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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嗅到他睡衣上的香味,那味道清爽,即使在散发尘土气息的地窖里也很好辨认。
    而她那样用力地呼吸着,他就以为美人有意见了。
    “   或者我再去洗个澡。”
    “不用。”
    “真的?”
    “你闻起来又不脏。”
    “   ”
    苏敬挑起了眉梢。
    她淡淡的声音犹如一尾银鱼游进他耳蜗里,它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劲儿地往石头缝里钻。
    小然用词真精准,她说他闻起来不脏。
    这回味无穷的措辞有种目空一切的无情,假惺惺的,很像是大哥嘴里说出来的台词,苏先生其实特别不爱听。
    但他不想跟未来的苏太太置气,至少不是现在。
    若非大哥及时被一通越洋电话劫走,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和她情投意合。
    虽说年糕越打越黏,小然越打越湿。不过只要她肯顺从肯主动,他便可以把拳头好好地收回去。
    话说得不好,他当她放屁。表情不够浪荡,他当她是害羞。
    单凭这份无人能敌的鸵鸟战术,世上什么美人他睡不到。
    他们最终在床尾站定了,苏敬一手托住姜然的后脑,轻拿轻放地让她仰躺下来。姿势温柔地好像是在湖水中给孩子施洗,她是他的宝物,她得到他的赦免与救恩,睁开眼就能见到重生的眩光。
    他的头发垂下来扫过她,温雅的轻吻鎏过睫毛,颧骨,耳垂,再到她的唇。
    小心翼翼地撬开它后,苏敬的尾椎立刻就过了电。
    她莫不是吃了镇元大仙亲赐的人参果,那里不仅潮潮暖暖的,还甜得过分。
    他压下去,侧过脸和她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这个吻比今晚的白酒更烈,两个人一旦纠缠上,就开始难解难分,她不过是随便动了两下舌尖,他就快爆开来了。
    小然   你碰碰我。
    想让我碰哪里。这里?
    嗯
    还是这里。
    到底是哪里。
    ……   哪里都行。
    苏敬用喉音含糊不清地哼着,他徘徊在她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他的生理反应也比她想象中起得更凶猛。
    姜然闭上眼睛,她当然愿意碰他,她只需要多运用一些想象力就可以。
    她将苏敬的镜架移开,叠好它置在一旁。她支起双膝,方便他靠得更近些。他是得寸进尺的男人,一旦察觉到她的邀请,他更加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苏敬卷起姜然的裙摆,一路撩到腰际,他的掌心沿着她大腿外侧向上抚去,发现沿途畅通无阻,没摸到细绳,没摸到多余的布料。
    她的裙底什么也没有穿。
    “为什么不穿。”
    “你不喜欢?”
    “   喜欢。”
    他猛扑下去咬她裸露的肩,动作比刚才更肆无忌惮。苏敬微微向前送去的腰紧贴着她,他睡裤上的墨色圆扣和她温暖的腿心蹭在一起,滴滴哒哒的。
    他比平时更有耐心,她也比平时更听话。
    苏先生并不敢直接将手指探进去,他很怕那隐约可闻的水声会让自己坏了德性。
    他才吃过一顿红火丰盛如同乡绅婚宴的晚餐,因此在这一秒,苏敬就把怀里压着的女人,当成刚过门的妻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有千万金,平时做惯了武将,他偶尔也可以做一回男宠,在榻前跪一跪自己的爱人。
    苏敬的舔吻缓慢向下走,绕过胸廓,蹭过她平坦的小腹。他抓住姜然的手,叫她把十指没入他头发里。
    两只手都要,对。再用力一点。
    ……   会把你的头发揪下来。
    那你就试试。
    沈伽唯不在这里,他便要学着对方的样子取悦她。隔着两间房的距离,他没想过这是不是所谓的班门弄斧。
    疼与不疼,大约是苏敬最后需要考虑的事。
    姜然的双腿被他向两侧推开,她潋滟似涧,浓墨重彩仿佛是盛大礼拜日才能一睹真容的《根特祭坛画》。她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刹那,有一条滚烫湿润的软体拂了上来。
    它悖逆轻浮,全然不似人间之物,它正企图用最露骨下贱的姿态覆灭她。
    小然,喜欢吗。
    她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哽咽。
    于是他便知道,她是喜欢的。
    那固执倔强的恶兽在她身下横暴,不过顷刻之间,就凭着一股本能撕裂了她的淡漠。
    她要他停下来。她就快扯断他的发根了。
    可是苏敬贪心得很。
    他明明已经痛到忍无可忍,却依然不肯轻易顺了她的意。
    第36章 永生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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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永生
    二少爷的想法很单纯,他坚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纵然大哥愿以不赀之躯,临不测之险。可是他的起点和底线都比人家低,小然又不是傻子,她肯定知道以长远计,谁更有利用价值。
    苏敬这样想着,觉得玫瑰色的康庄大道已经在眼前铺开来了。
    而他埋首于层层攀升的花好月圆之景,根本都不晓得,沈伽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看的。
    姜然没听见门锁转开的声音,苏敬更没听见。
    他们在暗夜中颠鸾倒凤,以为那通越洋电话永远不会停止。
    沈太太御夫有术,不过一封简讯,就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坏了沈先生的好事,想必是捏到什么荷枪实弹的把柄了。
    沈伽唯是个天生的坏胚,他在异国他乡端着一副高贵不可亵玩的花架子,私底下还不知要搞出多少痴女怨魂来。
    苏敬了解这档子事。所以他很有自信,沈伽唯若不用心哄骗,绝对搞不定那位贤妻良母型的楼大小姐。
    他哥忙,他自然更忙。现在的他可没功夫管别人夫妻间的闲事。
    跪在床尾,苏敬半张脸都是水,他嘴里含着她的味道,一点儿也不嫌脏,他反而觉得很幸福。看到她像崩坏的泉眼一样向外涌泄,他就知道黎明的曙光即将照拂下来了。
    苏敬将一只手伸进睡裤,他无计可施,便只能握紧了它,用最粗暴的力量撸动着。
    那股勃然怒张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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