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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显然傅翔不打算就此跳过,拉过她湿哒哒的小手擦了擦,轻咬了口:"吃也吃好了,来,陪你捋捋。"
    淼淼不甘示弱地回咬他,力道当然大了很多。却还是,恼怒地接了话:"捋毛线?"
    "毛线也可以,"纵容地点点头,傅翔揽过她的小脑袋扣在自己肩上,顺着她顺滑的长发,开始温柔的开导:"你是气愤她抢去了你母亲的位置吗?"
    被他如此安抚,淼淼也没了火气,闷闷地说实话:"其实,对于名义上血缘上的母亲,我是没有多少印象的。只是知道她的长相,听过她的事情,并没有很深的感情。"
    亲亲淼淼的发顶,傅翔笑的宠溺,他的小笨蛋总是这么诚实这么直率:"那你担心多个后妈吗?"
    因为"后妈"这个词,淼淼愣了一会儿,然后幽幽叹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看开:"你不知道,多少女人策划着爬上我爸的床!小蓦蓦……那啥,我是说秦蓦然,其实吧,比那些胭脂俗粉好太多。老宋这么优质的男人吧,当鳏夫太暴殄天物,如果说,如果说一定要我选,那我,那我宁愿是那谁。"
    傅翔连亲了几口,真是喜欢她的纯真,淼淼嫌弃地推了推,傅翔苦笑地挑挑眉,继续充当调解员:"怕被分去宠爱吗?"
    淼淼皱了皱眉,又慢慢松开,不自然地回话:"我相信老宋疼我,不会因为任何缩减,而且,而且,我知道蓦然会给我多一份爱。"淼淼一直都明白,老宋给她的,不是那种无条件的溺爱,他给她最多的,是鼓励是教导是指引,因为他正确的引导,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却仍然能如此乐观积极没有阴影。
    淼淼挠挠耳朵,没等傅翔接话,就失落地自言自语:"你看,我都明白。却不敢回去,我…………"
    傅翔深情地看着她,捂住她粉嫩嫩的唇瓣:"嘘……我懂。上楼休息好不好?"
    淼淼难得温顺地点了点头。
    .傅翔坏心地很想笑,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模样真是乖巧地不可思议啊。送她到客房门口,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倾注了无数眷恋:"晚安。"
    淼淼扬起小脸,回了傅翔今天第一个微笑:"晚安。"
    宿舍里,蓦然不时看着表,想着淼淼什么时候回来,却接到了宋梓楚的电话,以为他是要问跟淼淼谈心的情况。小心关上阳台门,笑着接起:"梓楚,我还没跟淼淼说哦。"
    那头,宋梓楚微微苦笑,柔声说道:"嗯,我知道了。宝贝,我要跟你说件事情,你答应我,不着急好吗?"本想自己出面,安抚好淼淼,但想到淼淼会先回宿舍,还是应该给蓦然心理准备,最终决定跟她坦白,他相信他的小女人。
    "嗯,你说。"蓦然的俏脸凝重起来,认真地听宋梓楚说完事情的始末,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仍然压下慌乱,关切地问道:"那她现在?"
