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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酷刑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第9章 酷刑
他是她的旧人,她亦是他的旧人。
她的疼,他并不感同身受。因为在那些支离破碎的喘息中,他的苦痛被放大千倍万倍,竟是疼得快要死了。
将近八千公里的距离,隔山望海,沈伽唯每天都在烈如岩浆般的渴望里沉浮。
如今他再次回到这栋地狱堡垒似的宅子,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脑中抽紧的弦即刻就熔断了。
这里有他娇软肮脏的小然,有他午夜梦回时惦念的体温。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家里,没有沈伽唯想要的东西。
他已婚,他和苏敬不一样。
英伦小岛常年不倦的绵绵细雨,稀稀落落地飘进了沈伽唯心里。他的爱情霉斑四溢,荒草丛生。
新婚三个月,他在夜深人静的卫生间里自渎了多少遍,都没办法戒掉对她的瘾。镜中回天无力的男人,手背上数股青筋粗野地贲张着,他碰不到她,他只有掌心里白热的泥。
沈伽唯不和妻子做爱,他非要憋着一口气,亲手给自己上酷刑。
所以,千万不能责备他今夜的不冷静。
他无非是熬了太久,念了太久,在禁忌解放的那一刻多用了一点劲而已。
在沈伽唯的记忆里,他从未跟姜然分开那么久过。
为期一个月的毕业旅行,他偷偷带她去。热带小岛的酒店开幕典礼,沈伽唯押着姜然上飞机,非要她伴行。他在人前对她冷淡,保持着客套距离,背过身在无妄之地榨干她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他是沈氏风光无限的金字招牌,他的妻子当然不可能是姜然。
沈伽唯独独没想到那纸婚约会来得这么快。
明媒正娶的沈太太是着名华商的长女,姓楼,和他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她留齐肩中发,眉目清淡温婉,穿一袭珍珠色的粗呢套装坐在沙发里,无形中就有种东宫娘娘的气势。
楼小姐对沈伽唯一见钟情,却没有立刻向他扑上去。她解释说楼氏家风保守,珍贵高洁的第一次必须发生在大婚之后。
沈伽唯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他用那谦和礼貌的眼神望着她,诚恳地表示他不急,他接受她开出的一切条件。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
“没什么不公平。”
沈伽唯浅笑着,他看起来像个童叟无欺的大善人,从头到脚闪烁圣父之光。
“楼小姐,你有你的坚持,我会尊重。”
这般郑重其事的承诺,他说到做到。
沈伽唯不仅在婚前没碰过她,他到了婚后也不碰她。
他们位于伦敦梅菲尔区的婚房,平日里一分为二,男主人的起居室和书房都老老实实上了锁,和女主人互不干扰。沈伽唯辩称自己工作繁忙,睡眠很浅,如果休息不好就无法全力以赴打江山。
“对不起,今天我也会很晚到家。别等着了,你先睡吧。”
“...... ”
勤奋的沈先生夜夜不知归,日日起得比鸡早。
宅子里的老管家安慰说,她可算是嫁了个世间难得的正人君子,这种程度的禁欲和自律绝非一日之功。
于是,沈太太在无奈地熬了两星期后,终于忍不住去叩书房的门。她事先灌了三杯红酒,穿着欲露还羞的丝质睡袍,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牢他衬衣下紧绷的肌肉。
第10章 秘密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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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秘密
这是她万金难求的好丈夫,斯文高大的他不仅样貌出众,更是个克己复礼的老实人。他衣橱里的衬衫除了纯白就是浅蓝,外套和手表的款式无聊到令人匪夷所思。
他爱用的香水散发浅浅松木香味,头型梳得一丝不苟,沈先生平时话不多,笑起来亦不够热情。
通常情况下的他,总是疏离清明的。
然而那晚的沈伽唯委实有点儿狼狈,他站在书房门口貌似一尊威严武神,俊脸上却沾着来不及拭去的薄汗。他好像刚从什么震惊中回过神来,漂亮潮湿的黑瞳失焦得厉害。
“有事吗?”
“伽唯。等一下你来我房里休息好不好?我给你煮了宵夜。”
沈伽唯抬起手,烦躁地将头发向后捋。他看起来十分为难,仿佛她的要求远远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
“我晚上不吃宵夜。”
楞了几秒,他才僵硬地挤出这几个字。他不吃宵夜,他请她吃闭门羹。
“那...... 你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我保证不吵到...... ”
“不能。”
沈伽唯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他横出一条手臂撑住门框,动作相当不客气。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又向前多走了半步,顺便把门虚掩在身后。这间书房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沈太太不得而知,她警惕地抬头看着面色晦暗的沈伽唯。
“...... 两个星期了。你打算一直回避我吗?”
“我没有回避你。”
“你没有?”
他并未妥协,霸占着入口不让她通过。
“请你去翻翻我的日程安排,我没闲功夫专门回避哪个人。”
“我不是哪个人,我是你妻子。”
“既然是妻子,你就该体谅我的难处。”
沈伽唯冷淡地提醒她,他明天有早班飞机要赶,手头还有一大堆公事没处理完。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他在让她赶快滚。
“伽唯。”
“什么?”
“我一直很想问你,婚礼当晚...... 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沈伽唯的眼睫缓缓一扑。
“这话从何说起?”
“晚餐后你失踪了整整两小时,我到处找,都没找到你。”
哦,她终于还是问起这事来了。
就知道那两个小时的空缺太显眼,不好好处理是要出大麻烦的。
不过,撒谎也要讲究战略战术,千万不能立刻回复她,那样显得太假。他须得做出搜肠刮肚思考的表情来,假装是在回忆从前。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天阿敬喝多了。”
“然后呢?”
“我陪他去醒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