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掌门大人…我该怎么说你好了…现在是查明雷宗在玩什么鬼把戏的重要时刻,你在此时多了个需要保护的东西,明显就是给路徽长老抓把柄!”
“还记得上次为什么闻人绪望师弟没能带回来吗?就是因为他知道,你一直希望闻人绪望带着雷宗的学来的一切,重新分配到火宗,就算闻人绪望他们表面上不在乎,其实也是舍不得失去这么一个天才。”
“更何况雷宗可是那种,我不稀罕的东西,你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如果被那个老混蛋抓了你的这头宝贝鹿,威胁你,让你禅位,你该怎么办?!”
烈晓庄冷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杀意望向雷宗。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的权力差不多也是在那混蛋老球的手里!我除了挂着掌门的称谓,等着揪着他们的尾巴,定他们的罪外还能做什么事情!”
“当年师父他突然暴毙,我早怀疑是雷宗的混蛋做的,苦于缉凶无力!好在师父他早就写了遗书传位于我,不然的话全门派的弟子都会因为路徽长老的指使,去做丧尽天良的蠢事!”
“修仙,可不是靠着残害生命修的!”
余风见烈晓庄气得喘起了粗气,连忙帮他顺气。
“可是掌门大人,我们没有证据就动不了清晖剑来制他的罪…我的闻人绪望师弟,就死不瞑目…”
易之潞分外奇怪,听这两人的话,好像有一个和闻人绪望同名的小道士存在,为何那么巧他从来没有想过,未等他搞明白这件事,烈晓庄捧着他亲了又亲,对于这般大小的易之潞,这种亲法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所以我们要加把劲努力,为了喜欢的人报仇雪恨,也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
烈晓庄在易之潞脑海里面的形象因为这句话突然伟大了起来,就连接下来烈晓庄对他的胡搅蛮缠都让他失去了大半的脾气。
人前的烈晓庄是威严的掌门,却也因为掌门的身份,不是人离他远去,就是靠近的都是不坏好意的人,于是压抑太久的他在人后,就变成了天真可爱的孩童样子,喜欢无理取闹,耍小脾气,然后抱住变小的易之潞在草地上一个人一只鹿玩得开心,当然认为真的开心的,就只有烈晓庄了。
晚餐的时候,易之潞总算见到了那个讨人厌的路徽长老,身体微微有些发福却挡不全身发出的慈祥气息,一看就让人觉得值得信服。
只是易之潞讨厌路徽长老的眼睛,明明是有些湛蓝的漂亮颜色,却透着过分精明的亮光,像是比狼更为狡猾的猎人,随时会抬起弓箭嗖的一下射死没警惕心的动物。
“晓庄啊,今晚月色估计不错,我们一起赏月观星吧?”
“长老真是雅兴,不过晓庄今晚有事,恕难奉陪。”
路徽长老脸上在笑,眼睛却没有笑意,摸着胡子继续对烈晓庄说。
“既然晚上有事,那么我们就改为现在去吃晚饭吧?晓庄最近修为大进,正是突破现在境界的大好时机,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都该好好表现一下,犒劳下现任掌门人啊。”
“晓庄,别说你有事!吃饭可是必须吃的,你就跟我来吧。”
这是无法推脱的理由,烈晓庄只好硬着头皮上,看到饭菜上桌,易之潞深深的为烈晓庄揪了一把汗。
虽然都是些制作精美,香气扑鼻,看上去只有皇帝老儿才吃得到的饭菜,身为吃货的易之潞却觉得这些菜相当的危险,半点食欲都没有,趁着路徽去催菜,易之潞严肃的警告烈晓庄。
“大坏蛋,你可不能真吃啊!这些菜有问题,动物的直觉不会错,一定要相信我!”
悄悄将易之潞塞得更往里面点,烈晓庄因为易之潞的警告反而高兴起来。
“还以为你不会管我,没想到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我信你的话,却不能不吃…为了出事而不吃,换来的是看不起雷宗以及拿低位压人,看不起人的恶名,相反吃了出事,我却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回去。”
筷子翻了翻菜肴,烈晓庄的眼神越发阴沉。
“并且,我大概知道是什么菜了…”
果然如同烈晓庄所说,他一点点的吃完了路徽给他的菜肴,路徽也没有什么欢喜反应,随意说了些无聊的话题就放烈晓庄回去了。
易之潞被带进装饰简陋的小庭院,才被放下来,烈晓庄就冲进厕所,妄图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这个死老东西!你就算故意要害我对吧!好!你狠!我会比你更狠!”
