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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种听起来就很想吃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走!”
    阿福以为是自己忍不住出了声,可一抬头,就见自家少爷已经撩起长袍由马车内跳了下来。
    见方昕远和宋春风肩并肩朝前头的马车走去,阿福原地犹豫了片刻,自问道:作为一名贴身小厮,他该不该寸步不离的跟随在主子身侧?该不该?
    答案是肯定的……!
    ……
    马车动了又停,将车内的江樱晃醒了过来。
    陡然醒来,望着不慎宽敞的车厢,江樱有着不知身处何处何夕的短暂迷茫感。
    揉了揉眼睛,目光随意一落,却是愣住了。
    她桌上的空碟子是怎么回事?
    还有,还有这几个空空如也的罐子……
    事关吃食,兹事体大,江樱几乎是一刹那,浑身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她记得睡之前,碟子里装着的糕点是满满当当的。
    几个装酱菜的瓶子也应当是好好地躺在包袱里的才对——
    难道他们的马车是遭了外头的难民哄抢了吗……?
    可她完全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蒙汗药!*香!
    江樱脑子里一股脑儿的冒出来这么一串话本子上经常出现的词,却完全没有去想,流落至此的难民哪儿来的银钱去置办这些高大上的物品。
    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的江樱,连忙撩开了一侧的马车窗帘朝外看去。
    “原来只知道煎饼卷大葱,没想到还能这么吃啊。江二姑娘可真有主意……”阿福打了个饱嗝儿,有些羞赧地笑了笑,“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吃得着了……”
    宋春风哈哈的笑。
    “瞧把你馋的,不就是点破酱菜么?家里的小丫鬟哪个做不了——”方昕远一脸倨傲地道,“吃着也就那样儿吧,勉勉强强咽得下去。”
    阿福干笑两声,终究是没能昧着良心去附和自家少爷的话。
    ……方才那个责怪他怎么没多带几张煎饼出来的人。大概并不是少爷吧?
    江樱瞧着车窗外的这一幕。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方昕远?!……怎么也在这儿?
    这货怎么也跑鹤州来了!
    而且,头一件事就是将她的干粮全给吃光了!
    那几罐子酱菜她还没来得及尝呢……!
    ……
    接下来的几日。江樱活在了日日都要将吃食分出去一半的痛苦当中。
    不,甚至是一大半!
    但想着跟在方昕远后头,有着方家药行商号的名头在,出城入城过路时。都很是方便畅通,再不必忍受守城的士兵回回都要将她马车里的一应物什检查翻找的凌乱非常。时常还顺走些东西的份儿上,心理方平衡了一些。
    现如今各城士兵趁着时值战乱无人问津,假公济私,甚至堂而皇之的压榨百姓流民的现象。一路过来已是屡见不鲜。
    所以这一半吃食……分的倒也不算亏,江樱自我安慰着。
    鹤州城外,靖安县。
    “别磨磨蹭蹭的了。动作快点儿,咱们该上路了——同女子一道出门儿果然麻烦。”
    这一日晨早。方昕远早早地起了床,刚用罢了早食,便催着江樱上路。
    江樱脸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今个儿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了。
    试问,这几日下来,哪一日不是她和春风先吃好拾掇好了,这位大少爷才姗姗起迟,拖拖拉拉的折腾到太阳升过三竿方惺忪地钻进马车里。
    今个儿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竟嫌她磨蹭了。
    “咱们出城后要从径山过,一年前景王叛变兵败逃回平成之时走的就是径山,为了拖延朝廷的追兵命人将几条山路都给封死了——现如今只有一条栈道是准许百姓们走的,沿着径山大半圈儿,得走上大半日才能出山。”阿福解释到这儿,又道:“去年我同少爷来肃州时没打听清楚,将近午时进的山,还没出栈道天就黑了,结果还在山里头遇到了狼,惊险着呢!”
    江樱听罢了然点头。
    怪不得方昕远这么急了,原来是有着前车之鉴,在这山里头吃过一场亏的缘故。
    “嗯……惊险倒谈不上,几匹狼小爷还不放在眼里,主要是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太晚了怕是找不着投宿的地方。”方昕远这边嗯嗯啊啊的辩解着,底气却不怎么足,咳了两声,又催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江樱又是了然的点头,并不戳破他。
    为了能在天黑前出山,几人没敢再耽误,备好了马车,提上吃食,便朝着径山的方向去了。
    “大白日的,咱们走的又是栈道,狼群不敢出来放肆,这一点不用担心。”宋春风笃定道,“天黑前定能出得了山,顺顺当当儿的。”
    好歹他也算是一只脚踏入江湖的人了,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
    然而有个词儿叫做世事难料。
    这不,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刚上了栈道,还没能走上十来步,就出事儿了……
    ☆、213:‘我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看着前方忽然跳出来的一大群人,赶车的大叔吓得赶忙拉紧了缰绳。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口鼻里“嗤嗤——”的出着白气儿。
    “留下钱财,放你们一条活路!”为首的男人手里举着个生了锈的铁叉,厉声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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