    宋梓楚柔声安慰:"放心,她很安全。"
    蓦然想了想,反倒轻柔地安抚宋梓楚,只是带着些愧疚:"嗯,那梓楚,你也别担心。等淼淼回来,我会好好跟她谈谈,把一路走来的心事都告诉她。我相信她会理解我们,如果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我会慢慢争取她的谅解。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再隐瞒她伤害她。"
    “好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宋梓楚知道他没看错,他的小姑娘看似柔弱,却是冷静淡定的,在关键的时候,也许心里也会惊慌,但她总能很快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想出解决问题的对策。
    第34章 最不想伤害的人
    那一晚,又是三个人的失眠。关于怎样面对对方,心中都隐隐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早,傅翔把淼淼送到宿舍楼下,舒适的小跑里,揉揉她的头发,笑得一如窗外的阳光。不会问她像是"准备好了没有"这类问题,他相信他的小公主虽然大大咧咧,但绝对善良通透,除了偶尔难为难为他,不会难为自己,也不会为难亲近的人。
    "我走啦!"淼淼挥挥手,也回给傅翔一个释然的微笑,让他安心。一直很庆幸有他在,给她支持给她安慰给她后盾,让她随时随地都有避风港。
    指指自己的侧脸,一个电眼飞过去,傅翔又恢复了惯有的嬉皮笑脸。
    淼淼白眼翻过,"切!",大摇大摆地下了车,隔着车窗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上了楼。
    这丫头……傅翔无奈地摇摇头,典型的过河拆桥。不过只要她能恢复精神,他就会很开心。
    心悠和圆圆两个临阵抱佛脚的家伙早早去了自习室,宿舍里,只有蓦然。她静静地坐在桌旁,不知道坐了多久,显然是在等淼淼。宋梓楚的一通通电话过去,总是关机,短信没有回音,早晨眼睁睁看着傅翔开车送她,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先答应由蓦然先跟她沟通,然后他再来接她,父女俩好好聊聊。
    听见门响,蓦然迅速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回来了",笑的一如往常,如果忽略她眼中的紧张。
    "嗯"淼淼的眼神有些闪躲,却努力回了一个微笑,走过蓦然,拉开衣柜换衣服。
    "淼淼,对不起。"蓦然双手交握,看着她冷漠的背影,语气很轻,语速极慢,像是很怕被拒绝:"我们谈谈好不好?"
    背对着蓦然的身子一僵,然后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好困哦,我想补觉。"淼淼脸上分明还挂着苦笑,虽说已经想好不再责怪,也试着去理解,但一时半会儿真的还办不到平平静静地谈心。
    "这样啊,那你休息吧……"蓦然努力掩饰语气中的失落。满满的负罪感让她有些无措,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淼淼是否还愿意听。时机真的很重要,这些话放在之前,也许开口有些难,但不会像现在横竖都像在为自己的欺骗找借口。都是她的错,但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努力挽回、弥补才是她应该做的。
    不敢看蓦然的表情,淼淼几下爬上床,翻身面对着墙壁,命令自己闭眼睛闭眼睛,却迟迟没有睡意。淼淼知道,床下的姑娘正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眼中或许也有着失落吧。一直以来,蓦然都是她最最在意的朋友,自己的小心思甚至小秘密,差不多都与之分享过。她不要求同等的对待,因为她清楚蓦然是个习惯藏心事的人。却没想到,她隐瞒不说的,竟然会包括,她跟自己的父亲有着那样亲密的关系。难道恋爱真的只是他们两人的事吗?
    呼……想着蓦然的失落和紧张,淼淼还是狠不下心,身形微动,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了句:"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你。"
    这样安慰性的一句话,让蓦然差点落下泪来,淼淼是那么单纯善良,始终维护着自己,就连现在,也还是不忍心冷落她。她怎么会,偏偏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蓦然哽咽着说:"我知道,你是讨厌自己被蒙在骨子里。"
    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是真的了解她,知道她真正介意的是什么。可是,既然了解,为何欺骗?想到这里,淼淼的酸楚也涌上眼眶,吸了吸鼻子,淡淡地说:"我以为,我们足够亲密。"
    蓦然捂住嘴,声音从指缝中流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淼淼,不要怀疑我们的友谊好不好?我,我一直对自己说找个合适的机会,其实最好的机会不就是最开始。你看,我明白的,我……我只是在逃避。淼淼,我也会怯懦和惶恐,我害怕面对你的反对。如果你不认同,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这次回来我真的鼓足了勇气跟你坦诚一切,可是……"蓦然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犯了很大很愚蠢的错,利害关系她明明很早就分析透彻了,却还是放纵自己去逃避,这样的任性和糊涂,她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
    虽然满腹委屈,但淼淼还是认真地听完了蓦然的话,心疼她,却不敢轻易相信她。一番挣扎,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尽管很是自责,但蓦然已经决定绝不再欺瞒她半分。
    淼淼惊讶于两人极快的进展,更多的还是被欺骗的难过:"这么久以来,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甚至,甚至,你们去旅行,还在骗我,我觉得自己好好笑,居然还在为你担心。"
    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快要冲破胸腔,蓦然已经泣不成声,此时此刻,除了抱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淼淼,真的很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可是,还是伤害了呀。淼淼已经无力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脑袋埋到枕头里,声音依稀可辨:"给我点时间。"
    蓦然望着淼淼单薄的身影,心中歉疚和感动绞作一团。单单是这样,就足以令她感激不已,淼淼对她,真的很宽容,而她,绝对绝对不会再拿谎言回馈她。
    而宋梓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心中也是五味陈杂,脑海中思绪纷乱,对于淼淼,他的歉意并不比蓦然少。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让他暂时收回了心神:"进来",声音低沉。
    陈秘书快步走上前,低头递上一份材料,恭敬地说:"boss,快递员找到了。"
    宋梓楚皱了皱眉,冷声问道:"包括几年前的?"
