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都给我滚!
江迟寒在家里呆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慰鸣留在家里打理着乱七八糟的事项,虽然江迟寒说让程然跟在他后面办事,但是从来没有带程然出去过一次。
程然坐在床上看着脚踝上被铁链子磨出来的红痕,眼里复杂的情绪不断地涌动,跟江迟寒签那份契约的时候他就提出了这个要求,江迟寒不能像真的对待宠物一样把程然拴在这个笼子里限制他的活动,同样的,程然答应他不会随便出这个家门除非有江迟寒的允许。
这是程然能为自己争取的唯一一点可怜的自由,他还是有点自己现在是江迟寒所属物品的自觉性。
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慰鸣过来说带程然出门的时候,程然像是被主人冷落的狗突然被关心了一般,高兴的很。
太久没出来,外面的空气味道闻着都有些不一样。
江迟寒在这个大别墅里点了一种香薰,清清淡淡有种木质的清香,相比于那种淡雅的木质香气,程然更喜欢在外面世界里吸这种汽车尾气,最起码自由。
慰鸣开车带程然来到一家高级的娱乐会所,程然看着“夜来香”三个字笑了起来:“鸣鸣,你这是带我嫖?娼吗?”
慰鸣没理会他,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程然上了楼。
这种有钱人花红酒绿的世界,程然不是没看过,但是当他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被三四个女人贴着搂搂抱抱的情形时,眼皮子突然抽了抽,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鸣鸣,你带我嫖·娼要是被主子发现了怎么办?你们家主子,哦不,我们的主子看上去像是随时会崩了人脑袋的那类人,我可还没活够啊。”
慰鸣对着服务员使了使眼色,那服务员也是明白人,领着程然往左边道上拐了。程然一看慰鸣不跟着,立马叫起来:“鸣鸣你不跟着我,我跑了你别追啊。”
慰鸣没有回应他,只是朝着他们刚才来的地方又走了下去。
服务员把程然领到了一个独立的包间外,包间里面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听得程然心里一凛,他刚才分明是听到了江迟寒的声音。
服务员打开门的一刹那立刻证实了程然刚才的直觉,江迟寒的西装外套早被扔到了一旁,身上的白色衬衫也被解了一半,半遮半掩的样子格外的撩人,那双黑如星辰的眼睛里现在却满满的都是媚意,衣服领口也都是口红印。
程然看着江迟寒看了几秒钟,然后冲了上前,抓着江迟寒的衣领骂起来:“我说你这几天不回家去哪里了?呵……就跑来这儿玩了是吗?”
江迟寒朝程然吐了一口烟问道:“你不觉得你管的有些多了吗?”
坐在江迟寒两旁的女人一把推开程然骂道:“你谁啊你?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你就敢在这儿闹?”
“我他妈管这是谁的地盘?老子处理家事,你给我滚蛋!”程然瞪圆了眼睛指着那女人就怼起来。
“江总,这是谁啊?怎么跑这里撒野了?”被程然瞪的有些害怕的女人转而又朝江迟寒要关怀,江迟寒这个靠山在这儿,她也不怕。
“对啊对啊,江总这是谁啊?”
“我们段爷的地盘,这人也敢过来撒野?”
“江总,要不我们叫保安把这人带走吧?”
好不容易钓到江迟寒这么一个大人物,结果被程然这么一搅和,搅和的一团糟,那些陪江迟寒喝酒的女人们一肚子气没处撒,于是全把矛头转向了程然。
“我是谁?哈哈,江迟寒你告诉她我是谁?”程然看江迟寒在一旁看热闹的样子,眼神变了变,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茶几上一敲,玻璃酒瓶子立马碎成了两半,程然握着瓶口,拿着玻璃豁口那儿对着那群女的说道,“都给我滚!”
那些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们在这里呆久了,好歹是认识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夜来香本来就是段二爷管的,段二爷的地盘上还没人敢闹事,结果出来这么一个不怕死的,还让她们滚?
“哈,笑话,我们滚?这儿是我们段二爷的地盘,你过来闹事还想让我们滚?”
段二爷?
程然脑子转的飞快,段家二少爷不是那个国外留学回来的段家少爷吗?之前好像听江处崖提起过这么一个人。
看程然的身子一顿,那个抹着大红唇的女人误以为程然怕了,于是嘲讽地说道:“要是识相点就给我滚。”
“我管你段二爷段三爷的,关我屁事?我今天就是过来要人的!不想受伤的统统给我滚蛋!”
江迟寒左手旁的女人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程然脑门那里一砸,程然反应快闪了过去,还没等程然发作,就听见“啪”的一记巴掌声,那女人被江迟寒一巴掌打得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谁许你砸他的?”
迟迟未说话的江迟寒现在声音一片清冷,冷若冰霜的声音让被打的女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包厢里死一样的寂静,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江迟寒刚才那个举动明显就是护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她们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做错事了。
段二爷听到有人说江迟寒包间里有人打起来了,于是连忙带着人赶了过来,哪里知道他一过来就看见江迟寒拿着西装外套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长相惊艳的少年,地上的玻璃碎渣,以及倒在沙发上捂脸哭的女人,看的段二爷心里拔凉拔凉的。
段二爷一脸讨好笑容地看着江迟寒说道:“江总这是怎么了?不满意吗?”
程然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干干净净,高高瘦瘦的,她们一直“二爷二爷”这么称呼,程然还以为这人有多大的岁数,结果这么看看,估计也才31、32岁左右的样子。
段二爷看见江迟寒身旁的程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江迟寒:“江总,那个姑娘新来的,不懂事,要是惹您不高兴了,还多担待担待。”
江迟寒停下脚步看着段二爷问道:“行啊,我多担待,她用哪只手扔出去的烟灰缸,就把她的哪只手给断了。”
“这……”段二爷为难地看了一眼包间里被吓得不清的姑娘,惹谁不好非惹到江迟寒身上,这不是找死吗?“江总你看,这小姑娘不懂事,她才多大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这次吧。”
程然听到江迟寒提到断手的时候,嘴角不由地勾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的不好惹啊。
程然虽然不说,冷眼当一个旁观者,但心里清楚,说不定哪一天,那个跪在地上求着江迟寒放过的人就成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