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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夏榛不想听,他坐在酒店房间床边的沙发上,连神色都有些黯淡下去了,他不得不承认,夏樽说的,是直指他的内心。
    他虽然愿意相信庄籍,但夏奕博这个词,的确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不可能因为这个词而减少对庄籍的哪怕一点爱情,但这的确让他心痛。
    夏榛的沉默让夏樽知道自己说对了,好在他没有乘胜追击继续扒夏榛的心,开始说道:“那时候我是十二岁的样子,我记得我还在读小学,对很多事情都是半懂不懂。那年你和庄籍都刚高中毕业,你之后就去英国读大学了。那个暑假,有次庄籍来了家里,你出去了没在家,三叔回来了,遇到庄籍,就带了他进他的屋子里去。两人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看到庄籍衣服很乱满脸通红地跑出来了,反正我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后来明白了,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之后庄籍进了娱乐圈,也和三叔之间不清不楚的,你说,他们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总之,你要是没有和庄籍结婚的意思,那还好说。要是你们要结婚,你不觉得这会是一个大丑闻吗。夏家的大公子,和一个男人结了婚,这还不算什么,但他和被他三叔睡过的人结了婚,你不觉得谁都会在背后嘲笑你吗?绿帽子戴得全天下皆知了。”
    夏樽说完,就等着他哥做个表示,没想到夏榛根本没有表示。夏榛一直沉默着,夏樽等了很久,到最后夏榛直接把电话挂了,他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夏榛的确是受伤了。
    不过,他倒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动摇心性。
    夏榛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做事,甚至照常每天和庄籍打电话,两人有时候说两三分钟问一下好,有时候会谈十几分钟,说说身边的事。
    夏榛没有找他询问他和夏奕博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想庄籍自己坦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有种迫切的心情,想把庄籍紧紧箍在怀里,狠狠干他。
    这种暴掠的心情,在夜深人静特别想他的时候,更加严重。
    夏榛有时候都会被自己吓到,庄籍说他有施虐趋向,他甚至也怀疑自己对庄籍是不是有那种趋向,以至于非常不自在和难堪。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要庄籍难受,但忍受不了他和别的人有任何亲近的感觉。
    特别是想到他和夏奕博之间的事,他的心就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别的方法发泄。
    半月之后,夏榛如期从加拿大回国了,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后续跟进则有下面的负责人去办。
    他从加拿大直飞b城向柳云琇汇报事情。
    因为天气冷下来了,柳云琇便有些感冒,在暖气房里,她不时打个喷嚏,家里也充斥着中药的苦味。
    柳云琇特别相信中医,而不是很愿意看西医。
    这也是她感冒好得慢的原因。
    一向强势的她,只在生病的时候显出弱势来。
    她坐在椅子里,精神不大好。
    夏榛将事情都对她说完后,便又劝道,“妈,要不,你去澳洲修养一阵再回来吧。b城现在冷,空气也不好。”
    柳云琇却说:“还是待在b城好。以免又有什么事赶不及解决。”
    夏榛知道她是意有所指自己上次和人打架斗殴的事。
    他只好保证:“妈,不会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告诉你。”
    柳云琇板着脸没理他,让夏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沉默下来。
    柳云琇在对他的时候,往往这样,她高兴的时候,或者有正事的时候,她就对他说话,而且脸色较好,要是她不愿意理他的时候,就总是无视他,或者板着脸,让夏榛不知道要怎么讨好她才好。
    夏榛本来只想在b城留一晚,第二天就回s城,这样可以和庄籍多相处两天,不然,他马上又要去山西,根本没时间和庄籍相处。
    但因柳云琇病了,夏榛实在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那样显得太不孝,只好留在b城多住几天,先去拜访了舅舅,又拜见了几位别的长辈,忙得团团转,应酬了整整三天。
    晚上和庄籍打电话,也是连连道歉,“庄籍,对不住了,本来说好回s城见你,现在却留在b城不能回去。”
    庄籍在床上裹着被子,说:“没事。伯母生病了,你多陪陪她,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不是这样?”
