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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轻笑道:“我什么时候怀疑这个了。”
蒋迟哼了一声,“那你怎么突然想要保镖,还专门要求不用我的人啊。”
谢宴挑眉看他:“那样我会觉得,你是想监视我呀。”
他放柔了语气,含笑的眸子注视着蒋迟,调侃道:“迟哥应该不会有这种爱好吧。”
蒋迟摇头否认,幽怨道:“我怎么可能监视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谢宴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二十个保镖,走到荆戈身边时,荆戈紧紧看着他,可谢宴却并没有多做停留,眼神也与路过旁边的保镖时并无差别。
那一抹残存的香气很快飘过又消散,荆戈心里瞬间布满了落寞和失望,心脏疼得难受。
他换了相貌和身份,谢宴又不存在记忆,这种完全陌生的态度也是正常的,他早已有所准备。
可当谢宴真的将他视为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反而与另一个男人亲密相处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他要废极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失态。
谢宴漫不经心地回答蒋迟:“把你当什么?情人,还是……未婚夫?”
声音仿若调侃,又仿若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荆戈脸色大变,表情顿时有些扭曲。
他难以置信,谢宴会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些话,本来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将谢宴和蒋迟的关系描述为情人时,对他就已经是一次冲击了。
但谢宴却用这种语气说出两人的关系,荆戈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恐惧,一种他一直不敢去想的可能,谢宴……会不会喜欢上蒋迟呢。
尽管他脸部肌肉的抽动只有一瞬,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但这抹异常还是被蒋迟察觉到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盯着荆戈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细细打量着他。
荆戈表情已经完全正常,尽管心里没底,可他丝毫情绪都不再流露,面对蒋迟的注视和探究,他如专业的保镖一般,毫无波动。
谢宴也看过来,视线在荆戈身上掠过,没有停留,很快滑落在蒋迟身上:“怎么了?”
“没什么。”蒋迟收回视线,走到谢宴身边,“怎么样,有挑中的吗?”
“都差不多。”
蒋迟拉了个长音,“那可不行啊,二十个保镖太多了点,留……五六个就够了,你要不挑一下。”
谢宴道:“我看看。”
蒋迟点点头,眸子落在这些保镖身上,眼珠里闪过一抹幽光。
谢宴注意到这点,主动提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挑,我看迟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蒋迟笑了两声,俯身贴在谢宴的耳边:“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正好可以拿这些试试。”
“宴宴也来看看吧,很有趣的,我保你喜欢。”
谢宴淡淡道:“可以啊。”
蒋迟所说的好玩的游戏,是在一个地下斗兽场。所谓地下,是真的在地下。
荆戈没想到在这样的城市里,还会有这种场所,他一跟进去,看到中间那个场子,就明白了蒋迟所谓的游戏是什么。
毕竟是位于地下,整个场馆面积都不是很大,连普通斗兽场的四分之一都没有,中间那个围笼围起来的场子,也就有一百平方米左右。
场子周围,已经坐了几十个人,大都带着面具,也有一些没带,每个人的眼里都布满了兴奋的色彩。
谢宴扫过围笼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你说的好玩的游戏,就是这个?”
“对啊,你不感兴趣吗?”
谢宴眼底没有波澜:“还行。”
荆戈听到这话,神色一暗,蒋迟立即让人把他们领到了围笼外面。
那人对着他们这一行人说:“一对一,只有胜者才能竞选下一轮,拿到蒋先生手里的资格。”
很快,其中两个人走进了围笼,周围坐着的观众里响起了一阵兴奋的哄笑。
很快他们发现头顶上突然降下十几个小的围笼,剩下的人也两两分组走进了小笼子。
他们大都还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比试,毕竟是保镖一职,面试的就是身体素质、武力值,通过比试选拔也是正常的。
但是,直到比试开始,他们才发现这场比试的特殊性,没有裁判,没有规则,只有周围一阵盖过一阵的欢呼和吆喝催动着他们身体里的兴奋因子。
他们打昏了头,却发现没有人叫停,没有人宣布他们中究竟是谁获胜,就算发现一丝异常,那掀翻场馆的叫喊也像什么兴奋药剂一般,让他们丢掉了理智,只剩下暴力。
荆戈轻易制服了对手,抬头看向坐在场馆前面的谢宴,他平静地看着几欲疯狂的场面,眼里无悲无喜。
蒋迟挨在他身边,贴着他说些什么,荆戈听不见。
谢宴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愣了一下,正当他心头一喜时,谢宴就挪开了目光,脸上没有分毫异色。
一轮结束,失败者奄奄一息,获胜方也伤痕累累,地上和笼子上都沾上了大片新鲜的血液。
那个领他们进来的人问:“十位获胜选手,你们有权选择要不要进入下一轮,蒋先生说了,每通过一轮,薪酬翻倍。”
本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想要翻脸的人顿时犹豫起来,他们大多数来应聘,看中的就是蒋迟给出的丰厚的薪酬,月薪二十万,谁看了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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