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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节

      挂掉了电话,公孙瞄着白驰一眼。
    白驰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马欣就上来了搭住他肩膀,“驰驰,干尸趴在车顶这么有价值的事情你竟然不分享一下?”
    “呃……”白驰张了张嘴。
    “来来。”马欣将他勾到一旁,“我们来谈一谈人生!”
    白驰被马欣逮到一旁详细询问干尸的事情了。
    展昭则是摸着下巴,又看了看那窗外那面已经空空荡荡的墙壁,那诡异的干尸貌似不见了。
    展昭和包拯正和楼下特警队员一起找寻那干尸的踪迹,突然,门口传来了宋佳佳的声音,“小朋友,你找谁啊?”
    众人望向门口的同事,忽然就听到宋佳佳尖叫了一声。
    展昭等回头,就看到赵虎追了出去。
    包拯就问,“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个小姑娘!”郝南张大了嘴,“他……捅了教授一刀就走了。”
    “教授!”郝南和宋佳佳扶着正往后倒的沈博,他圆滚滚突出的肚皮上,插着一把匕首。
    “别动他。”
    公孙和马欣也顾不上欺负白驰了,扑过来给那老头急救。
    白驰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包拯也追着赵虎下了楼。
    此时,赵虎在黑漆漆的大堂里前后左右正寻找,但是——没人!
    虎子就觉得有些毛了,他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大概四五岁身形,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转身往外跑……
    刚才一闪太快,只看到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以及……有些偏黄棕色的头发。绝对是个小女孩儿,感觉还蛮可爱的,相当瘦小……但是她捅了沈博一刀!
    虽然整个捅刀的过程赵虎不是看得太完整,但是那女孩儿跑走他绝对看到了!
    本来这黑漆漆的晚上一个小女孩儿无缘无故出现就已经够诡异,捅了人一刀又凭空消失于是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包拯也在大堂里走了一圈,最后问玻璃门旁边的那个看门人,“有没有看到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哈?”那老头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包拯,“小女孩?”
    “开灯。”包拯皱眉。
    保安大概也被他的大黑脸给吓到了,拿着钥匙打开一旁墙上的一个匣子,打开了楼里所有楼层的灯……瞬间,灯火通明。
    赵虎将底层又搜了个遍,但没看到有什么小女孩儿。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仰起脸,只见展昭双手插兜,慢慢地走了下来。
    “不用找了。”展昭对有些毛躁了的赵虎摆了摆手。
    “我刚才真看到个小孩儿!”赵虎皱眉,“擦!像恐怖片一样!”
    楼上跟下来的白驰小脸都白了,除了会爬行的无声无息的干尸,这回连小女孩儿都出现了!这么说那天那个司机没说谎?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极度需要赵祯跟他解释一下说这不是超自然现象而是魔术戏法!
    展昭打开了玻璃的大门,走了出去。
    研究院大楼的外边,好多的特警都仰着脸,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望着楼顶,呈现一种傻瓜的状态。
    马汉刚刚挂掉电话,皱着眉头,毛躁程度和赵虎差不多,对于警界第一面瘫来说,这种表情更是非比寻常。
    “怎么?”展昭问,“人没了?”
    马汉点了点头,身边几个特警队员不敢置信地指着楼顶,“刚刚上到顶楼的阴影里,那干尸突然就不见了……
    展昭仰起脸看,只见白玉堂站在楼顶的栏杆后边,望着下边,似乎也觉得困惑。
    这时,救护车到了,医生护士抬着沈博去了医院,郝南和那个沈博的助手坚决要跟去。
    包拯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心领神会,对一旁的王朝和张龙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陪同一起去了,盯得很紧,当然了,盯的是郝南和那个助手。
    展昭问走回来的公孙,“沈博怎么样?”
    公孙摇了摇头,曾经做过急诊室医生的马欣比较了解情况,皱着眉头跟展昭说,“不妙啊!老头身体很差,这一刀可能伤到了内脏。”
    “很难想象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会有这力气。”公孙摇头。
    这时,宋佳佳走到了展昭身边,似乎有些犹豫,“展博士,呃……”
    “妻与女,是么?”展昭突然问。
    宋佳佳倒是松了口气,“你果然是知道的。”
    “什么妻与女?”白玉堂问,众人都好奇地靠近过来。
    “罗马尼亚一个雕塑艺术家的作品。”展昭道。
    “艺术品?”白玉堂不解,众人也不明白这诡异的节奏跟艺术品有什么关系。
    展昭看了看宋佳佳,问,“那东西不会正好在你们研究院吧?”
    宋佳佳无奈,点头,“就是在!在三楼,但是锁住的,而且也没可能活过来……”
    宋佳佳话没说完,就见公孙倒抽了一口凉气,“妻与女!”
    宋佳佳点头。
    “我要看!”公孙激动。
    众人面面相觑,公孙不是只对尸体有兴趣的么?什么时候这么热衷艺术品了?
    包拯对宋佳佳道,“带我们去。”
    “哦。”宋佳佳点头,带着众人上楼。
    “猫儿,什么妻与女?”白玉堂边走,边问展昭。
    “到了一看你就知道了,看到实物解释起来比较清楚。”展昭也挺无奈地一摊手,“这事情都邪了,又是迦列之轮又是妻与女,都是些邪物复活的怪事。”
    “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儿和那个爬墙的干尸是怎么回事?”白玉堂百思不解,“真闹鬼?”