    "是的。据他们回忆,他们每次都是按照发件人电话里说的,去舒家商场的一个固定的储物柜,文件袋和费用都在里面,密码是提前告知的。第一次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恶作剧,但因为对方的语气很严肃,报酬也给的高,所以他们才接单。之后,就顺理成章了。"不得不说,发件人处理得很小心,就连电话里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但一直都是男人。
    "电话追查了吗?"敲着桌沿,宋梓楚脑中飞快运转。这些信息,陈秘书收集起来并不难,正因为不难,所以才要层层伪装吗?可是比较奇怪的是,对方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猜不到那是谁,既然两边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搞这么多把戏呢?难道,真是他想错了吗?
    陈秘书遗憾地说:"是公用电话亭,而且,不是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不是在同一个区。"
    宋梓楚冷嘲一声:"还真是煞费苦心。商场监控呢?"
    "那个地方是死角,很老旧的商场了。"对方的周密也让陈秘书充满了挫败感。
    宋梓楚不再说话,眯着眼睛,推敲着各种可能性,俊脸紧绷。
    陈秘书不禁问出了心中的困惑:"boss,其实,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为什么不直接……"
    微微叹气,宋梓楚缓缓说道:"不亲眼看到证据,有些人是不会认帐的。"而且,说实话,过往诸多事,他不是一点歉疚都没有的。无论如何,王文清的逝去的确是给他们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除非必要,他不会跟他们撕破脸,毕竟还有淼淼这层联系在。而他所谓的"必要",就是他们威胁到了了他的人,触碰了他的底线。
    淼淼虽然睡得不踏实,但也迷迷糊糊到了中午。
    蓦然还在,见她醒了,期期艾艾地看着她,斟酌着出口:"淼淼,你父亲在楼下等你,他,他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淼淼歪了歪头,不忍看她通红的眼眶,在心中长叹一声:还有一个她不得不面对的人啊。起身,穿衣,洗脸,梳头,磨磨蹭蹭。拖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攥着背包带子,迟疑地回头:"你不一起吗?"
    蓦然感激地笑笑,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极尽轻柔:"不了",看向淼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试探性地说:"我在宿舍等你,我们一起上自习。"
    淼淼握住门框的手顿了顿,暗暗呼出一口气,嘴角拉起弧度:"哦,好。"
    蓦然压下眼中的酸涩,给了淼淼一个灿烂的微笑。她真的真的很感激,淼淼还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即便回到原先的亲密无间还需要很多时间,但她一定会真诚地再次争取淼淼珍贵的友谊。
    楼下,宋梓楚修长的指尖敲着方向盘,闭着眼睛,梳理着很多事情,面上丝毫没有烦躁和不耐。
    淼淼低着头,慢慢挪向他的车,坐进副驾驶,抱着相机,不言也不语。
    宋梓楚从思绪中脱离出来,笑着看看女儿低垂的发顶,柔声提醒:"安全带。"
    "哦。"淼淼听话地系上,仍旧不跟他对视。
    无奈地轻叹一声,发动车子上路,随口问道:"川菜?"
