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化仙之道
“老大!老大!”
随着紫光的消失,火山洞内的异相和震动戛然而止,地上闪烁的法阵挂为了零星的碎片化作了光芒,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
被甩飞的冲司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玉山明跑过去。
冲司控制着小手捧起明的脑袋使劲晃了晃,仿佛是在摇葫芦一般。
“上次看到有人是这么摇的,人就会醒过来的,老大怎么没醒呢?”
摇了一会儿后,冲司大概是摇累了,停了下来,确定了明的生命体征后,只当他是在休息,于是乎,又开始翻明的忍具袋了……
“噼里啪啦……”
“什么……什么声音?为什么我脑袋这么晕……”
随着回荡在山洞里的金属撞击声传入明的耳中,明的意识最终才被刺激得醒了过来。
“唉~最后那几粒丸子也没了……”,冲司甩了甩轻飘飘的忍具袋,仿佛快饿晕似的打着哈欠。
“砰!”
“啊——!谁呀!敢打本……老——老大!你醒了!?”
随着一拳猛击下去,冲司的身体瘫软了下去,本体从丝线之中窜了出来,正想回击的势头看到明那快要爆发的眼神时,瞬间闭上了嘴巴。
“好啊,原来都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乱动我的东西,这回被我逮住了还有什么话说?”
明夹起冲司脑袋顶的一小撮绒毛,直接提了起来,放到自己眼前盯着那对发绿的小眼珠子。
“额……这个……这个……老大啊,咱们谁跟谁嘛,反正迟早都要消耗掉,我这不是帮忙补充新鲜的食物而努力嘛!”
“你这么小只,还吃得比我多,怕不是连脑子里都是装吃的吧!”
明甩了甩之前被冲司折腾乱的头发,将冲司不客气地扔到那堆线上,虽然让它翻了个大跟头,却是没摔伤它。
“话说回来,我好像是……我离开了多久?”,明余光中扫视到了洞口方向的光芒,本想询问冲司情况的,却是发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老大,你不生气了?”
待冲司回到那堆丝线上后,仿佛是充气的娃娃迅速恢复成了一个小男孩的样子。
“别费话,赶紧告诉我,我可是去了好几个地方,饿了两天了!要不是你把食物吃完,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提起这件事情,明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经历过那种荒漠之中守着承载希望的一丁点食物的体验,绝对无法感受那种慢慢接近死亡和绝望的痛苦!要不是后边出现了六道仙人……
“老大?你能去哪儿?刚才那光芒闪过后,就一直躺着睡着了,我叫都叫不醒!怎么可能饿了两天!”
冲司一副看穿把戏的模样,在那里嘚瑟地模仿小孩子擦鼻子的样子。
“……”,明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不语,努力思索着之前的记忆。
“老大?老大?”,冲司原本还准备嘲讽玉山明骗人的把戏不过如此,但看到明一副认真且凝重的表情,便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毕竟明还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认真地板着脸,并且对他不理不睬。
正当冲司想接近瞧一下怎么回事时,一道寒光闪过,吓得冲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没……没必要要对我动刀吧,爷爷可是说过,我们可是命运共同体……”
“不是梦!!!”,明抽出了身后的太刀——那把意义非凡的太刀!
转身将刀钉在了冲司眼前。
“啊——!!!!!老大,你……”
“看一下刀身!”,明嘴角露出一丝弧度,却是在看向那把太刀时,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中透露出一丝敬重之意。
“刀?”,被明这一连串动作吓到的冲司小心翼翼地将刀从地面上拔了起来。
“咦?我记得原来这只有三个数字的,怎么多了一堆符号啊,而且还散发着和我的特殊能量相似的气息!”,冲司强行思索了一下,“传说中,在神兽身边待久的物品会产生变化,沾上一点点气息,都会进化成神器,是不是本大人已经快达到那个境界了!哈哈哈哈哈——”
说罢,又开始自说自话地为“神器”起拉风的名字了。
“咚!”,又被揍了一拳后,冲司彻底老实下来,安静地蹲在了一旁。
“想不到出来前,族长大人这招还真管用……”,为避免冲司来到主世界不听话,鬼蜘蛛一脉的族长在明他俩返回之前,偷偷将冲司的“弱点”告诉了玉山明。本来明不打算这样对冲司使用的,但这次的经历真的让他动了怒气——毕竟他是一个规划和制订计划周全的人,出现了冲司这个巨大变数,让他有时候对于突发事件防不胜防……
“行了,现在我们经历的事情涉及到了江左川大人提到的大灾难,也涉及到你这个冲司大人的未来,所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明将太刀从地上捡了起来,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被龙脉力量波及后的经历慢慢叙述给了对方听。
“嗯……嗯……嗯?……嗯!”
冲司听着听着,还觉得非常有意思,毕竟听着像一个故事一样,但听到最后明抵达到两个不同程度的异空间后,才彻底认真起来。
“就这些了?”,冲司瞬间将“身体”收了起来,跳到了明的肩膀上,开始发出一股特殊的光芒笼罩在明的身上,似乎在探测什么。
“没错,原本我听到你说我在紫光消失后就一直在这里,所以也产生过怀疑,或者说是我在梦中完成了这件事情,但是在收拾忍具袋和确认太刀上的变化时,这就证明了……”
“你的确到达了其他世界,或者说是穿越了空间!”,冲司结束了对明的检查,随即爬上了明的头顶,回到了两人一起思索聊天时的位置。
“尽管在我的视线中,你没有离开这里,但是你的确是经历了那些事情,你身上残余的空间能量留下的痕迹就是证明!”
“空间能量?你是说有空间波动吗?”,明现在的确是能像四代火影所说的那样,感受到一些空间的波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不明显了。
“我不清楚,这只是我个人天赋的感觉而已,对你来说可能是另一种体现吧,而且,我发现你身体里也出现了这种能量,这很不正常——除非……”
“除非什么?我身体里还能多出什么东西不成?”,明头上仿佛掉出一丝黑线,毕竟那样说的话,不如说自己怀孕了!但是自己怎么可能!
“除非你体内原本存在的东西借助空间能量离开了,或者说你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个空间!”
“……”
明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清楚后,干脆盘腿坐下,决定进入一次原来那种状态来全身心地思考……
“这是……”
“冲司,替我接管一下身体能量的平衡,我试着进入深层意识空间看看!”
说完,明将控制全身查克拉的意识能量和精神力都集中在了主观意识,然后放空思维,进入无我的状态。
随着一滴滴水的掉落,明睁开眼睛时,果然又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至今为止,他也才来过这里四次,算上这次是第五次!
“咦?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显现在明面前的,不再是那覆盖朦胧夜空的群星图,也不是那广阔无垠的平静水面,而是变成了一座高山之巅!
顺着脚下缓缓流动的波流,倒流而上的瀑布最终经过了高山的顶峰,在山顶的峭崖顶端绕过一道弧线,转而向天际的白昼般的星空之中流去,仿佛变成了银河之水!
而周围除了瞬息变化的流水之外,已经能看到水底部聚成棱角的石柱,水面周围还飘散着数不尽的花瓣,仿佛围绕着明在转动一样,跟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
“这是……”,明盯着流水的方向思索着。
“何谓仙人,乃如龙般入于水,如苍鹰之类瞬息于风,如土鼠来去于土,如麒麟腾空化于雷,如凤凰涅槃诞于火——此为化仙之道!”
一句沧桑震慑人心的话语从山巅之峰传来,浩大的气势让明忍不住要被震退!
“我去!老大身上怎么感应到类似江左川大人的气息了!”
冲司张大了嘴巴,待在明的脑袋上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