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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法保一边往外吐,一边挥手驱散了眼前的尘土,眼见马车拐了个弯就没影了,不禁气得跳脚,“好你个揆叙,五爷跟你没完!”
他有完没完揆叙不知道,也并不在乎。
这会儿他只在乎胤禛的身体健康,只恨阿克敦马车赶得太慢,不停地催促。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皇甫老大夫的家门口。
揆叙一跃而下,抱着胤禛就去敲门。
守门的也是一只成精的小狐狸,因为跟着皇甫大夫多年行医,也养成了一副慈悲心肠。
看见一个青年满脸焦急的抱着一个孩子,那小狐狸二话不说,就亲自领着他进了皇甫老大夫坐诊的药房。
“爷爷,爷爷,快,有急诊了。”
看见来人是谁,皇甫老大夫一惊,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招呼揆叙,把胤禛放在了软榻上。
“快,这边。”
等他给胤禛把过脉,检查过口腔之后,就恼了,“这是怎么回事?喝水不会放凉了再喝吗?这一嘴的燎泡……你也真喝得下去。”
却原来胤禛虽然也会法术,但却并不会将滚水瞬间冷却的那种。
为了能镇住钟道人,他是硬生生地忍着疼,把一杯滚茶灌了下去,又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直到把钟道人打发走,才露出了不适之色。
还好皇甫老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又与胤禛彼此知根知底,也就不再隐藏实力。
他吐出修炼多年的狐珠,让胤禛张开嘴,狐珠散发出幽微的白色光芒,在胤禛嘴里转了一圈,那满嘴的燎泡立刻就消了。
胤禛只觉嘴里一阵清凉,痛楚不适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咦,我好了。”胤禛欢喜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口腔,却被皇甫老大夫一把拍了下来,“别动,你洗手了吗,就往嘴里伸?”
胤禛嘿嘿一笑,跳下软塌,冲皇甫老大夫恭敬一礼,“多谢先生相助之恩。”
“你也不必谢我。若非是知晓你心思正派,我也不敢把狐珠放进你嘴里。”皇甫老大夫摆了摆手,丝毫也不居功。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实在是他祖爷爷那一辈儿有一个兄弟,就是在月圆之夜,吐出狐珠吸收月华时,被一个勾错魂的鬼差,领着那被勾错的魂魄夺走了狐珠,一身修为尽毁。
最讽刺的是,那夺走他狐珠的魂魄,借着狐珠之力还阳之后,飞黄腾达,并没有受到半点惩处。
那个助纣为虐的鬼差,也依旧好好的做着鬼差,直到前些日子地府大清洗时,才被贬入了恶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再怎么如何,他那位叔祖已经老死了,直到临死之前也未曾大仇得报,落得个含恨而终,死不瞑目的下场。
所以,自那以后,若非是确定对方的人品值得信任,狐狸是宁愿担些因果,也不愿用狐珠救人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皇甫老大夫干脆就传授了胤禛几个小法术,主要就是让滚水瞬间冷却、让冰水瞬间沸腾、凝水成冰、化冰为气。
认真算起来,这些都是些烂大街的小法术,却恰恰是胤禛不会的。
不过,在学会了这几句咒语之后,胤禛就像触发率关键词一样,脑子里突然有“水”与“火”两个金色的篆字炸开。
胤禛心念一动,打了个响指,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云彩。
下一刻,洁白的云彩变黑,哗啦啦落下一阵雨,把那引他们进来的小狐狸浇成了落汤狐。
皇甫老先生面色一变,讪讪道:“原来四爷自有传承,却是老夫班门弄斧了。”
“不,还是要多谢先生指点。”胤禛实话实说,“若非是有先生教的咒语做引子,我这控水和控火的秘术也激发不出来。”
不必多问,这水火两系的基础法术,还是二郎神网课里的资料。
皇甫老先生自然是不敢居功的,两人相互客气了一阵,胤禛又说起了正事。
“既然来了老先生这里,那一世不烦二主。小子想问问老先生,那无为道人如今还在襄樊吗?”
皇甫老先生道:“已经不在了,那颜如玉的残魂被泯灭殆尽时,无为道人遭到了反噬,已经趁机逃走,到隐秘之地疗伤去了。”
胤禛冷笑了一声,“算他跑得快!”
若是让他遇见了,非把那无为道人大卸八块不可。
这种仗着自己有法术,就放纵自己的私欲,肆意扰乱别人的人生的东西,实在是让人痛恨。
像他这种东西,胤禛根本不愿称之为人,他也不配为人。
如今襄樊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无为道人也跑了,胤禛等人也该继续上路,往洞庭湖去办皇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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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真有上天所钟,因为他想在过年之前赶到洞庭湖,这一路上当真是无比顺畅,一点意外都没有遇到。
终于在腊月十九,他们赶到了洞庭湖畔。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该如何联系柳三呢?
如果按照康熙的吩咐,自然是直接在洞庭湖畔设下祭台,祭祀洞庭君。
等见到了洞庭君,自然就能见到洞庭君的三公子。
可是,胤禛明显不打算按照康熙的路子走,也不准备把自己放在一个祭献者的位置上。
他是来拜会自己的朋友柳三的,不是来拜见洞庭湖三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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