生在酉时的孩子,很可能出现这样的关煞。
只要过了几个季节的特定时候,慢慢就会转好了。
舒贵人当时听了,着实松了一口气,要真是她不留神吓着五阿哥,留下什么毛病来,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乾隆皱起眉头,恨不能把舒贵人再关起来一阵子,她虽然不是主因,却因为她引起了五阿哥的关煞,着实很该惩罚才是。
皇后却很是替舒贵人洗清冤屈道:“钱太医的意思是五阿哥刚好到了季节,这时候开始关煞,跟舒贵人出现只是巧合罢了。如果没有舒贵人,五阿哥还是会如此的。”
关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就是夜里闹腾,啼哭不止。
除了折磨咸阳宫所有人,似乎也就没别的了。
不过对五阿哥来说,哭上一整晚也是很累的,嗓子都哭哑了。
总不能让他继续哭下去,还没过这个季节,恐怕就要哭得消瘦了。
这么小的孩子不好用药,钱太医就想了个法子,让仪嫔给五阿哥念经。
白天念经,若是累了,那就让人唱经。
僧侣们不好进后宫,请的就是尼姑,轮流进来给五阿哥反复念经和唱经。
还别说,五阿哥夜里真的睡得踏实一些了,只稍微哭几声,奶娘安抚着轻轻拍一拍后背,很快有继续睡过去了。
这闹腾了半个月,总算解决,仪嫔也累得瘦了一大圈的。
皇后心有戚戚然,对七阿哥自然更加照顾妥当,照顾的人有宫女六人,太监四人,奶娘和嬷嬷两人轮流来。
就怕他们累了,忽视了七阿哥一丁点,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看四阿哥和五阿哥,皇后更感觉要多盯着七阿哥一些。
幸好七阿哥出生都不是关煞的时辰,皇后这才略略松口气。
而且七阿哥爱睡,倒是不怎么哭闹,总是很安静的样子。
香韵就笑道:“七阿哥这是体贴娘娘,生怕娘娘累着了。”
永琮白天不闹,晚上不哭,吃饭也安静,吃饱没多久拍一拍后背就继续睡过去,着实很好照顾了。
乾隆听说永琮十分乖巧,也不爱哭,特地让人抱出来看了看,见他呼呼大睡,就不由笑道:“这跟永瑢有些相似,也是喜欢睡,还睡得其仰八叉的。平日也安静,如今瞧着长得极为壮实。”
皇后明白乾隆这是安慰自己,永琮以后也会长得跟永瑢一样健康壮实,就笑了笑,眉眼瞧着都放松了许多。
乾隆才出去没多久,后宫出的小事还是挺多的,于是他就对皇后说道:“既然朕回来了,皇后就多歇歇,有什么事让人告诉朕就是了,没得把自己累坏了。实在不行,不还有娴妃吗?咱们回来了,皇后也能松口气的。”
皇后自然应承,不过让几人回宫后修整好几天,这才又把宫务分了下去。
沐瑶回到宫里,扎扎实实睡了两天,才感觉舒服了。
船上晃晃悠悠的,她画画的时候不觉得,画完之后就感觉有点晕了。
一向不晕船的沐瑶竟然有点晕船,给娴妃准备的晕船药最后竟然是她自己用了。
好在离京城也不远的时候,她才开始晕船,于是老老实实喝过药在船上睡了两天,回来又狠狠睡了几天,终于是缓过来了。
沐瑶在船上睡得迷迷糊糊,下船的时候被人扶着险些摔了,乾隆索性抱着她上马车回来的。
她回来继续睡,如今睡醒了,才感觉有点丢脸。
想想船下那么多大臣和侍卫候着迎接,忽然见乾隆抱着沐瑶下船,岂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沐瑶起来洗漱后依旧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叫过来看她的高贵妃吓了一跳,担忧道:“不会哪里还不舒服吧?不如请太医过来看看?”
素茹就道:“娘娘,太医已经在路上了。”
沐瑶一醒来开始洗漱,这边小豆子就去太医院请人了。
闻言,沐瑶诧异回头,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素茹就解释道:“是皇上的意思,娘娘这几天昏睡的时候,太医也是早中晚过来把脉,生怕晕船药的药量是不是太大了,叫娘娘身子骨不适的。”
沐瑶刚要点头,又听她说道:“皇上交代暂时瞒着娘娘,等娘娘彻底清醒后只管按照之前一样请太医就是了。不然娘娘醒来后必然觉得麻烦,不愿意请太医的。”
高贵妃听着在旁边就笑了起来:“皇上倒是猜得挺准的,你这样子看着就是不愿意请太医过来了。”
沐瑶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是,就是感觉睡了几天,我这是彻底好了。”
高贵妃摇头道:“好不好,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才是。”
来的是院首,沐瑶乖乖伸手让他把脉。
院首把脉后摸着胡子答道:“娘娘这会儿彻底清醒了,药性该是都过去了。只下回娘娘在船上可不能太劳神,免得把自己累着了。”
沐瑶哪里想到只是画画而已,也算是劳神了?
不过她绞尽脑汁努力把那夜的画面全都画下来,构图就画了好几天,确实是挺费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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