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霍尔博士来访
小作坊内,安娜正在整修万能频率模拟器。
她准备加装次声波发生器,生成人体器官共振波。
这样就有了范围攻击武器。
门外传来按门铃声。
小安娜打开电脑监控,看到了铁栅栏外的博士。
这家伙都没有提前通知就上门拜访了,现在正贴着个大脸跟安娜打招呼。
难得霍尔博士百忙之中找安娜串门,小短腿觉得她得下去亲自迎接。
开门,迎面就是两个行军大背包,再看脚底下踩的足球鞋,都不用看脸就知道是菲兹和西蒙斯两人。
菲兹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打扮,背着30l的旅行包,头发乱蓬蓬,估计是挠头发挠多了变的,身上衣服浆洗过多次,不新却清爽。
这些都好,最最过分的是,他穿着一条牛仔裤。
安娜捂脸。
菲兹这家伙,见到小短腿都能紧张得挠脖子。
“菲兹,你应该找个大姐姐谈恋爱?!”
菲兹看起来更尴尬了,从脖子红到耳朵。
其实菲兹和西蒙斯两人都是中产家庭出生,如此打扮,只能说习惯使然。
西蒙斯举手打招呼,眼光瞅向小短腿胳膊。
安娜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小作坊内坐太久,将胳膊压红了,就解释了几句将几人邀请进去。
“不在家,你们随意。”安娜边说话边用小胖手提上背带裤带子。
肩膀太圆了,卡不住带子,走路上楼梯时带子很容易松掉。
玛雅·汉森到加利福尼亚州监控e凝胶生产线进度,短时间内回不来。
来到厅,霍尔博士拿出两封信封:“一封是葬礼邀请帖。弗里德曼博士女儿希望你参加三天后葬礼。”
安娜知道弗里德曼有个女儿,快五十岁年纪了,住在田纳西州,现在为了老父亲的葬礼特意赶了过来操办。
不管怎么说,弗里德曼是安娜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安娜觉得自己应该去。
“她希望你在葬礼上做悼亡词!”
安娜听了,觉得奇怪:“博士,弗里德曼老先生弟子那么多,有的都已经是科学界大拿,邀请我做悼亡词合适么?”
安娜从不否认自己的天才,却不认为现在她的威望能跟美国科学院院士相比。
“安娜,我想我理解弗里德曼女儿的安排,她看过你写的文章知道你目前做过的工作。你是不知道你在老博士眼里的地位。”
“弗里德曼博士逢人就称赞你,在他的眼里,你是爱因斯坦第二,霍华德·斯塔克第三。你知道他在上个月美国物理年会上跟我见面时说了什么么,你是天才,是最勤奋最天才的天才。”
“事实上,他的念叨都让给我耳朵生茧了。”霍尔博士开玩笑说。
安娜抽空抱起奶瓶吸着,最近太忙了:“哇,我都不知道我已经发现相对论了,这个万年老狗……”
这个万年老狗——安娜对弗里德曼博士的绰号,她喜欢给别人取绰号,就像爱玛·加西亚她从来都是喊加西亚,疯子老师也是喊疯子老师,眯眯眼、小眼睛什么的,并不是歧视,而是属于安娜自己对他们的专属称呼。
“我还没想到他会编排我的好!”安娜放下奶瓶,拆了三包奶粉,重新灌了一瓶。
安娜从来没想到这样,在自己面前弗里德曼博士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点点头,安娜决定接受建议。
“至于这封...”霍尔博士拆开另一封信封,说话带着犹豫:“算是弗里德曼博士的遗书吧。”
安娜接过,瞅了眼标题,上面写着三字——推荐函,竟然是弗里德曼博士手书:“这是...”
“在老博士办公室找到的遗物,给你的推荐函,拿着直接找麻省理工学院院长就行。”
“你看下,还没盖上印戳,估计是希望你完成试验后,再确认转交给你。”
安娜放下奶瓶,她的心意外地被老博士感动。
这几乎是在麻省理工学院给安娜背书担保,一旦安娜以后走错了路,老博士也将会受到舆论牵连。
“好大的礼!”
“是啊,当时爱莲娜递给我时,我都以为弗里德曼老糊涂了。历史上从来没有七岁的大学生。”霍尔博士说道,他是第一次知道弗里德曼对一个人如此看重。
即使当年面对霍华德,弗里德曼依然以臭骂居多。
“上面是我和塞尔维格教授等人的联合签名,我想麻省理工应该不会拒绝。”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霍尔博士最终叹道,声音有些萧瑟。
………………
接下来霍尔博士和安娜说些费米实验室的琐事,说话有点絮絮叨叨的趋向。
安娜刚接受了别人的好意,不好赶人,耐心听着。
霍尔博士越说越离谱,渐渐的说道了家庭琐事,说他为了反物质放弃了许多。
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安娜觉得霍尔博士是不是太闲了,按道理他才是大忙人,于是小声问向旁边西蒙斯:“霍尔博士是不是死了儿子,我看他快控制不住情绪了!”
西蒙斯尴尬,靠近安娜,装作给安娜的奶瓶兑水,小声说道:“我觉得我们老师要提前内退!”
得,还真是死了儿子,还是自己害死的。
反物质没了对他打击着实大。
“这是想要唠叨死我的节奏啊!”安娜抱着脑袋摇头,问题是手里的信封还没焐热,安娜不想递回去赶人。
到了后来,霍尔博士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人老了,都不要面子了,边说边抹鼻涕,安娜都看不下去了,她觉得霍尔博士是在哭丧,就差说“小短腿,你可怜可怜我,抱抱我,安慰我一下。”
安娜才不,这家伙都老成渣了还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羞不羞啊!
安娜一直听老年人唠叨,她觉得不耐烦了。
她可是大忙人,等会电力公司的工作人员就要过来,她要安排任务,没时间听人瞎扯:“霍尔博士,我想你该看看我的东西。”
说完,安娜将霍尔博士三人邀请进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