    淼淼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好啊。"
    宋梓楚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留意着身边小人儿的神情,却只能看到她被发丝挡住的侧脸。宋梓楚的眼中难掩歉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失落无措的女儿。一直以来,她那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和善待他人的好品性,是他最为她感到骄傲的。很多事情,只要不涉及原则,她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依旧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他,作为父亲,惟愿她安稳快乐度一生。可能正是因为了解她的单纯善良,他才笃定她可以接受自己和蓦然的感情,却忽略了需要早早给她心理准备。父亲这个角色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能适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关怀备至的慈父,不曾一步一步扶着她走,更多时候,他都会选择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摸索,等她遇到难题了,才会出现,给她指导和帮助。他希望她少一点娇气,多一点自立,比起平常父女之间的互动,他更倾向于朋友一般与她相处。转眼二十载,他给了她自己力所能及的爱和保护,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但是这次,他真的亏欠了她,之前,他欠她一句实话,现在,他欠她一个解释。
    第35章 宽容
    饭桌上,淼淼很认真很认真地吃饭,宋梓楚静静地给她布着菜,两人似乎都在心里酝酿着台词。
    没等宋梓楚开口,淼淼低咳一声,拿着汤匙,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荷叶,轻声发问:"老宋,你对蓦然?"
    宋梓楚停下手中的动作,温和地看着淼淼微垂的小脑袋,坦然说道:"我爱她"。即便他言爱的那个女孩,跟女儿一般年纪,但他不会说违心的答案。谎言,是他最不喜欢的,他想淼淼也不会稀罕。年龄的差距,是上天的安排,已成定局;对方的灵魂,是致命的吸引,甘愿沉沦。爱情,不背德不害人,是不需要羞愧的,唯一令他歉疚的,是一直以来的隐瞒。
    是用了"爱"这个字眼么,还以为他至多是喜欢,爱,就意味着责任吧。淼淼恍恍惚惚想着,脱口而出:"你会娶她吗?"
    宋梓楚的声音柔和却坚定:"会。"而后温文一笑:"那你会祝福我们吗?"
    淼淼没有正面回答,低垂着头,喃喃说道:"我以为不会有人让你动心。"
    就算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她也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好朋友。不是说蓦然不好不优秀,淼淼清楚得很,她家小蓦蓦到底有多招人。可是像老宋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说是不近女色都不为过。跟异性接触,向来隔着一层冰,客气风度都有,却唯独没有进一步的兴致。他的冷静疏离她一一看在眼里,想不到会是蓦然戳中了他的柔软,他们面临的阻力应该不少,单是奶奶那一关就不好过吧。想到这里,淼淼不免又为两人担心。
    宋梓楚微微苦笑,耐心解释:"我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想要为一个人停下来。但是,同样的,你也是我的珍宝,我爱你这件事,我想你不会怀疑,这是从你出生那刻起就注定要延续一辈子的。所以,我希望我的恋爱和婚姻会得到你的祝福。你未来的人生会有爱人作陪,也许你已经找到了对的人,你会明白有人分享生命中的苦与乐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很多缘分都是不期而遇的,这么多年,爸爸终于找到了那个悲欢与共的人,我没办法向你解释为什么偏偏是她,因为好像就连我也并不十分明了。对你最想说的,就是对不起,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淼淼仔仔细细听着,生平第一次,她发现,老宋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有着简单的渴望。深呼吸,扬起一个微笑,眨了眨眼睛:"我接受你的道歉。"心里其实早不责怪了,毕竟是世上最亲的人,怎会忍心苛责。感情这种事,更多的是两个人的私事吧,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除心中的小疙瘩。随后,感慨一般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些。"
    "很抱歉,沉默是金贯彻得太彻底。"宋梓楚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的女儿真的很宽容很善良,他很内疚也很欣慰,只能以一句调侃作结。
    淼淼睁着大眼睛,满怀希翼地望着宋梓楚,"那,你能跟我说说你跟妈妈吗?"
