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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梧叶肯定之中又带着些许浮躁:是啊,也要请观长老指点一下我,看看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比较好。
每次前行,都有汪博简、张立坤、秦箬这样的朋友给她一定指引。
同时就像她当初在狗血台剧里看到的那样,一个人不知前尘,不能由己,对当下、未来的人和事便都是一种不负责,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不到身份彻清的那一天,她永远无所谓停留。所以,首选也应当是走。
田榛挑眉看了她一眼,不忘手上的活:其实你知道吗,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以为你们可能会在这里长住,至少不会是两三天包括你的未婚夫,他比你积极很多,骑马狩猎,司署交好,我看他这两天不是在做烂好人,而是在为你铺路。
为我铺路?
田榛意味深长:他想得比你远,比你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碍于职务,多的我就不便说了,未来说不定你真会用得上。
和观齐云浅谈过后,萧梧叶从一个困局陷进另一个更大的乱局,她所有精力一分为二尚不能平息其一,所以身边事态变幻与否,她都没有心力去一一留意。
铺路,送寒要为她铺什么路?
她把话锋转回到田榛身上,就像对她、对舍那族最初包含的疑问那般:田队长你呢?你是一个普通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孙涛不能在这里定居,而你却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终老的准备吗?
这次,田榛顿了一下,很坚定地对上萧梧叶的目光说:因为我也去外面游学过两年,对比外面和这里,我发现绝对规则和大道至简是此消彼长的。我不喜欢那种过分的自由、不负责任的自由。与其在乱中寻找秩序,还不如自己去成就秩序。
*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到寅字院。
天艾的抓鱼手法一流,前后听水声、量井深,不知撒下一把什么饵料食物,片刻便有大群黑鳞鱼游涌至最近的坎儿井口。
一杆下去,刺回两条肥硕。
孟思岐力大,把肥鱼拧回来。天艾好久不见鱼鲜,没进门就两眼放光,让程飞打下手,备锅碗瓢盆油盐醋,今天她爽死了这两条大黑鱼煎炸烤煮清蒸,都没人跟她抢!
瑃兰取回了枕头。
说在十字路口见到萧送寒较她先行一步,结果等把枕头放好了折回院内,发现这位叶子姐姐的情郎到现在都还没见人影。
奇怪,人去哪了?
萧梧叶心一冷,暗想不会是和叫阿莨那个姑娘拉拉扯扯耽搁了吧。
众人都在等他,也幸好在这时,门外一二三四终于出现了萧送寒带头的几个身影,他是空手而去的,此番回来,却是领回四个人。总共五人,一人怀抱两坛陈香酒,列队整齐,脸上还带着一些轻微的灰际擦痕。
萧梧叶去接过,糯糯地嗔怨道: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等你。
萧送寒摇头,以示他跟阿莨没说两句话。
那也是因为任飞影,从昨晚开始,我就察觉有影子鬼鬼祟祟地在跟踪我,我猜想是他,结果没想到他今天还带上自己的小伙伴,在巷口堵我的路。
听到送寒被人堵,萧梧叶气不打一处出。
但是在她之前,见到这四个人的孟思岐,瞬间板上一张他师父的同款冷脸喝道:
又是你们!任飞影,你是昨天没挨够板子,今天带着小跟班们一并讨吃的来了是吧?
任飞影放影子尾随萧送寒一路,鲍安歌老规矩地跟他打配合,身后还有铸剑师童建白,追光师顾晓晓随时跟着看热闹。
但没想到萧送寒发现得早,一截随身篾片就让顾晓晓花容失色两指弯夹,以篾为飞刃,嗖得钉进房柱木头,险些炫中她那张本就不太出众的脸。
路口,任飞影急上头,影子作势要推萧送寒摔个狗吃屎,鲍安歌瞅准时机,身侧放好噬灵洞,随时准备接应装神弄鬼就将撤离的任飞影。
结果影子扑身抱了个空,扭头,反被路边长道荧光灯晃花了眼。
它双手捂住视线,原声传来:卧槽!
萧送寒退开一定的距离,提亮嗓音道:怎么,不想给你阿妈采买物资了吗?!
嗨
寅字院内,任飞影萧送寒被点住死穴,下边三个跟班因他这个小老大被点住、而又被点,于是只能听凭吩咐,一个跟一个,乖乖充当苦力给人搬来八坛陈香酒。
萧送寒凑到任飞影的耳边打趣地提醒道:我说了,手机信号通不通,取决于我夫人怎么吩咐安排。嘴巴甜一点,上前叫叶姐,没准明天电话就打上了。
长年新鲜果蔬匮乏,听说她阿妈眼下最缺的是维生素C。
任飞影难得没有祭出他那倔脾气,搭着眼,很是乖巧地说:孟队长,我们来吃饭的,不想挨板子,能不能给个位置?
现下这满院子的人,位置倒真是来一个少一席了。
孟思岐不做声,任飞影又走到萧梧叶跟前低声下气:叶姐,您看可以吗?
我去!
鲍安歌和童建白两个下巴骨都快惊掉了这可是当年长安小霸王咧!小老大什么时候甘心认人当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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