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5页

      “姑母。”霍端坐在车辕上叫了一声。
    霍秀玲才走过来,顾风狂檐问他叶山和景哥儿的事怎么样了。
    霍秀玲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一大早的,叶家就去里正家提了亲,刘正山很诧异,本来是同意的,也就是怕景哥儿去了吃苦,叶山却是个执着的人,只跪下十分诚恳地求刘正山。
    景哥儿一看他跪下,当即就心疼的红了眼,刘家二老才知道景哥儿也是有意,又看叶山态度好有上进心,便同意了。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中。
    顾风檐听完,也跟着高兴,“届时一定来喝哥哥和小哥哥的喜酒。”
    霍秀玲还忙着筹备这事儿呢,也就不多说,只答应了明日来县里看他们的新宅子便急急忙忙地回家安排了。
    ……
    新宅子大,顾风檐和霍端把霍阿爹安排在了靠近花园的一间里,平时他乐于种菜看管鸡鸭也方便。
    他和霍端分别选择了另两间,隔着庭院相向而对。
    到新宅子之后领着霍阿爹四处熟悉熟悉,已经天黑了。
    一家子各自回房歇下。
    次日依旧早起,东福楼李掌柜听说了他们搬新家的事,便提出帮他们做乔迁宴,只用付个菜钱就是。
    来的是赵大师傅的徒弟,手艺精湛,一下子就料理出了三四桌子筵席。
    顾风檐和霍端只请了村里关系近的,三四桌子也就够了。
    江雪瑞和沈卓来得早,帮着收拾。叶家来得是叶山和叶宝。
    叶宝刚进门,看见顾风檐就飞奔过来抱着他大腿软软糯糯地撒娇,“檐哥哥。”
    顾风檐便抱着他找糖吃,又开门迎了回客。
    来的确实刘正山的媳妇和景哥儿。
    景哥儿一向不怎么出门,顾风檐错愕……说起来刘景玉现在算他的新嫂子。
    “冯婶子,景哥儿快进来,”他招呼两人,“身子还好吧?”
    冯爱花把手里乔迁礼送上来,道,“本是带他来县里瞧病的,这不是下月就要成亲了,就顺道过来了,倒是麻烦你们了。”
    顾风檐接了笑道,“日后都是一家子了,哪里麻烦,冯婶客气,快带着景哥儿里面坐。”
    怀里叶宝吃着糖,手里还攥着,瞧见了景哥儿一下子挣扎到地上,跑过去把人一把抱住,摊开手,“小哥哥吃糖。”
    小哥哥多是对哥哥的夫郎的称呼,叶宝屁大点儿人古灵精怪的,比谁知道的多。
    刘景玉当即红了脸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顾风檐正想开口给他解围,却见叶山把叶宝一拉,“别烦他,自己玩去。”
    耳朵尖通红几乎不敢看刘景玉,又朝冯爱花打了个招呼,“冯……岳母大人。”
    冯爱花笑着点头,定了亲的也就不避讳那么多,冯爱花直接到后厨帮忙去了,顾风檐也把叶宝拉过来叫俩人说说话。
    走远了他才回头看,叶山和刘景玉红着脸,站在廊下,一个高大一个纤细,跟一对璧人似的。
    他收回目光,隔着花木又看见了霍端站在不远处望过来,长身伟岸,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霍家的基因是真的好,全家都没有一个丑人……可惜不解风情,呆傻也是一脉相传的,顾风檐心想。
    ……
    一院子人在小花园落座,花木扶疏,还有点儿凉风。
    顾风檐和霍端作为主人坐在一起,对面就是刘景玉和叶山。
    俩个人似乎都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时不时小声交流一句,笑一下,一股子蜜里调油的味道。
    叶山很会照顾人,席间遇到刘景玉不吃的,不能吃的,他都细细挑出来,一道清蒸鱼上来,刘景玉爱吃,他硬是自己一筷子没吃,只顾给刘景玉挑刺了。
    顾风檐不忍再看了一顿饭吃得意兴阑珊。
    霍端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时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叫叶山俩人一衬,他才发现,自己和顾风檐似乎从没如此亲密过。
    他撩拨他,对他好,却从不逾距,点到为止。
    霍端吃不透他怎么想的,心里烦躁无比……
    席间霍端敬酒,他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一顿饭吃到下午,他已经有些迷糊了,看人都带重影……却还在一杯一杯喝。
    顾风檐不知他怎么了,就先把人带到透风的水榭里休息。
    自己带着其他人看了宅子,又送走了人,才拿着毯子,煮了醒酒汤带过来。
    霍端趴在栏杆上安安静静看底下的几尾鱼。
    这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光线暖黄。顾风檐觉得他背影十分寂寞,走过去把毯子搭在他背上,笑道:“霍总,我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霍端回头,眼神朦胧,却还没醉全,“我还成,吹了风好多了,人都送走了?”
    顾风檐给他递醒酒汤,“嗯,喝点儿吧,省得明天头疼。”
    “辛苦你,”霍端把一碗汤喝下去,胃里不适感消散大半,脑子也清醒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能听见树叶落下的声音,天不知不觉已经黑透了。
    顾风檐起身点燃风灯,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绛红色的博袖宽袍,衬得他白生生的……挽袖点灯时,一截小臂露在外面,上头一颗褐色亦或是红色的痣亮的灼眼。
    霍端喉咙上下滚了滚,装着醉意,眼神朦胧,“顾少,你真好看……”
    顾风檐手腕顿住,以为他醉的不清了,笑了笑,“还说你没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