    宋梓楚嘴角一僵,瞳孔缩了缩,想起那些不太愉快的往事,再看看眼眸清澈的女儿,轻声说了一句:"你就当做是我辜负了她吧。"
    淼淼茫然不解,什么叫"就当做"?怎样算"辜负"?不再追问,她想她的困惑大概一辈子都得不到解答了。
    最近几天,心悠隐隐觉察到淼淼和蓦然之间的气氛不太正常,其实大家还是一样说说笑笑,但淼淼不会再粘着蓦然"小蓦蓦"长"小蓦蓦"短地叽叽喳喳,蓦然对淼淼,则多了一分,类似于示好的感觉。两人闹矛盾了吗?还是蓦然的错?应该问题不大吧,毕竟这么多年交情,又都是宽容大度的人,她先静观其变好了。
    甩甩头,拍了拍手掌:"同志们,一大波考试涌来,太阳种好了吗?"
    圆圆重重摇头:"木有!"
    淼淼随手一包花生丢了过去:"还好意思说!"
    心悠挑眉一笑:"早晨定好闹钟,一起自习怎么样?"
    圆圆和淼淼振臂高呼:"同意!"
    心悠又看向低头百~万小!说的蓦然:"蓦然,你还去兼职吗?"
    淼淼身形一顿,还是被蓦然捕捉到了,心中低叹一声,粲然一笑:"不去了,跟你们一起加油!"
    "万岁!学霸在,有指望!"圆圆夸张地大叫。
    淼淼也配合地扭啊扭,脑中却划过很多。
    看着乐呵呵的淼淼,蓦然真心地开心,凡事都有过程不是么,现在,淼淼还愿意跟自己一起出行一起说笑她就很感激了,破除隔阂需要时间,她会等她。
    悄悄给宋梓楚发了条短信,取消了定好的实习和约会。只好先委屈他了,她想她的无奈和遗憾,他都懂。也许寒假之前,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对于心心惦念的眷侣来说,这不能不算是煎熬,但她们都相信分开都是暂时的,相守才是余生的主旋律。
    复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然,说的是蓦然这样功夫用在平时的学生。自习室里人满为患,走廊里也充斥着各种背书声,大家都恨不能把崭新的课本一口吞下去,然后那些陌生的公式定理论述就会被嗖得吸收进脑子里。每天叫醒圆圆和淼淼的,并非梦想,也非闹钟,而是心悠随手招呼过去的瓶瓶罐罐,不心疼砰砰作响的瓶子,只恨不争气的懒货。就连她这样睡不醒的都醒了,她们还有什么理由赖在床上。当然,她绝不承认,这是红果果的嫉妒。
    蓦然是公认的学霸,班上很多重点都是出自她之手,她也不吝分享。期末整理提纲这种事,是蓦然手到擒来的工作。高中三年,淼淼都是各种撒娇耍赖,让蓦然拿出点浓缩的重点来。用她的话说,老师只会扩大范围,小蓦蓦才是有的放矢。大学呢,淼淼持的论调是真理在课外,那些公共课都是去打酱油的,蓦然担心她会挂科,平时的笔记都有帮她多做一份。
    虽然杂事较多,又花心思谈着恋爱,但蓦然始终不曾放松自己的功课,她坚持在某个阶段就应该做相应的事,不仅仅是尽本分,也是因为她想要的出色里包括学业,每一步都兢兢业业脚踏实地,她必然会走出正确的轨迹,即使短时间内做不到与宋梓楚比肩而立,起码也要不停地向他的方向前行,不做他的包袱,努力给他更美好的自己。就像她最爱的那首《致橡树》里写到的那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