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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穗应该很有优越感,也有可能会欺凌杨杉。”苏森不在乎自己被郝协在梦境中蛊惑过的记忆,她心智比常人坚定一些,只是对于姐姐的分析做了补充。
祁荼点点头:“没错。”
老李:“郝协的事情我也查到了,我还和人打听了一下,他还猥亵过男性。我先说明,我这可不是歧视同性恋啊,我觉得什么性向都挺好的,但是我觉得你情我愿才行,这样猥亵强迫的,不管什么性取向都他妈的是人渣!”老李也忽视了自己曾经在实验楼所见到的幻觉,毕竟也是闯过两关的人,在被吴熠叫醒之后已经能够自我调节了。
沐楚补充道:“他还曾经在放学后聚众酗酒,大家都回宿舍楼了,他被门卫抓个正着。但是他是转学生,转学过来之前就是因为斗殴被开除了,学校的老师都躲着他。能转学到一中好像是因为家里关系够硬,也出得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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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已经打完了饭,吴熠和祁荼还要出去家访,老李吃饭快,去找主任拿了两张假条给他俩。吴熠和祁荼飞快吃完,就步行走到纸条上面的地址门口。
那是一条采光很不好的巷子。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恶臭的气味,那是堆满垃圾的证明。
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呢?
不想再搬家的独居老人,或者是相当贫困的可怜人。
下午第一节 并不是他们二人的课,所以即便稍微晚一些回去也没有关系。
饶是如此,当他们在门口按了十分钟门铃还没有人来开门的时候,祁荼还是有些不耐烦。于是他放弃了继续按门铃的打算,抬手敲了敲门。
之所以没有放弃继续进入这家住户,不仅是因为这是目前唯一能查到的跟地址相关的线索。更是因为这外面还有没有带走的垃圾。能够明显看出这家住户里面是有人居住的。没有道理把已经快要成功的一条线就这样放弃掉了。
里面传来轰然的响动,听上去像是人跌倒在了木质地板上。还伴随着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粗犷声线:“他妈的,烦死了。哪个不长眼的吵着大爷睡觉。”
门被打开,站在里面的是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眼睛里还有红血丝,还有漫天的酒气,都是他宿醉后的表现。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的骂声中所表现的那样魁梧,反而是一个很瘦小的男人。
二人对视一眼,吸毒。
他们俩一个是刑警队长,一个是他手下的队员。还真的不至于连一个人是否吸毒都看不出来。
男人已经瘦骨嶙峋,听他们说明来意,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没好意思把人给请回学校。将将的在屋内收拾了一块儿可以落脚的地方,将二人迎进门来。
“你好,请问你是杨杉的父亲吗?”祁荼虽然很不喜欢这样邋遢又暴躁的人,但还是尽可能维持着自己的仪态。
“是啊,杨杉是我儿子。但是他三年前就死了,他跟他那个没出息的妈一个德行,是个不争气的狗玩意儿。二位老师来这一趟究竟是想问什么?怎么又惦记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祁荼坐的笔直,完全不见那种懒散的样子。吴熠就在他身边站立着,也不开口说话。
“是这样的,杨杉爸爸你好,我们查了一下当年的资料,怀疑您的儿子在三年前自杀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他遭受了校园欺凌,是源自与校内同学对他施加的校园暴力。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提过这些事情呢?”祁荼视线扫过面前的那杯白开水,到底也没有拿起来喝,杯子用的太久,已经有一层厚厚的酒渍了。
吴熠还在原地站着,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木质地板有一些地方已经受了潮,边角甚至翘了起来。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印记和划痕。地上扔着不少空酒瓶和易拉罐。
杨杉父亲打了个酒嗝,好像听到什么关键词似的眼睛亮了亮:“真的?那小兔崽子要是被校园欺凌,那是不是得有人赔我钱?二十万?三十万?”
祁荼无父无母,但是一贯觉得父母都会疼宠子女,听到他这样一句话倒是一时语塞。吴熠对这样的人反感得很,目光凌厉起来。
杨杉父亲看吴熠那样子终于不敢造次,又喝了一口酒再次开口,还带着醉醺醺的酒气:“什么校园欺凌呀,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事情。老师你一定是弄错了,就是小孩子回家跟我唧唧歪歪的。十七八的小崽子就算遭受暴力,也不会那么不耐打吧。我那时候喝了酒就让他自己待着了。”杨父说了几句,又想起来什么,“我这狗儿子一直都不怎么和我亲近,您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妈妈。我这儿还有他妈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换联系方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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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荼跟他寒暄几句,便带上吴熠离开了。
走在路上还不忘活动一下自己的肩颈。他虽然是孤儿,但是自己惯着自己,难免有点少爷脾气,主要体现在那一点龟毛洁癖和很过分的懒癌上。
刚刚因为杨杉家里实在脏乱的过分,他一直把腰杆挺得笔直。但是他从警校毕业两年了,好久都没这样正儿八经的坐好,又为了给吴熠充足的观察时间磨蹭了大半个小时,肩颈和腰部都疼得厉害。
吴熠见他难受,便伸出手在他肩膀捏了两下。祁荼倒也受用得自然,好像两人都刻意忽略了这是多亲昵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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