清理洗漱完毕,烈晓庄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把易之潞放进了入门厅堂,然后所有门一关,蜡烛自动亮起,小潞在对于变小的他来说,有天般大的大理石桌面上散步,吃太多的他没有感觉饿,所以也没埋怨烈晓庄一头扎进后面的房间死死的关住门不再出来。
眼珠子滴溜一转,这个时机正好逃跑,易之潞撒着蹄子想往跑,奈何看到那高高的桌子和过大的门毫无办法。
对了!那个烈晓庄是对我的原型施加了咒术,或者我变成人形,咒术就会消失了!
来不及称赞自己冰雪聪明,易之潞落地变回了翩翩少年,如他所料,加在他身上的变小咒术被抵消,只可惜易之潞未穿衣物,完全暴露了他的好身材,却又无人欣赏。
左看右看没有发现能遮羞的东西,易之潞心一横,他是动物,全年赤身裸体的溜大鸟,羞耻什么的很容易就丢掉的,迈开腿就往外面跑去。
才打开门准备迎接自由的蓝天,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间卧室,烈晓庄衣衫缭乱易之潞突然闯进来,吓到了他。
69小潞
“啊!!!!!”
悲催的易之潞就算是动物世界里面出来的,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悲惨的发出这个声音。
“我打开门的方式肯定错了!”
哐当一声,易之潞又把门给砸起来,心里面把各方魔神都问候了一遍。
刚才他看到了最不得了的事情,简直想立即找到圣水洗洗眼睛,可是烈晓庄的那副模样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面抹去。
烈晓庄枕着羽毛枕头,将易之潞拉在怀里。
“我是火宗出生的,修炼的都是极度阳刚的心诀,这几年当上掌门得到了更多的秘籍修炼,所以我的境界一下就提高了许多。”
“可是掌门的那些秘籍和我原本修炼的心诀有冲突,若是不吃紫菱草,平时吃的某些食物就会激发我失去控制。”
“我一直隐瞒着这点,没想到还是被路徽长老知道了!竟然故意给我吃甲鱼汤啊这类大补的东西!里面还加了很多种燥热的香料!我又不得不吃!吃了出了这种事还不能去找他麻烦!”
“如果憋太久不出来,我会全身经脉受阻而死的,并且同门看到我的尸体,也会知道我死的原因!”
“这他妈的太丢人了!路徽长老你狠!”
“我好想榆阳城的小崔,浅紫,舞流,我好想念她们…”
易之潞听完大汗,没想到那个路徽身为一个名门正道的有为大师,竟然会做这么恶心烂俗的事情,看来他不但是想要烈晓庄死,还要烈晓庄死得毫无脸面,害得听从烈晓庄指挥的火宗,风宗,水宗在雷宗面前抬不起头,到时候雷宗就可以继续欺负其他宗派。
而由于掌门死得丢脸,谁也不敢去追究这样死的人是他杀还是自杀,路徽长老就彻底的逍遥法外了。
真是有毛病的计划!
而这个烈晓庄也太不检点了!易之潞还以为道士都是如同传闻中一样,清心寡欲,没想到这个烈晓庄竟然还在外面有女人!
“你不如去水宗找点静心丸什么的,或许能帮你把火气压下去。”
“不行啊…所有帮助抑火的药物,都有阴性的草药在里面,我体内冲着的新旧两股力量遇到那些,不但不会抑火,更像是给燃烧的烈火加上了干柴…”
这还真难办啊…易之潞再度被烈晓庄难受得哼唧哼唧的样子,惹出了同情心。
“那么你放开我,我变成鹿驮着你去找你的相好?”