    庄籍虽然有时候说话很不客气,但大部分时候,都能说得他心里十分熨帖。
    夏榛感动道:“嗯,是的,那你等我回去找你。”
    庄籍笑着说:“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夏榛就顺杆子爬,说:“那你可以考虑和我结婚吗?”
    庄籍怔了一怔,好半天才有些迟疑地说:“我们现在这样,考虑结婚,有些太早了吧。”
    夏榛想了想,道:“嗯。抱歉,我说得太急了。的确还没有准备好。”
    庄籍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失落,说:“慢慢来吧。”
    ☆、第六十三章
    夏榛在b城生生将时间磨完了,根本没有办法回s城去,他之后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来,他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有意不让他回s城去见庄籍。
    不过夏榛并没有说什么,庄籍正好要去山西农村拍外景,他也要去山西,那正好就在山西见面好了。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柳云琇,他都要三十岁了,不可能谈个恋爱还向母亲汇报吧。
    但那种要去见恋人的欢喜情绪,是很明显的,别人也许看不出,作为母亲的柳云琇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在他离开b城前,柳云琇就叫了他去书房里谈了一次话。
    主要是围绕他和庄籍之间的事情。
    柳云琇本来觉得以庄籍那么差劲的名声,夏榛又是个对人对事过分认真而不可能忍受庄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的人,两人之间一定会就此闹矛盾。
    夏榛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往往很难让他打消念头,在这种情况下,柳云琇打算等夏榛自己对庄籍淡了念头,这样最好。
    而柳云琇甚至以为,夏榛虽然曾经信誓旦旦说爱上庄籍就不会变心,但柳云琇却明白,他们这种人,爱上谁的确不容易变心,那是因为自视甚高,难以爱上新人而已,但还有一点,那就是一旦对谁失望,即使还爱对方,心里也插着一根刺,不可能再相好了。
    总之,性格决绝的人,往往就如此。
    对什么都比较狠。
    夏榛虽然自己不觉得自己是这样,但柳云琇却对他看得很明白,因为夏榛是她的儿子。
    但柳云琇现在发现,等夏榛自己放弃庄籍,这是一个漫长的,或者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过程。
    所以柳云琇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手干涉一下。
    柳云琇并不和夏榛绕来绕去,直截了当地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不可能接受庄籍进我们家的门,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夏榛每天忙得实在没有时间多想别的,有闲暇,也只想庄籍去了,所以柳云琇的确说过这话,但他真没太往心里去,也没精力去往心里去。
    但夏榛这时候态度是很好的,说:“嗯,我知道。”
    柳云琇便道:“我知道,你和我是一个性子,看上谁,很难因为别人的劝阻改变观点,所以,我也不是要劝你,只是想和你说明利害关系。既然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用责怪我过于冷淡。”
    夏榛看着柳云琇,没应。
    柳云琇接着说:“你和庄籍的事,我是反对的。但我知道反对没有作用,所以,就由着你去。当年,我和你爸的婚事,我家里没有一个人同意,但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只有自己痛了,才明白真的痛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人要是总把错误去经历一遍才知道那不适合自己,这种人,是傻子,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想必,你是清楚的。所以,你自己去衡量吧。”
    夏榛总被泼冷水,已经被泼得麻木了。
    他只是看着柳云琇,在沉默了一阵后说:“其他的事,是有很多别的选择,所以,不一定非要那么做不可。但喜欢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别的选择项的,妈,你和我说这些,我明白你是想我好。但儿子别无选择,没有办法。要是你二十多岁的时候,知道和爸爸之间的结果是这样,你会放弃当时的选择而就另外一个男人吗?”
    柳云琇因他这话一怔,夏榛叹了口气,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我都只有这一条路走,而且,不管是开心多些,还是难受多些,我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我不会去想别的路,只会走这条路,也只想这条路。再说,妈,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儿子,连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都没本事走好吗?”
