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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肃州这个让人头疼的大烂摊子,再想想更让人‘头疼’的老爷,阿福苦恼的不行。
却听方昕远说道:“把香炉端出去吧。”
阿福愣了愣,而后忙地提醒道:“可是少爷,这才点着……江二姑娘还没醒呢。”
这香炉里的香丸是他们方家特制的醒脑丸,虽说效果奇好,但少说也要熏上半刻钟才能起效的。
况且,江二姑娘这情况,显然是被熏的不轻啊……不多熏会儿哪里能行。
少爷莫不是也被老爷给熏昏了头罢?
“还不拿出去?”方昕远转过头来,皱了眉道。
“是,是……”察觉到方昕远的不悦,阿福忙不迭应下,忙地就去端香炉。
心里却在犯着嘀咕:真是奇怪,少爷这是怎么了……
虽说少爷的脾气向来也不算好,但像这么难看的脸色,他还是头一次见呢……
然而当阿福将香炉端了出去,再折返回来之时,却是瞧见了更加令他惊讶的一幕情形。L
☆、178:摊上事儿了
方昕远微倾着身子,目光凝在了被放在大藤椅之上斜靠着的江樱脸上,右手手掌停留在离江樱脸颊半指外。
目光既沉……且柔。
天呐!
阿福的表情要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上许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少爷这是在……耍流/氓?
怪不得让他把香端出去呢,原来竟然要趁着人姑娘昏迷不醒借机调戏!
阿福倒不是没见过方昕远调戏小娘子,反而是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然而,他就是死也没想到,自家少爷竟然会出手调戏江二姑娘……!
这简直比七月飞雪还要令人惊恐好吗!
片刻之后,阿福内心的震惊便转变为了担忧——谁能来告诉他,一日比一日异常的少爷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中邪了吗……
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阿福,接下来又将这种担忧瞬间变幻为了纠结。
他在纠结,是和往常一样袖手旁观,还是挺身而出解救不省人事的江二姑娘?
毕竟江二姑娘的情况和之前的那些姑娘有很大的不同啊……
他的意思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死心了,再又去主动招惹的话,实在是……没事找抽啊。
眼见着自家少爷的手就要落在了江樱的脸颊上,阿福猛一咬牙——看不下去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阿福豁然转了身,准备就此头也不回的离开。
最终还是选择了掩耳盗铃这条路……
然而,就在阿福转了身刚要离开之际。却忽听身后传来了方昕远的声音,道:“吩咐下去不要让人过来打搅,让她好好歇着吧。”
阿福怔了片刻。转回头之时,只见方昕远正朝着门口处走来。
一派沉静的脸色让阿福心底十分没底。
毕竟这脸色实在是让人很难猜测最终的结果……
将二姑娘的脸。少爷到底是摸到了还是没有摸到呢?
阿福丝毫不觉得自己关注的重点有哪里不对劲的。
待他回过神来之时,方昕远已经走了出来,并将房门合上。
动作轻柔无声,似怕惊扰到屋内之人。
待合上门之后,动作却是忽然顿住了。
一直盯着他看的阿福,下一刻就见方昕远忽又推开了其中一扇。
阿福:“……”
曾经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了解少爷的脾性喜恶,可现在……已经完全猜不透了好吗!
但见方昕远径直回到了屋内,并且朝着江樱所躺的藤椅走去。阿福顿时了然了。
去而复返,这摆明了是贼心不死啊!
内心深处的良知迫使阿福开了口,弱弱地劝说道:“少爷……您这样不太好吧……”
然而接下来,阿福却是再度傻眼。
——方昕远自一侧的罗汉床上取来了一条三色绣白兰薄被,覆在了江樱身上。
阿福脸色一阵变幻,在内心默默地反悔着。
是他太龌蹉了……
直到方昕远再次行出来,将房门关好,阿福仍旧沉浸在自责之中。
“随我去药房配药。”方昕远边往药房的方向走去边说道。
“少爷,您歇一歇吧……”阿福小跑着跟了上来劝道。
阿福是打从心眼里觉得自家少爷近来实在是太拼命了。
刚被老爷揍了一顿,转眼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配药。这心理承受能力简直太变态了啊……
“少爷……”见方昕远不搭理自己,阿福忙又唤了一句。
方昕远却跟没听到一般,信手推开了药房的门。
阿福还待再开口。却被扑面而来的气味逼得倒退了好几步。
我去……!
都这么大会儿了,老爷留下的味道竟然还没散去!
这可真是经久不散……
相比之下,封闭了嗅觉的方昕远就显得淡定的不像话了。
阿福想再开口劝上两句,却迫于味道过于浓烈而无法开口,但也因恪守着做下人的规矩,强忍着不敢逃离,故只有屏息站在原处,直是站了一刻钟有余,这可怕的气味终于散去了一些之后。方提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药房之中。
方昕远也无暇去怪责他,只吩咐道:“去取些固丹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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