“那些妹子其实只是楼儿的妹子啊…不是我相好。还有…女体也属于阴性”
“我说你这是造什么孽啊…遭受这种罪…”
想起自己以前差点鹿亡而死,而面前的人则是活活憋死,同病相怜的感情越发的深,易之潞也不知道脑袋发什么毛病,对烈晓庄提议道。
“既然女体不行,那么男体属阳,应该没有问题吧?之前找你的小道士看上去很崇拜你,你完全可以找他帮帮你的忙。”
“那怎么行!余风他喜欢的是闻人绪望!还暗恋了闻人绪望四年了,我能怎么能去打扰他的恋情!”
“只是帮忙嘛…哪有打扰不打扰的嘛…”
该解除的危机接触了,易之潞现在是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当然觉得自己到了可以提要求的时候了。
“大坏蛋,那么我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吗?
“不行!”
“你是我的坐骑!我怎么能让你走!”
“烈晓庄!我才不是你的坐骑!还有我都救了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马上换上哭丧脸,烈晓庄可怜巴巴的望着易之潞回答道。
“我的紫菱草被你吃了…”
又闹到上早课的小道士集体背诵剑诀的声音打扰到两人,烈晓庄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易之潞。
“可惜了。”
这回轮到易之潞拎起枕头砸人,大怒的叫了一声滚,烈晓庄才精神百倍的梳洗完毕,参加清微派的早课。
雷宗一行人正在集合,商量着烈晓庄再不来就去砸开烈晓庄的房门一看究竟,蜜柚身为火宗,火气也很大,指着领头的人就骂,然后也顺带解释了烈晓庄是个爱睡懒觉的家伙,十天早课迟到三天,还有两天不来。
“突然这么关心掌门,也不知道你们安着什么心!”
雷宗的人简直想扇这个敢阻拦他们的女道士,结果发现烈晓庄哼着歌,没有平时一见雷宗,就阴着脸逼雷宗被他冷漠的气息吓到离开的臭表情,而是笑得灿若春花。
“路徽长老早上好,不过你好像站到了掌门该站的位置上来了。”
路徽的表情一直没变,不过烈晓庄看得到他的眼睛有杀意。
烈晓庄才不在意路徽,反正这个家伙迟早有一会被自己铲除掉,而这事情就丢给余风和蜜柚伤大脑筋吧,烈晓庄不能明里行动,只能靠着弟子来牵制路徽。
此时此刻他更在意他的小潞潞为了自己,肯定劳累过度,该准备点什么好吃的草给他吃。
70敌袭
雷宗为了杀死烈晓庄,已经卑劣到直接让弟子送毒酒的份上。
可惜他们不知道烈晓庄修炼了秘籍上面的心诀,虽然造成体质变得如此悲催,其他的毒对他却都是毫无效果的。
就算还是会被路徽下烈晓庄最怕的几种草药,不过现在就算没有紫菱草,他也不怕。
他的屋子里面可是有他的宝贝小潞在,能解毒,又能享受快乐的事情。这等美差,只有现任天下第一修行门派清微派的掌门人烈晓庄,才能享受得到。
拿着特意从药园偷采来的草,烈晓庄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里,易之潞正趴在床上揉着自己疼痛的腰。
“小潞潞,今天的饭来了~”
说完就冲易之潞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把偷采来的一大袋草送到易之潞面前,看到今天的食物,易之潞简直想把烈晓庄给灭了。
“烈晓庄,你自己说你今天采来的是什么药?!”
努力回忆了一下,这种草药面前好像没有树立牌子介绍功效和特性,烈晓庄遗憾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母子草!味极苦!配合其余的草药,是用来给孕妇安胎效果很好的一种药剂!你是要给我安胎吗?!”
烈晓庄摸摸易之潞的肚子,接着遗憾的叹气。
“可惜没有宝宝…安不了…”
“混蛋!我可是雄性怎么可能有宝宝!”
踢向烈晓庄的脚被牢牢在在他手里,烈晓庄挠着易之潞的脚心,逗得易之潞哈哈大笑,闹够了才慢悠悠的说。
“算了,这个问题之后再探讨吧。我先去把你的草换了去,味道苦你一定不喜欢吧。对了,今天厨房还做了一些茶糕,我带点来给你尝尝。”
没有发现易之潞因此而僵硬,烈晓庄一边想着哪种草味甘,一边亲亲易之潞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