    “我觉得像!”赵虎觉得自己估计会有严重的心理阴影,马汉皱眉走在一旁,显然也想不明白。
    这时,众人来到了三楼一间房间门口,金属门上装有很先进的电子锁。
    白玉堂观察了一下四周围,布满摄像头。
    宋佳佳打开门之后,里头是一条通道,有绿色的激光防盗系统。
    “哇……”赵虎也手欠,伸手去摸了一下激光条,随着他的手指头触到那些绿色的光线,瞬间,警铃声大作,与此同时,四周围落下了四道铁栅栏,将激光区域都锁死。
    白玉堂看了看周围——防盗严密级别是顶级的,除了生化武器和核弹遥控器,这系统什么级别的宝贝都能藏了。
    宋佳佳拿出了一张磁卡,在一旁的卡槽里划过,瞬间,所有警报系统解除。
    关掉防盗系统,宋佳佳带着众人来到了大门前,按了一串密码之后,她准备开门,边回头提醒众人,“可能有些惊悚,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白驰下意识就往兴奋的马欣和公孙身后缩了缩,赵虎跟马汉借太阳眼镜戴。
    马汉无语地看他,“你要太阳眼镜有屁用?”
    赵虎严肃脸,“戴上比较有安全感!”
    马汉也无语,将太阳镜给他。
    随着“哗啦”一声,金属门被拉倒一旁,门后,呈现出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就见门内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木乃伊一样极度丑陋的干尸,从身形看得出是个女人,干瘪溃烂,丑陋得类似于恐怖片里的变种僵尸。然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干尸一只手,牵着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这女孩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微黄的头发梳着两个小辫子,一手拉着那个干尸,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破掉的小熊布偶,样子非常的可爱,又有些可怜的感觉,惹人怜惜。
    “我了个大去……”赵虎一看到那小女孩儿,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旁同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白驰也觉得不可思议。从干干瘦瘦的身形来看,众人莫名感觉刚才在墙上爬行的,似乎就是这个“女干尸”
    “干尸还成对啊?”包局也皱眉,“刚戴着个男的又来个女的。”
    白玉堂走近看,皱眉问宋佳佳,“这是雕塑?”
    宋佳佳还没解释,正托着眼镜在前方仔细研究的公孙说,“是尸体,也是雕塑,这小女孩儿和这个女人都是被人杀死的。”
    “尸体?”白玉堂皱眉,众人也都觉得有些倒胃口。
    洛天和秦鸥看着那个双眼呆滞无神,抱着小熊似乎有些害怕的小姑娘,莫名觉得惋惜,谁忍心杀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儿?
    “这个作品的创作者是一个东欧人,可能是罗马尼亚人。”展昭详细解释,“他在二战的时候经历了几次血腥的战役,退役之后幻上了严重的妄想症。战后他一直在罗马尼亚的一个小镇上生活,娶了一个聋哑的女人结婚,并且生了个很可爱的女儿。这个艺术家的小镇上有个精神病医生,他对艺术家的病情很感兴趣,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和记录。那时候心理学还不发达,人们对精神病学科的认识都非常有限,不过现在这份病历和艺术家的自述手稿已经成为研究妄想症的重要参考资料。我曾经看过那份资料,在这个艺术家的意识里,他觉得他的妻子是个恶魔,她将自己的声音出卖给了魔鬼,赖以保持人的形状。从心理学角度上分析,艺术家对她妻子的一切恐惧,来自于他在战争之中看到的所有恶人。而他的女儿,则被他看作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只是世上所有的人都企图伤害她纯洁的心灵。对他女儿的一切怜惜,来源于他在战争之中看到的所有无辜的受害者,特别是小孩子。最后,那位艺术家将他的妻女都杀了,他认为将恶魔杀死是惩奸除恶,而将天使杀死是为了保持其灵魂的纯洁性!他将尸体防腐,并且加入雕塑用的陶泥,精心制造成了这样一件艺术品。在创作完成之后,他也自杀了,自杀的方法还相当之残忍。”
    众人听完,都忍不住皱眉。
    “所以……”白玉堂问展昭,“这是闹鬼的节奏?”
    展昭一摊手,“这件艺术品还有故事,艺术家死了之后,妻女的尸体本来也准备下葬,但是有个艺术品投资商将这尊《妻与女》偷偷运出了罗马尼亚,并且收藏在家里。之后他家就开始闹鬼,有佣人看到干尸在家里爬行,还有一个小姑娘跑来跑去……最后,那位艺术品收藏家突然跳楼死了。之后这尊雕塑被转手了几次,但是每次都引发命案,是名副其实的邪灵凶器。近几年一直在海外某美术馆保存,那美术馆也时不时传出闹鬼的传言。不过我以前一直认为什么美术馆闹鬼、博物馆诈尸,都无非是吸引眼球的炒作手段。”
    众人都点头,直到今天亲眼所见。
    “那这尊雕塑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问宋佳佳。
    “有个科研小组研送来我们这里保存的,我们还负责一些鉴定工作。”宋佳佳无奈,“这事情都邪门了。”
    “确定是死的?”公孙一挑眉。
    除了宋佳佳之外的所有人都拿眼神怂恿公孙——碍事的都不在,不如就剖开来看看!
    宋佳佳可怜兮兮看着公孙,“这个签了保险协议的,损坏了要赔钱的……”
    众人觉得可惜。
    马欣将听诊器拿出来给公孙。
    公孙戴上之后听了听,摇头——没有任何声音,金属探测仪探测了一下也没反应。
    白玉堂盯着那尊“雕塑”底部用来固定承重的石板看了一眼,就见签名的地方,只写了一个花体的f。
    退到后边,白玉堂问展昭,“那个艺术家叫什么?”
    展昭瞧瞧他,叹气,“罗伊斯f伊利亚斯库。”
    “于是。”白玉堂挑眉,“又一个f?”
    展昭扁着嘴,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就见赵虎戴着墨镜从他俩眼前走过,正弯着腰抱着胳膊仔细打量那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