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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人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皇室贵族。
    夏浔简与皇室见面的经过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俺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
    英伦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
    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愈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因她而露面媒体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能如此迅速掌握他的动向。
    她知道他是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的,如今这样全都因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再度意识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是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
    近来,她总是会习惯的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
    假如没有夏浔简,安颜然根本不会是现在的安颜然。
    小茹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变成现实,关佑是这样,夏浔简也是这样。或许是她太了解她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更容易看透事实。
    心底深处,涌动着莫名凉意。
    喜欢原本是个多么温暖的词,可于她,却只有如此无奈的感觉。
    答案太清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了,就不可能不计较,更不可能装不在乎。
    一旦现今的平衡被打破,她和夏浔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Ж非Ж凡ЖЖ鱿Ж鱼ЖЖ整ЖЖ理
    颁奖日之前,安颜然跟在夏浔简身边忙的始终没空踏出房间一步。
    她原以为他忙成这样,颁奖当天一定不会去,结果那天他竟起的比她还早。她踏出房间时,他已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餐桌前喝咖啡。
    她想他大约是有心事,这两天,神秘女人几乎每隔两个小时便派人送东西过来。
    时而是昂贵的香槟,时而是精美的餐点,又或是一套古董瓷杯。
    她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大手笔的送着礼物,并且丝毫不介意每一次送来的礼物都被夏浔简随手丢进垃圾桶。
    此种浪费画面倒让安颜然心定不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起码现在夏浔简没兴趣理会。
    依预定时间,他陪她同去了颁奖现场,这次比以往更低调,他连面都没露,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贵宾室。
    整个颁奖过程大约要一两个小时,安颜然怕他一人在里面无聊,很好心的把自己手机给了他,表示里面有个很好玩的叫“疯狂的小鸟”的游戏,如果他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这种无聊东西。”别说接,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拿着吧,无不无聊要玩过才知道!”她笑着摇摇头,塞进他手里才离开。
    半小时后,当夏浔简蹙着眉头摆弄这款“小鸟”游戏时,贵宾厅的门被人敲响。
    来访者,是秦念参。
    ЖЖЖЖЖЖЖ
    其实秦念参的来访完全是一时兴起,最主要他没料到,那个素来低调的夏浔简,居然真陪着安颜然来了现场。
    这个男人果真有趣。
    他摸着下巴,毫不客气的在对面沙发坐下,“以往这类活动,夏大师从来不会出现,今年非但出现,还这么有耐心的留下。看来,爱徒魅力真是很大。只是不知道夏大师是不放心她呢,还是不放心我?”
    浓密睫毛下的清冷眸光缓缓瞥来,修长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摩挲。那是种意味深长的注视,似乎是在探究,又似乎不必探究就已清晰了解一切。
    他重新落下目光,声音却传了来,“做好你自己,离她远一点。”
    “呵呵,夏大师这是在给我警告么?可惜,虽然我和颜然认识时间不长,我对她倒还真的挺有好感的!”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我想她应该还没告诉你,我跟她最好的闺蜜是兄弟吧!所以我对颜然,也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尤其第一次在她公寓见面时,一点都不陌生——顺便提一下,她的小公寓弄的不错,虽然小,但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
    摩挲手机的手指停了,男人这次没有抬头,“你的话,稍微有点多了。”
    房间气氛瞬间变得莫测,强大气场下,秦念参非但不退却,反而越来越有兴致。
    “夏大师,她只是你学生,就算因为利益而产生一些某方面的条件交换,也不过是交易而已。你对她,似乎关爱的有些过头了。
    就拿这几天的活动来说吧,难道看牢了跟紧了就能确保某些事?你对而言只是老师,她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对你充满感激,不过感激再多也不会变成感情。
    你这样用老师的身份禁锢着她,总有一天,当她学会独自飞翔,就会头也不回的远远离开你。因为那个时候,她再也不必忍耐着承受你以老师身份施加给她的压力。”
    男人倾身,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再度抬头时,脸上一片静漠,唯独眼底在刹那掠过犀冷的光。
    “这些话,你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你自己?”
    简单一句话,平淡,却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