    柳云琇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但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情。”
    夏榛却道:“我相信庄籍。”
    柳云琇摇了摇头,让他出去了。
    庄籍没有跟着剧组先进山沟里去,而是在太原多待了三天。
    他在山村里的戏不多,大多是孟璃的戏,夏樽的戏也不少,所以他们先走了。
    本来庄籍应该陪着孟璃去的,不过他对导演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就没跟着先去。
    庄籍的脸和外形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只要在酒店出现,谁都记得住他,所以他不能在宾馆里等夏榛。
    夏榛已经知道和庄籍约会的注意事项,所以找了朋友借了一座小别墅,他比庄籍晚几个小时到太原,就先安排了和庄籍比较熟悉且熟知两人关系的于房先去了太原,开车接了庄籍去住处。
    夏榛到的时候,连着拍戏和赶路的庄籍正在床上死睡。
    因是夏榛要来住这座小别墅,他那朋友十分贴心,已经早早安排了人将这个地方仔细收拾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帖。
    夏榛谢绝了他安排佣人的好意,说自己带有佣人前来。
    卧室很宽大,床边的手工地毯上摆着一双白拖鞋,床上是紫色和蓝色格子的床单和被套,庄籍正睡在里面,侧着身体,只露出了半张脸。
    夏榛甚至没先去洗澡,直接往床上爬,在床上坐下,就伸手摸了摸庄籍的脸。
    庄籍没醒,只是将脸更多地往枕头上埋。
    夏榛于是将他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让他平躺着睡,心说总侧着身体睡,对身体不好。
    庄籍这下无论如何也会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夏榛正低着头看他,夏榛的眼里全是笑意,温柔的目光笼罩住他。
    庄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榛已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庄籍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只得张开嘴来,于是被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尖纠缠。
    庄籍全身软绵绵的,夏榛总算放开他的唇,他才大口呼吸,说,“你到了?”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叹了一句,“要天黑了。”
    夏榛撑着身体笑盈盈地看着庄籍,“想我没有?”
    庄籍伸手捏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和头发,“每天都有打电话和视频呀。”
    夏榛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伸手一摸,才发现庄籍只穿了条内裤,全身光溜溜的,触手便是细腻柔滑温热的肌肤,这种细皮嫩肉,夏榛想,一般女人,怕是也不会有这般好的皮肤。
    庄籍很喜欢裸睡,照着钱清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夏榛敢肯定,钱清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去了。
    不过夏榛只是在心里吃醋,不敢对庄籍说,让他不要用钱清了。
    因为夏榛自己也明白,庄籍有时候拍戏太累,赶场子似的到处跑,要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只会更辛苦,而且很不方便。
    而这种细心贴心又忠心用惯了的人,是特别难找的,甚至不是有钱就找得到。
    很多明星,都是用自己的亲人做贴身助理,而庄籍却没有亲人。
    夏榛在瞬间就把对钱清的醋意抛到了脑后,已经搂着庄籍啃了起来,而且快速地脱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两人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就像溺水的人,寻到了空气,和对方纠缠在一起,就没办法放开。
    庄籍一会儿就大喘起来,夏榛压在他身上,不断用下半身和他的下半身磨蹭在一起,又用手揉他的屁股,庄籍敢肯定,以他的那力气,他的身上又已经被他掐出了青紫来。
    两人都太着急了,很快就释放了出来,然后抱在一起接吻喘气。
    夏榛欠身去开了床头柜,以他这位房主朋友的细心周到,一定会让人准备安全套,润滑液说不定也会有。
    果真,抽屉里准备了好几个牌子的东西,还有好几个型号的,口味的。
    夏榛从抽屉里拽出了一盒安全套来,又把一瓶液体的润滑液拿了出来,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庄籍,“宝贝,我们做到底吧。我太想你了,好不好。”
    庄籍还在满脸发烧,夏榛每次都热情得不行,庄籍在这种事上本来并不太渴望,一个人单身太久了,而且看过别人床上的丑态,于是在性/欲上其实有点冷淡。
    但夏榛的热情总能感染他,让他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过,瞥了夏榛拿出来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他就又慢慢冷了下去。
    有个名气不差的男星,曾经就因为玩得太过分,肛裂得不得不进了医院,之后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还有人被塞过球进去,之后无论如何排不出来,只好去医院里取出来的……
    在圈子里,这方面的事实在不少,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